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家对沈墨寒很忠心,但也要在现实社会中生存,多少要顾忌影响,于是青老太太说,会暗中支持苏家,但也提醒她们做事要更加低调。
低调……
苏锦言叶想低调,可是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低调所能决定的!
就比如,现在包围彧墨斋的几辆黑色豪华轿车。
傅慎行冷一张扑克脸,坐在苏锦言的对面。
“苏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苏锦言嗤笑一声。
“傅先生这来势汹汹的架势,可不像是要听解释的,在我看来倒是像来兴师问罪的…”
“傅总当时的情况我们也是没办法的,是赵天凉在挑事,想要离间我们彧墨斋和阴阳圈子的几大家族。
如果当时不那么做,我苏苏姐根本就不能全身而退。”
郭小小开口替苏锦言解释。
“再说了,那东西本来就是我苏苏姐的,是我沈大哥给我苏苏姐的定情信物,怎么就成了他赵天凉的所有物了?”
傅慎行听着郭小小的解释,静静地盯着苏锦言一会儿,突然轻笑道。
“苏大师真厉害,什么阴谋阳谋,都能信手拈来。”
“阴谋阳谋?”
苏锦言淡淡的扫了傅慎行一眼道。
“傅先生这说法,有些贬义含量啊,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你妹妹几句就生气?”
“苏苏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而已。”
听苏锦言这么说自己,傅慎行有些皱了皱眉。
“单论赵子奇这个人,我就不喜欢,城府太深,一看就知道心思不纯。”
苏锦言却是嗤笑一声,说到心机城府,她第一个服这个傅大少爷。
“有你傅大少爷在,赵子奇那点小心思当然比不过……
您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算无遗策,我嫩这样的小老百姓,只能服得五体投地……”
顿了顿,苏锦言又道。
“说句题外话,道协会的事情,你知道吗?”
苏锦言抬眼盯着他,她就不相信傅慎行对此事毫不知情。
毕竟傅家现在在帝都,话事人可是眼前的傅大公子。
傅慎行的目光与苏锦言的目光对视,他沉静而幽然,毫不意外的回答道。
“当然知道,现在为道协会提供资金的人,就是我。”
“……你?”
苏锦言有一瞬间讶异,随即便心下了然。
单看傅慎行的母亲,对赵天凉礼遇的模样,就不难猜出。
“你想做什么?”
苏锦言开口,眸色渐深。
“不干什么,既然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赵家又是发起人之一,那么我就不能不埋下后手。
参与进去也好,多少能掌控一些信息……
而且之后要解决青成医院的事情,道协会也是个帮手……
我只需要提供资金就行了,傅家的金山银山没什么意义,最终是要回馈社会的,不如用在关键事情上。”
傅慎行一开口,毫不掩饰他想掌控一切的想法和手段。
苏锦言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男人的想法,她们层级差得太远,傅慎行的立场、眼界的高度与她们不同。
他身上的气场太复杂,弄权术的人都亦正亦邪,他的内心估计没有人能看透。
或许是看到苏锦言,露出些许的无奈神色,傅慎行淡淡的说道。
“苏苏,你不用想太多,这世界终究是男人在把持,女人的情感太丰富柔软,想得太多反而伤了自己。”
闻言,苏锦言淡漠的开口道。
“与我有关的,我就会多想,与我无关的,想也无用。”
她简单额回了一句。
傅慎行笑了笑道。
“你懂就好我反复提醒你,不管什么法师、什么阴阳圈子,首先第一点你们都是人、活生生的自然人、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再如何脚跨阴阳,也要顾及社会的规律和法律。”
“或许吧!”
苏锦言漠然的开口,她不想和傅慎行在这里讨论这些。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来这一趟也是通知你们,明晚,我就要将青成医院彻底拔除。”
傅慎行的话语掷地有声,离开时苏锦言将老郭叫来房间聊了几句。
“傅慎行说明晚,要彻底解决青成医院的事情……你能猜到他会怎么安排吗?”
苏锦言撑坐在床沿,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一边开口问道。
她今晚觉得自己的肚皮一紧一紧的,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便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安抚。
郭术撇撇嘴道。
“他之前说过,明面上要将青成医院,从负责人到幕后股东全部抓起来。
罪名就是传播邪教、聚众参与邪法传播活动、买卖人体器官和尸体、用新型成瘾药品控制病人神智……”
“暗地里还要对这些人进行‘收割’,道协会那些僧道俗的大师们负责‘玩阴的’。
总之双管齐下,要将青成医院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员都抓起来,而且他与当局秘密谈妥了,收购那一片的地,公墓立刻迁走。
不出意外的话,青成医院后天就要被他爆破拆除!”
郭术摊摊手又道。
“完完全全推平,还一片清净蓝天……在人间有权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听着郭术的分析,苏锦言皱了皱眉,又问道。
“那个引路人呢?就是炼尸人的师祖,他手中还有一张牌,就是那个巨大的尸魔,那如何处理?”
郭术瘫在苏锦言的电脑椅上转了转,拖着语调叹气道。
“这个啊~~不是凡人力所能及的咯~~~”
确实啊,那个黑暗的空间,连通何方,我们一无所知,也没那个本事去探究。
光看那尸魔伸出来的那截舌头,就知道完全是异界的怪物,根本不是靠人多就能赢的。
沈墨寒出现在房里,郭术便站起来准备离开道。
“不打扰你们两口子腻歪了,不过……墨寒,要禁欲啊!”
沈墨寒眼底闪过一抹尬然,随即淡淡的“嗯”了一声!
郭术离开后,沈墨寒坐到苏锦言旁边,看她伸直了腿、坐没坐相的撑在床沿问道。
“怎么了?”
苏锦言指了指肚皮。
“闹呢,估计嫌空间小。”
沈墨寒轻叹一口气,摊开手心伸到苏锦言面前。
一枚润如美玉、殷红流光的玉镯,静静的躺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