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辰时一到,我将会率领新军入城进行收尾,彻底掌控整个永门城,这里,将会是我们接下来的起点。”
“你们务必在这两个时辰内完成所有的动作,世家可灭,官吏可杀,但是百姓不能妄动,这一点,你给本将牢记于心。”
张宇航神情凝重的看着关汉,毕竟在这个官兵比之强盗的年代,要是真的杀红了眼,可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别的顾忌。
所以他得提前给他把这个紧箍咒给带上,免得闹出什么别的乱子来。
关汉拱手应道:“将军放心,末将明白。”
“孙将军,新军那边也做好准备,回去后抓紧时间休息,埋锅做饭,卯时一到,全军急速出发,务必在辰时赶到城门口,接管全局!”
夜幕下可以隐藏一切罪恶,也是最好的宣泄时机,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灭人满门,没有比晚上更好的机会了。
而且他们还是假借起义军之名,夜幕下无疑是最合适的。
等天一亮,新军进城接管全局,在肃清可能逃过一劫之人,确保不会出现漏网之鱼。
这种事时间长了肯定是瞒不住的,但是能多瞒一段时间,自己就能多一些时间筹谋,底牌就更多。
到时候,也能更加从容的应对一切变故。
至于别的,随着自己动作不断,他不指望真的能瞒天过海。
他也没这个打算。
寒风萧瑟,夜晚的冷风更甚。
在这里交代完一切,几人快马返回了大军之中。
一回来,众人各司其职,各忙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提前做好准备。
子时中旬。
早就准备好的羽林军在关汉的带领下,先是跟随张文去换上了准备好的衣物。
脱下了甲胄,但是每个人也是人手一把长枪,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会明白,这绝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可现在这个地方,除了这些人,几乎没人知道。
至于接下来见到这种情况的那些人,绝大部分会成为他们的枪下亡魂,知不知道,又有多大的区别。
寅时将至。
永门城内。
数十位身穿黑衣的身影正死死的盯着东城门口的一举一动。
只待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化身暗夜的幽灵,前去索命。
“大人,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一边,陈凯对着此次行动的指挥使楚云说道。
楚云问道:“都安排好了?那些被抓的壮丁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毕竟都有一把子力气,而且按照镇抚使大人的要求,不需要杀的人,还是得尽量避免。”
楚云感觉自己此次前来南域简直就是失心疯了,待在京都不好吗?
要什么有什么,何必来这地方拼命。
最主要的是,张宇航简直就是个疯子,还把自己也拉下了水,以后就算真的活着回去京都,自己也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想想就发寒,或许,自己以后只能跟着这个疯子走到底了,就算司正大人回来,恐怕到时候自己也回不去了。
可是,想想自己等人将要做的事,他却是感到格外的兴奋。
男儿在世,当如是!
“傍晚,我们通过这边的一些商贾,进行犒军,虽然没有在里面下药,但是有大量的的酒水,这会能有战斗力的没有几个。”
相对于楚云,陈凯想的就简单多了,这是自家大人安排的任务,不要说是对付这些守城之人,就算是让他去杀了那两个郡守,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既然如此......”
楚云看了一眼天色,时间差不多了,当即对着周围的监天卫低声道:“注意自身安危,速战速决,行动。”
一声令下,众多蓄势待发的监天卫井然有序的朝着城门口快速汇集。
“动手!”
楚云一马当先,迅速的解决了自己面前的守军。
他虽然穿着护甲,但是在楚云面前却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更别说还喝了酒,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穿喉。
而陈凯等人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眼前穿着护甲的士兵纷纷解决。
至于那些被抢抓到此地的军士,要么被用刀背直接敲晕过去,胆敢反抗的,被瞬间割喉。
东城巡护大概有五十余人,可在二十多人的监天卫面前,犹如纸糊的一般,瞬间被彻底控制了起来。
剩下此刻正在沉睡的,几乎都没有被惊动。
大门在里面被缓缓打开。
而早就在城外等待信号的关汉,见到城门大开,当即带着乔装的羽林军便杀了进去。
“敌袭!”
“敌袭!”
等大批的羽林军进城以后,听到那杂乱的脚步声,其余守城的士卒这才发现不对。
立马大声吆喝了起来。
可进城的羽林卫,仿佛狼入羊群一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些敢于抵抗之人,顿时成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关汉没有纠结,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当即跟着监天卫的指引,一路杀向了那两位郡守大人所居住的驿站之内。
驿站内。
听到大街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厮杀之声,原本已经沉睡的众人纷纷被惊醒。
庐阳郡郡守韩雄原本搂着一个小妾睡得正香,被吵醒后当即不耐烦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老爷,不好了老爷!”
就在这时,一位比较富态的中年人闯了进来。
这是他的管家韩平,只见他满脸惊慌的着急道:“老爷,城外叛军攻进来了,东城已经失守,叛军现在直冲着我们驿站而来。”
“我们还是赶紧跑吧,老爷!”
“什么!”
听到这话,韩雄瞬间被吓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边着急的穿衣服,一边急切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城内的守军是吃干饭的吗,县令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叛军的踪迹?”
“我的老爷啊,都什么时候了,就别纠结为什么了,当下我们怎么跑啊?”
被逼到这个地步,韩平说话间也着急了许多,没有以往那么的低三下四,言语间很是急切。
他是从庐阳郡跑出来的,自然知道那些已经被饿疯了的难民有多么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