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病,可以去医院开药调理的。”
许闲乍听之下,略有点小尴尬。
给大姑娘小媳妇看病这方面,他还没多少经验,面对面交谈难免有些聊不开。
简单而言,脸皮还没怎么练出来。
江薇这种病,属于女性朋友比较常见的问题,往往医院看一看也就好了。
“许神医,我这有点特、特殊,看过好多次医院了……”
江薇说话的时候,还有左看右看的意思,生怕被旁人听到似的。
言下之意,她也是不得已,才来找许闲看病的。
“那好吧!你可能听说过,我诊断病情,主要靠灵眼望气,所以等下不要误会。”
许闲知道推脱不了,只好事先打个预防针。
“哦,我知道的!”少妇江薇面色有点发烫,轻轻点头。
那许闲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他灵力流转,聚集双眼,顿时神光氤氲,有若实质地朝少妇江薇看去。
不可避免地,灵眼要扫描她的小腹位置。
也是他必须事先说明的地方。
可不是本神医涩,而是看病必须的过程。
灵眼一落,少妇江薇顿觉身体一紧,只觉得许神医那有若实质的眼神,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在覆在肚子上一样。
蚂蚁爬般的酥痒感,让她心头大羞。
就像光天白日之下,当着大家的面,被许神医给轻薄一般。
这、这的确有点难堪!
“幸好,许神医长得够帅,我也不吃亏了……”莫名的,她甚至还有点小欢喜。
还好,许闲扫描两秒,就收敛了灵眼。
他已经心中有数了。
按他五行五毒理论,少妇江薇这有点严重的月经不调,其实就是地水火不调,引发混乱无序。
对他来说,也是小问题,同样是拔毒。
“我可以用手轻轻触碰一下吗?”
病气确定后,许闲也有些不好意思,提出要摸一下这种。
没办法,他一身神医手段,大半在“按”上,必须通过接触,才能汲取出病气。
“可、可以!”少妇江薇羞得头都低了下去,不敢再看许闲的眼神。
小腹那个位置,已经相当微妙了。
哎!许闲第一次觉得,这无遮挡的露天看病,有时候还真的特别不方便。
希望自家的许家大院快点建起来吧,大门前设计了他的接待诊室,到时就没现在这种尴尬了。
手掌轻轻按去,又迅速手了回来。
夏日酷热,衣裙轻薄,虽然是隔着一层薄衣,但许闲却如同真的触及到少妇的肌肤,因为他的五感太过敏锐了些。
这种不可避免的触碰,如果每天多来几次,对他而言,将是一个有点痛苦的事情。
容易点火……
“好了,你去旁边排队等药汤吧!”许闲额头难得地冒出一层细汗,假装无事,赶紧让少妇江薇去旁边等药汤。
“这就好了吗?感觉似乎真的舒服了!”
江薇脸色白里透红,羞涩与喜悦交织,赶紧扫描付款,最后又眼神带点异样,看了看许神医那英俊的面容,乖顺地走到旁边排队领药汤。
“下一个……”
许闲喝了口水,润润有些干燥的喉咙。
他仿佛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今天这位少妇江薇,似乎给他的神医村诊生涯开了“不好”的头。
说不定,今天之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大姑娘与小媳妇,来找他许神医看病了。
每天这样轻抚,摩挲,那还了得!
“幸好早上劝住了玥芳,否则她看到这一幕幕,能不吃醋吗?”
许闲想着,是不是应该催促谢建军,把许家大院的建造工程再加快加快。
私密诊室里就好说了,密,不透风。
就在这时,他眼光无意之下,扫了一眼前方的队伍长龙,然后脸色微微一动。
“除了李黑子外,终于有莽龙村的恶民,来主动投诚了?”
只见长队的中段位置,村民细叔李七斤,还有眼神抑郁、精神萎靡的李梓瑞,两人手上都拿着预约号,神情带着些许的尴尬,时不时朝许闲这边看来。
那种表情,既充满尴尬与忐忑,又带着强烈的希望。
“昨天预约号中,没有他们啊,看来是花钱从外村老乡那里买的了……”
许闲脑海里瞬间掠过昨天发预约号的过程,知道同村的李七斤与李梓瑞,是怎么拿到今天看病的号。
作为莽龙村的村民,现在眼巴巴地来找许闲看病,还得花钱从外村“黄牛”老表里买号,也是一种讽刺了。
曾经在许闲,在许家面前,高扬着头眼神蔑视的村民们,终于要接连低头哈腰,诚惶诚恐地过来求医。
这让许闲今天村诊的兴致,都瞬间高了起来。
看病是其次,享受拿捏莽龙村恶民的感觉,才是主要的。
“下一个!”
许闲看病的速度,无形中快了起来。
走马灯似的,看完二十多个病人后,下一个终于轮到瘦麻杆似的李七斤。
“阿闲,叔来找你看病了,希望你看在同村的份上,帮帮我!”
细叔李七斤的脸上,马上堆起了讨好近乎谄媚的笑容,微微弯着腰,低着头,厚着脸走上前来。
他脸皮蜡黄,眼神涣散,气血衰败,病情一拖再拖,已经有些严重了。
一眼看去,都有点病入膏肓的迹象。
“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统一立场,宁死也不来找我看病,给我送钱吗?”
许闲身体往后一靠,双手枕头,眼中流露着戏谑之色,淡然地看着细叔李七斤。
细叔上门求医,这一幕可是稀奇了,连忙碌着的何寡妇、李美燕姐妹都好奇地看过来。
李七斤语气一滞。
但既然来了,他肯定是打好腹稿,有所准备的。
“呵呵,阿闲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不是李石生那样的傻蛋,都要病倒了还嘴硬!”
李七斤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往身后看了一眼,后面排队的李梓瑞有点生气地看着他。
但死道友不死贫道,细叔也就是不好意思那么一瞬而已。
他有些卑微地扶着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但只敢落座半个屁股。
“阿闲,我这身子感觉越发不行了,上次去县医院看完回来后,药没有停,却没点卵用,反而觉得一天比一天虚弱……求求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行行好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