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的情绪被打断,有点不好意思。
她一个25岁的大龄已婚妇女,竟然在自家爸爸怀里哭得止不住眼泪。
离开周恒的怀抱,江时谧简单擦了擦眼泪。
拿出手机,见是季老爷子的电话,她忍不住看了眼周恒。
周恒正好也看着江时谧,见她看过来,问道:“怎么了?不方便接吗?那爸爸走远一点。”
说完,就起身要离开。
江时谧赶紧拉住他,“爸爸,不用了,我自己去旁边接就行。”
话音还没落,铃声就断了。
江时谧起身,说道:“爸爸,我去回个电话,你先吃饭。”
周恒的醋罐子瞬间就打翻了,支着耳朵听江时谧在说什么。
刚刚江时谧看他的那一眼,这个电话绝对是一个不方便说给他知道的人。
他对江时谧的交友情况不清楚,只知道一个韩清砚。
想想,女孩子确实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接男朋友的电话。
当即确定和江时谧通话的就是韩清砚。
转瞬,原本就对韩清砚观感不算好的周恒更嫌弃了。
他还没抱够自己娇娇软软的宝贝呢,真是没分寸。
江时谧走到没人的客厅,给季老爷子回电话。
“爷爷,您吃晚饭了吗?”
接通电话,她问道。
“马上就吃了,今天有香煎鳕鱼、荷兰雪牛、清蒸龙利鱼……”
季老爷子乐呵呵的报了一长串菜名,又问江时谧。
“时谧啊,你吃的什么啊?好不好吃啊?外面餐厅的菜再好吃也比不上家里的有味道,要不要爷爷给你留一点啊?”
“爷爷,不用啦,我今天也是在家里吃的,都是我好多年没有吃过的菜,很好吃。”
江时谧听着季老爷子的耍宝和关心,不设防的笑着回道。
“还有我最喜欢的小吃,小酥肉和炸馒头丸,等下我给您打包一点。”
“好啊,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啊,不然老头子要熬不住睡着了。”
季老爷子依旧笑呵呵的,可心里琢磨开了。
江时谧当即答应下来:“嗯,好的,一定让爷爷早点吃到。”
“时谧,你得朋友请你到家里去吃饭,看来是很好的朋友,以后有机会带来老宅,让爷爷也认识认识啊。”
季老爷子随口说道。
江时谧顿了下,回道:“爷爷,今天一起吃饭的是我的……爸爸。”
“嗯?爸爸?”
季老爷子被震惊到了,迟疑的问道。
“时谧,那你之前说你是孤儿,还有之前网上说的那些……”
“爷爷,对不起,我骗了你。”
江时谧道歉。
“其实我爸爸还活着,只是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后来因为家里有了别的人,我和爸爸之间有了很多误会,后来就离开家没有再联系,还改了我妈妈的姓,告诉别人我是孤儿。”
季老爷子顿时心都疼了,没妈的孩子就是根草。
他最有感触的就是季屿川,就算有他护着,一样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
现在这个冷冰冰的性格,也很大原因是没有妈妈。
想想,这两个孩子真是连遭遇都这么相像。
季老爷子也不在说什么。而是说道:“哎呀,亲家那更要见了,不仅要见还得挑个好日子,隆重一点。”
江时谧咬咬唇,拒绝:“爷爷,我爸爸是A城人,因为工作来北城,无意间碰见了,就吃个饭,他很快就要离开了。”
她之所以告诉季老爷子周恒的存在,是知道他是你真的关心自己,不想再说假话。
可见面就没有必要了。
现在还没有离婚,她不想节外生枝。
况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周恒解释才告诉他自己结婚了,但马上又要离婚。
还是一切化简,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吧。
“那行吧,等以后你和屿川都空出时间,咱们一起去A城拜访吧。”
季老爷子大失所望:“不过要是亲家再来北城,你一定要将人请到家里来啊,不然爷爷会生气的。”
江时谧心虚应下:“好的,爷爷。”
挂断电话,江时谧往到餐走去。
熟悉的格局,陌生的装饰,江时谧募的笑了。
这缘分,也是没谁了。
她是真没料到周恒竟然在北苑买了房,那她要是不想他知道结婚的事,就得常在季家老宅住了。
这样也好,在有限的时间里可以多和季老爷子相处。
“微微,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周恒温声问道,心里却把韩清砚骂了个遍。
“没想什么啊,就是觉得现在真好。”
江时谧收回思绪,随口说道。
“微微,你和韩家那小子还好吧?”
周恒也不好多说,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试探着问。
“爸爸是过来人,可以分享你一点谈恋爱的经验。”
“咳,咳咳咳……”
江时谧因为周恒的话被嘴里的菜卡了下,连咳了好几声。
这才说道:“爸爸,我不是说了吗?我和清砚就是普通的朋友,以后也只会是朋友!”
“是吗?”
周恒狐疑的看着她,显然不太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说的是真的!”
江时谧恨不得举手发誓。
“其实我喜欢的类型和清砚不一样。”
然后她就简单的将刚出周家时差点被强-奸的遭遇说了。
“那是一种在绝望之地突降救赎,我情不自禁的就喜欢上了,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种感觉也淡了,但也没有遇见喜欢的人。”
除了隐瞒她找到了季屿川,还成功结婚的事,其他的都是真的,算不上欺骗。
周恒听完,心疼愧疚。
他不敢想象周时谧当初的处境,他曾经差一点就是去了最宝贝的女儿。
一切都是他的错!
“啪!”
周恒突然狠狠自扇了一巴掌
“爸爸!你在干什么?!”
江时谧一把拉住还准备打自己的周恒。
“微微,爸爸是罪人,爸爸对不起你!”
周恒右脸清晰浮现出五指印,眼眶也是通红。
“我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说明我已经释怀了,况且当时我在受伤害之前就被人救下了。”
江时谧如实说道,叹了口气,看着周恒。
悠悠说道:“如果说当时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就是当初何琴的陷害其实并没有多么高明,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你连查证一下都没有,就那么直截了当的把我赶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