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文汐也看到了和自己一样一直藏着的花匠,于是立马朝对方喊到:“还不动手?等我请你吗?”
这个花匠正是文汐安插在季家的眼线,因为一直没有启用过,所以季屿川清查的时候也一直都没有发现,没想到今天却是派上用场了。
花匠一出手就将女佣打晕了过去,而文汐随即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接着就将女佣翻到了一边上,将珍珠从她的手里粗鲁的取了出来:“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说完,她看向花匠,“赶紧把人拖下去吧,这里你熟,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文汐收拾了一下现场的残局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后,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主楼,二楼卧室。
季屿川将江时谧温柔的放置到床上后,看向江时谧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愧疚,早知道自己接个电话就会出这种事,自己就应该把她牵在身边的。
感受到了对方的低气压,江时谧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于是语调温软的开口说道:“季屿川,你别这么紧张,我真没什么事。”
说着还想从床上站起来,展示一下自己是真的没有事,但是被季屿川拦了下来:“不管有没有事,你刚刚都是摔了一跤的,都怪我没看好你。”
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的江时谧,只好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情况:“我真没事!当时都被那个女佣挡住了。”
感受到了面前人儿情绪的恢复,季屿川也跟着起了一肚子坏水,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时谧后,摸着下巴道:“那让我检查一下?”
江时谧狐疑的看了一眼季屿川,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动作快过脑子,立即出手护在了胸前,狠狠的摇了摇头,“你想干嘛?”
不过,季屿川既然已经动了心思,江时谧的这些补救动作就显得有些于事无补了,季屿川的手从耳垂落到了脖颈处。
江时谧敏感的缩了缩脖子,立即伸手用力将季屿川推开了一定的距离,脸上泛着红晕的瞪着他:“季屿川!你这是检查吗?!”
没想到会被推开,季屿川的表情透着些许的无辜,说的话更是带着茶味:“不是吗?那是什么?”
没想到季屿川反而把问题重新抛回给自己,江时谧直接一脸黑线,他在干什么,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吗?!
知道自己的反抗也没什么用,江时谧也懒得继续和他争论,不过刚刚发生的事,确实让她后怕。
正了正自己脸上的神情,江时谧看着季屿川眼睛,语气严肃的说道:“我和你说认真的,我觉得刚刚的事,不是个意外。”
她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首先,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鞋底是有异物才会没站稳的;其次,文汐来的时机太巧了,不早不晚,正好我和爷爷摔倒了她就出现了;最后,我原本也是想护着爷爷的,可是……”
最后一个原因,江时谧不太敢确定,因为文汐的力道也说不上多大,她也不确定是因为自己重心不稳偏离了位置,还是因为文汐推了自己一把。
即使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犹豫,季屿川还是会给予江时谧鼓励,让她能够毫无顾忌地开口:“可是什么?你说。”
江时谧有些为难的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季屿川:“可是,文汐过来护着爷爷的时候,好像推了我一把,所以我才摔向另一边的。”
听到这话,季屿川原本就阴暗的脸色此刻便是更加难看了:“我这就叫他们去查。”
话落,季屿川便拨通了保镖队长的电话,随后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接着便挂断了电话,安抚江时谧:“放心,季家范围内,是不会让随便放肆的人有好果子吃的。”
说完,他将江时谧搂进怀里。
这个电话其实也就是季屿川演给江时谧看的而已,在他抱着江时谧回房间的过程中,就已经给保镖示意了,这电话不图什么,就图江时谧一个放心。
不过短短五分钟,季屿川就收到了来自保镖队长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季屿川特意将手机放到了二人中间,打开了免提。
“少爷查到了,我们调取了附近所有监控录像,然后找到了一个比较远的摄像头成功拍下了全程,幕后黑手就是文小姐。”
对结果毫不意外的季屿川冷笑了一声,平日里本就淡漠的声音眼下更是多了几分怒意:“把录像发给我。”
保镖队长应下后,又说道:“有个女佣捡到了少奶奶踩到的那颗珍珠,文小姐为了不暴露,伙同花匠将女佣打晕拖走,现在已经救了出来。”
江时谧立马紧张起来,“是那个给我挡了一灾的女佣吗?”
得到肯定答案后,季屿川立马说道:“给女佣一百万,再给她安排个全身检查,带薪休假半个月,回来之后就到少奶奶身边服侍。”
下达命令后,季屿川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长达一分钟内,房间内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虽然凶手两人都不意外,但她就像是两人之间的禁忌。
江时谧对季屿川对女佣的处理挺满意,看了一眼面前的季屿川,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眉目间仿佛是在等待着她的开口。
江时谧抿了抿微白的唇后,率先出声:“对于文汐,你打算怎么做?”
季屿川拿出电话在江时谧的面前晃了晃后,这一次他拨通了何助理的电话,对方很快接听,季屿川只淡淡说了几个字,但却字字有力:“何助理,加快速度关于文家的计划,三天内我要让文家人走投无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拥有这么多年的打工经验的何助理一下就听出了自己老板的认真,自己的声音都跟着严肃了不少:“季总,我明白了。”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一下后,季屿川出手轻柔地摸了摸江时谧的脑袋,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我就……这么做。”
江时谧保持着脸上的平静,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
但是内心却也已是波涛汹涌,不过江时谧不确定的是,这个电话只是他装给她看的敷衍之举,还是真的打算为了她处理了文家。
收了收心里复杂的思考,江时谧决定先解决当下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季屿川,我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说她是逃避也好,自我欺骗也罢。
至少在被季屿川温柔牵着下楼吃饭的这段路程里,江时谧看着季屿川的背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罢了,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那就让她先再相信他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