夜深了,我盯着光秃秃的天花板,浑身紧绷。
两床被子压在我身上,朱莉和白姐都不在身边躺着。
我根本不敢正眼看蠕动的被窝。
更不敢去想此时被窝里正在发生什么事。
狭小的屋子里,只有嘴唇相互碰撞发出的细微响动。
我握紧拳头,四仰八叉的将自己分成了的“两瓣”。
她们不再顾忌,甚至还有一丝默契。
曾经倒也听龙哥跟我讲过这其中的美妙。
然而百闻不如一试。
我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
回头见面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到倒苦水,告诉他……我被玩了。
……
天刚蒙蒙亮,我撑起疲惫的身子,帮白姐和朱莉将被子盖上。
强忍着身上的刺痛感,我又帮她们俩把内衣叠好放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我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轻轻关上门后,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我为之一振。
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昨晚的经历对我来说既是美梦,却也是噩梦!
之后她们俩还会不会敌视彼此我不清楚。
但我用身体作为代价,起码能换回几天安稳日子。
我晃了晃脑袋,收拾好心情走下阁楼。
老宅里静悄悄的,我坐下后烹了壶茶打算醒醒神。
趁着烧水的功夫,我兀自琢磨起正事。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
可惜,就和朱莉之前说的一样,我暂时还无法融合白姐的妖力。
但经过一晚上的深入了解,我多少察觉到了一些事。
朱莉的妖力像一股暖流。
如今我的九阳之气不仅不排斥它,反倒很贪婪地在吸收并转化。
可白姐的妖力十分冰冷,像北风一样凛冽,像云雾一样飘忽不定。
每次碰撞,它都会将我的九阳之气吞噬。
好在白姐的妖力中蕴含着浓郁的阴气。
在吸收掉这些阴气后,我体内被消耗掉的九阳之气又能得以补充。
如果不是这样,我真不敢说自己能坚持一整晚。
看来,只有等自身的妖力足够强大时,才能融合白姐的妖力。
到那时候我才算得上是修炼有成,能正面硬撼邪神!
眼睛闭久了有些困,我打了个呵欠缓缓睁开眼睛。
偏头一看,只见柳老不知何时竟坐在我对面烹起了茶。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疲惫道:
“都说了让你小子动静小点儿,是不是……”
他本想埋怨我两句,却突然顿了顿。
紧接着,他向我头来同情的目光,盯得我很不舒服。
“唉,算了,这也不能怪你,楼上那两个臭丫头做的确实有些过了,喝茶吧。”
我愣了愣,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
不过随着一盏热茶下肚,我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
“喂喂喂,我说你不是吧?!都一把年纪了还兴偷看的?什么癖好啊?!”
柳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喂喂喂地叫谁呢?你以为我想?这可是我的镜宅,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对哦,门口的千里眼,以及院子里别样的景致。
换句话说,这老宅本身就是柳老。
“柳老,我要融合几种妖力才能和白姐……”
朱莉虽然说过至少七种,但我觉得问柳老靠谱。
他毕竟是过来人,应该能给我一个准确地答案。
柳老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让我先跳一跳。
我知道他是想看看我是否掌握了朱莉的妖力,于是便照他说的做。
如今我身轻如燕,只要我想,轻轻一纵就顺着立柱爬到了房梁上。
柳老点了点头肯定道:
“这还差不多,那嫁梦术也会了?”
“嗯,但没机会实践。”
我从梁上跳下来,等待着柳老的解答。
柳老告诉我,如果按照现在白姐的实力,我至少得先融合七种妖力。
听上去和朱莉说得一样,但朱莉告诉我的时候,白姐还没有找回记忆。
随后柳老又说,倘若白姐在此期间实力继续恢复,等到她恢复到全盛时期,即便我融合九次也承受不住她的妖力,除非我过了神关!
“白婳的妖力对你颇有益处,而且从相性上看也十分契合,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此之前你就拿她当你的加油站吧。”
柳老话糙理不糙,我理解他的意思。
要不是白姐的妖力中蕴含着浓厚的阴气,我还真未必能扛得住她和朱莉轮番进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岂不是每次都得两个人一起……
我正想入非非,却被柳老一声轻咳打断:
“想屁吃呢?路一步一步走,姑娘一个一个睡,贪多嚼不烂。”
我挠了挠头,尴尬地附和道:
“是是是,贪多嚼不烂……”
随后,我便和柳老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直到中午,朱莉和白姐才从阁楼上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单从气氛上看,她们完全没了昨晚那剑拔弩张的模样。
“柳老。”
“柳老。”
她们先是和柳老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又看向我。
朱莉率先走过来挽起我的胳膊说:
“怎么样?我们姐妹俩伺候你一个,舒服吧?”
等会儿,姐妹?!
我真想好好问问她,你认真的?
白姐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淡淡地对柳老说:
“柳老,我们就不叨扰了,以后少不了还得来麻烦您,见谅。”
柳老微微颔首表示没关系。
临走前,柳老传音嘱咐我别忙着回家,先去火车站看看故人。
我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柳老传音时的语气有些凝重,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离开老宅,我们三个一道同行。
上车后,我向他俩说完柳老的传音内容,随即便朝火车站赶去。
火车站的故人,我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一个四姐。
自从上次找她买完消息后,我还没抽空好好谢谢她。
可车子刚到发廊附近,我就意识到出大事了!
目光所及,到处都是井车。
警戒线将四妹发廊团团围住,人群将附近围得水泄不通。
我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等车子停稳后,我二话不说直接挤进围观人群当中。
好不容易来到警戒线外,看着地上一排盖着白布的尸体,我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我跨过警戒线对上前阻拦的警员说:
“我是亲属,让我看看!”
见我十分着急,警员赶紧翻了翻手里的记录簿,叹息道:
“节哀顺变,昨晚有人行凶,发廊老板娘惨遭人分尸……”
说着,他看向地上的尸体说:
“这些是她发廊里的员工,她们的脏器均被掏空,凶手手段极其残忍……”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大步跑到尸体旁将白布掀开一角。
这清秀的面容,苍白的皮肤,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还是失神地叫了一声:
“小雯……”
她的脖颈被生生拧断,死不瞑目。
我随即又查看了一下其他尸体,但没有发现四姐。
这时,一旁的警员沉声道:
“老板娘的尸块已经提前送去医院缝补了。”
我起身道谢完,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尸体,随即拨通了龙哥的电话。
电话那头,龙哥“喂”了一声。
我沉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对他说:
“龙哥,四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