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副可怜兮兮模样,求亲亲的男人,时笙忍不住漫出一声轻笑。
她樱唇微启,刚想说些什么,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就打断了这略带暧昧的氛围。
在宋砚辞有些失落的目光下,时笙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哥哥?”
江宴礼语气严肃认真,“笙儿,你在哪?”
时笙眉眼轻弯,语气轻快,“我在海市呢,刚拍完戏。”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江宴礼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机,像是有些不忍,“你回来吧,阿姨她……”
时笙听着对面的话,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瞳孔微颤。
她紧紧攥着手机,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会……”
江宴礼轻叹口气,“你快回来吧。”
挂断了电话,宋砚辞便剑眉微蹙,问她,“怎么了?”
时笙身体僵硬地转过头看他,整个人像是才回过神,满脸的惊慌失措。
“我妈妈心脏病发作,现在在抢救!”
她猛地拉住宋砚辞的手臂,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宋砚辞,我得赶快回去!”
宋砚辞剑眉微蹙,显然也很是惊讶,但还是安慰时笙道。
“你别急,我马上带你回去。”
说完,便赶快启动了车子。
一路紧赶慢赶,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宋砚辞硬生生两个多小时就赶到了。
二人到达医院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
“爸!”
时笙刚到走廊,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时父,赶紧冲到了他面前。
“妈妈怎么样了?”
她一脸的紧张焦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这些年不是一直被照顾的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发病呢?!”
时父双手紧紧交叉着,低着头,一脸的颓然紧张。
听到时笙的话,时父缓缓抬起头来。
他通红着眼眶,紧紧抿着唇。
时父刚想说什么,突然就看到了站在时笙身后的宋砚辞,脸色骤然一变。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宋砚辞。
时笙被时父的动作惊到,后退了两步。
她细眉微蹙,焦急道,“爸,你怎么了?”
时父死死地盯着宋砚辞,漆黑瞳孔中满是恨意,语气恶狠狠的,毫不客气。
“谁让你来这儿的?”
“赶紧给我滚,滚!”
时笙看着时父,又转头看了看宋砚辞,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宋砚辞也是一头雾水,剑眉微蹙,上前安慰道,“叔叔,您别着急,阿姨她……”
“滚开!”
时父眼眶通红,用力将他推开,痛苦到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夫人怎么会躺在里面被抢救?”
“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儿,赶紧给我滚!”
他忍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气得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稳住心神。
“叔叔!”
江宴礼刚刚缴费回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他一惊,剑眉紧蹙,赶紧上前将时父扶住。
他嗓音清沉,“您别着急,注意身体。”
时父目眦欲裂,瞪视着宋砚辞。
“宴礼,让他滚,让他滚!”
“我不想看见他!”
时笙樱唇紧抿着,着急的无以复加,可偏偏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宴礼眸色冷冽地看向宋砚辞,漆黑邃眸底像是有汹涌的怒火在燃烧。
他削薄唇角紧抿着,像是在竭力压制那股怒火。
宋砚辞同样是一头雾水,他微微蹙着眉头,嗓音清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都没做过。”
“现在还是阿姨的身体要紧,我认识一个……”
宋砚辞的话才说了一半,一个拳头便猛地朝他砸了过来。
江宴礼这一个拳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宋砚辞被打的踉跄了好几步。
在抬起头时,嘴角已经染上了丝丝血迹。
时笙看着这突然的一幕,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随后赶紧冲到宋砚辞面前,一脸受惊地看着宋砚辞脸上的伤。
“宋砚辞,你没事吧?”
宋砚辞压抑着眸底的情绪,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向着时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时笙转过头,下意识挡在宋砚辞面前,生怕江宴礼再有什么动作一般。
“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砚辞刚刚一直和我在一起,妈妈发病怎么会和他有关系呢?!”
江宴礼拳头紧握,看着时笙的目光中却是带着些心疼和不忍。
还没等他说话,时父便冲了上来。
他眼眶通红,鬓间白发像是又增了许多。
他抬着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时笙,怒道。
“时笙,你给我让开!”
“从今往后,你再不许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和他联系,老子就算打断你的腿,养你一辈子,也决不让你和他纠缠!”
时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时父。
他向来仁慈温柔,尤其是对她这个女儿,更是宠到了极致。
这些年,别说这样指着她的鼻子骂,就连一句重话,他都从没和她讲过。
她的眼泪不自觉就涌了出来,在眼眶中蔓延,却强撑着迟迟不肯落下。
“爸,你在说什么?”
她浑身微微颤抖,看着二人,“到底有没有人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的话音落下,便立刻有护士从走廊拐角过来,皱眉看着几人。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在医院,要吵架出去吵!”
时父踉跄了几步,几乎要站不住,又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时笙眼尾泛红,有些心疼地看着时父。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砚辞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吞咽了下口水,瞳孔微颤了几下,竟莫名有些害怕听到真相。
江宴礼看着时笙,有些心疼,但还是开口道。
“今天宋砚辞的妈妈去找了叔叔阿姨,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时父抬起头,自嘲般冷笑一声,“何止是难听。”
他死死盯着宋砚辞,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她说,笙儿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和宋砚辞在一起,不过就是看上了宋家的钱罢了。”
“还说笙儿和江宴礼,陆归言都纠缠不清,是个……”
时父忍了再忍,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浪荡、水性杨花……”这些词。
他气得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接着道。
“她还说,我们时家为了攀上宋家,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去勾引你。”
时父冷笑一声,通红的眸底闪着浓浓的恨意和嘲讽。
“宋总,你自己来说说,我们笙儿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