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开快点!”傅迟脸色沉凝得厉害。
只是薛子灵车技不行,不敢开太快。
傅迟从副驾座上躬身夸到驾驶座,在挤到薛子灵身后。
薛子灵放开方向盘,让给傅迟,她就爬到副驾座上。
傅迟将车子开的飞快,左拐右拐,十几分钟后终于甩掉那些人。
只是刚甩掉那些人,似乎又有两辆车追了上来。
傅迟见状感觉不好。
一辆车突然加速,狠狠撞在他们的车子上,要不是傅迟把控住方向盘,车子差点被撞翻。
薛子灵控制不住,尖叫了一声。
她心里很害怕也很后悔,她不知道他们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而且,她看到傅迟的手臂手上了,血一直在流,他脸色也因为失血,似乎越来越白了。
薛子灵想给他包扎一下,情况却又不允许,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后面的车又加速朝他们撞来。
薛子灵心都提到嗓子眼,要是车子被撞翻,他们估计都得死。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撞上的那一刻,傅迟突然一个转弯,后面那辆车撞到他们车子的一个角,然后翻车了。
因为速度太快,在路上翻了几翻。
傅迟他们的车子也被撞的转了180°。
后面还有一辆车见状立刻撞向他们。
傅迟飞快的打方向盘踩油门。
他开得飞快,后面的车开得更快,不要命的要撞他们,傅迟突然大喊一声,“戴好安全带,坐稳,保护好自己!”
他说完方向盘又猛打左。
后面的车子猛的撞了上来。
这次后面的车子从斜侧面撞到他们的车尾。
那车子又翻了,最后还撞上了一棵树。
他们的车子被撞得生生在原地转了两圈,顿时轮胎都报废了。
车子不能开,傅迟害怕一会还有人来追他们。
他们几人都下了车。
也不敢去警局,国外警匪勾结是常事。
也不敢去医院,离机场又远,几人又都受伤了。
只能半路拦截了一辆破旧的车子,给了那人一些钱买下车子,他们开着车子,半路在一家小诊所一人打了一针破伤风,又买了一些药,然后找一个民宿躲了起来。
几个保镖一间房,傅迟和薛子灵一间房。
傅迟进了房间,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叔,我是阿迟,我现在在J国,遇上一点麻烦,可能出了人命,想请您跟这边的人打一声招呼。”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哦,阿迟啊,好,小叔很久没跟你见过面了,上回你结婚我没空过去,改天一起喝一杯。”
“好,那麻烦小叔了。”
傅迟挂了电话。
看薛子灵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他一时火气就忍不住上来了。
“还傻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处理伤口?!”
薛子灵被傅迟吼得身子微微一缩,之后才缓缓拿起桌子上的消毒药水,开始处理自己手臂上的擦伤。
薛子灵被摩托车拖行了一小段路,下巴手臂胸前小腹大腿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严重的地方,衣服被磨烂了,表层那皮肉也磨掉了,血肉模糊,还黏连着沙石,消毒水抹上去,薛子灵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傅迟看她笨手笨脚,连处理伤口都不会,更是火大,“你这样抹,沙石明天估计都长进肉里了,你想取出来得把肉剜出来!”
薛子灵现在就痛得不行,听到傅迟说剜肉,脸都白了白。
看薛子灵那怕痛怕死的样子,傅迟心里的邪火更是压不住。
“怎么,还知道痛知道怕?!
你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里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
薛子灵!你是不是疯了?!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晚来一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而且他们刚才真是九死一生,现在还活着,全都是命大!
要不是昨晚他看她行迹可疑,让人去查了一下她到底去哪里。
结果竟发现她自己一个人跑到这J国来了。
赵煜在J国,薛子灵跑来这里,傅迟还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吗?
可是J国这里的治安跟国内一样吗?
这两年里,J国虽然没有缅北那么乱,可也有国人被骗被卖女孩被镪煎抢劫无故失踪的事情。
L国有落地签,他就连夜带了几个人坐飞机过来。
刚才电话里听到她的惨叫声,还有被欺负的声音,他有多害怕,他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心脏像似被人狠狠掐住一样,整个人都无法呼吸。
她真是为了赵煜,连命都可以不要!
薛子灵被傅迟训得眼眶通红,她也知道错了,低着头,一声不吭任他骂。
傅迟发了一通火,心里没那么憋闷了,又见薛子灵耷拉着脑袋,浑身还都是伤,血淋淋的,也骂不下去了。
没好脸色的从她手上拿过消毒水,给她冲洗伤口。
在傅迟给她弄掉血肉里藏着的泥沙时,薛子灵疼得直掉眼泪。
傅迟看她痛成这样,心里也跟着像被什么捏住一样不好受,终究还是轻声说了句,“你忍忍。”
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傅迟才帮薛子灵将其他地方冲洗好,最后只剩胸前那里。
薛子灵很尴尬,脸涨得通红,“这里我自己来吧。”
傅迟却没好气的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而且血淋淋的,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你自己笨手笨脚的,能弄好吗?!”
薛子灵红着脸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傅迟终于帮她处理好,又忍不住有些怒道,“你现在身上大面积擦伤,以后估计都要留疤,幸亏你没伤着脸,不然我看你以后有脸见人不!”
薛子灵依旧没吭一声,垂着眼睫乖乖听训。
而傅迟身上和手臂上加起来有三道刀伤。
刚才在小诊所,他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手臂,后背让那赤脚医生随便止个血,包扎着,都没有上药。
他将黑色衬衣脱掉,薛子灵才看到他三处刀伤血已经浸湿了绷带。
又见他脸色苍白的厉害,几乎没什么血色,一时心里又涌出深深的愧疚。
这次是她连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