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泡芙再次联系到范思锦。两人依旧没带手机，默默坐在鹿咖一号的玻璃窗前，不同于上一次的是，泡芙这次带钱了......

    泡芙开门见山。

    “那文件，应该还有一部分吧？”

    “嗯。”

    “方便让我知道吗？”

    “这一部分被它加密了，我破解不了......”

    “那......你有办法让我见到南浔吗？”

    “可以。”

    这个回答让泡芙又惊又喜，她难掩心中喜悦，坐直了身体凑近桌前对范思锦说：“谢谢你，你需要我做什么？”

    范思锦轻笑：“你觉得我会用这件事威胁你？或者，要求你离开他？”

    “......”

    泡芙虽没有回答，但这个老梗，来之前就被姚婷上演过一遍了。

    “放心吧，我没有任何要求。我帮你，就是帮助南浔。他这几天不好过。”

    泡芙诚恳的眼神投到范思锦的脸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你的性格，跟我在游戏世界中见到的大不相同。虽说虚拟跟现实都会有反差，但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几乎可以说成是：两个极端。”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你这样问我，可能会得罪你......”

    范思锦爽朗大笑，随后马上控制了音量，捂住嘴凑近桌前笑着说：“你的嘴上功夫，我在游戏里可是见过的。你还怕得罪人吗？”

    泡芙有些尴尬，想起在游戏世界内，两句话就把她激怒了，最终引起人鱼大战......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你。游戏世界中的你，太轻浮，太过情绪化......”

    “你说错了，两个都是真实的我。只是游戏世界内的我，一部分是数据组成，性格是被写进去的，这方面不受我个人控制。”

    泡芙不知道应该怎么理解她的这段话：“如果是被写好的数据，连性格都是由数据组成，那设定不就是Npc吗？可你又不是？”

    “你只知道南浔的父亲，开发了这一款游戏。你却不知道这款游戏存在的真正意义。”

    “那你说......”

    范思锦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店内的监控器。

    她压低声音说：“这款游戏对外运营，好与坏其实并不重要。所以才会有我家的投资介入。游戏在运营的同时，除了通过电脑登陆游戏的一批玩家外，还有我这种，类似玩家的存在。”

    “你是指陆景宏，郑晚晚那样的玩家？”

    范思锦摇头，食指轻轻叩击桌面，似乎在思量什么。

    隔了一会儿，她凑近泡芙说：“他们，包括南浔。是它利用非正常途径，扣留在游戏世界内的。而像我这种，是通过另一种方式进入游戏的，我们的端口跟你们并不一样。我们通过的是大脑数据的连接，而不是电脑。一般经过这种途径登录游戏的，进入到的就是游戏世界。”

    泡芙呼吸一滞，她似乎明白了......

    “所以，你们是通过连接大脑数据的道具，进入到游戏世界内的。不是电脑，而是一种戴在头上的仪器？是VR？”

    VR，全名：Virtual Reality. 又称为虚拟技术。它可以借助某种设备或计算机，产生一个逼真的三维视觉、触觉、听觉、甚至嗅觉等多种感官的虚拟世界。从而，使处于虚拟世界中的人，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范思锦回答：“类似。”

    “刨除南浔、陆景宏、郑晚晚那样的存在。可以把玩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电脑端登录的玩家；另一部分，是大脑数据连接的玩家。”

    范思锦轻笑：“你很聪明！不过，通过大脑数据连接的玩家并不多。能得到这个权限的，基本都是内部人，或者跟游戏开发有关的赞助方。或者有钱人。”

    “可是我觉得，后者似乎就是一群小白鼠。这种登陆游戏的方式，不会损伤大脑吗？”

    范思锦答非所问：“南浔以往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入游戏的，两种玩家彼此是看不到的。”

    泡芙终于明白，为什么南浔怎么看都像个Npc，却又跟Npc有所不同。普通玩家看不到他，他也不能干涉其他玩家。而个人又有身份设定。

    与其说，通过这种方式进入游戏的人是玩家，倒不如说，他们是介于玩家和Npc之间的特殊体验人群。比如南浔，他具有普通玩家没有的高等级技能，防御力，和不同的武器。几乎可以说是享受了开挂的游戏人生。

    这是有钱人和内部人的特权。他们在进入游戏世界的同时，一部分数据就被写入到程序里，比如范思锦夸张的性格，南浔的身份设定。这都是登入游戏就被写好了的！

    想到这些，泡芙突然问道：“那文勇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出游戏世界的？”

    范思锦摇头，没有给予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