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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南风馆
    婳祎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是她才喝了没多少,她的手就被一双小巧略带薄茧的手抓住了。

    是蓉儿。

    只见蓉儿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酒壶,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危险的神色。

    “公主,酒伤身。为了这种人,不值当。”

    有那么一瞬间,婳祎似乎从蓉儿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肃杀之气,让婳祎不禁浑身一抖,似乎连醉意也清醒了几分。

    可等她再仔细看去时就发现,蓉儿还是那个蓉儿,小巧的,稚嫩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保护欲的小人儿。

    婳祎晃了晃脑袋,心想自己果然是喝醉了。

    诶,醉了好,这样,她就不用再想起那让她心痛的一幕了。可是为什么,她明明醉了,那画面还是如此清晰?就连细节都没有一丝的模糊呢?

    那疼惜的眼神,那爱护的姿态,都是她不曾看到过,也不曾拥有的。

    所以,她的出现,果然是错误的,对吗?

    所以,她真的无意中成了两人之间的绊脚石,对吗?

    所以,他们,是真的心系彼此,对吗?

    ……

    婳祎近乎自虐般的不停在心中问着自己,越问她便越难受,越难受便更不要命般的往自己嘴里灌酒。

    哪怕昕儿和蓉儿两人双双上手来抢也抢不过。

    最终实在没有办法,蓉儿直接一银针扎在了婳祎身上,婳祎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呜哇”一声将刚喝进去的酒全吐了个干净。

    这一吐,倒是把婳祎如清醒了。

    原来刚刚不知不觉间,她竟钻起了牛角尖,要不是蓉儿这一扎,她今天非得喝死在这里不可。

    婳祎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眼见蓉儿第二根针就要扎下来,婳祎连忙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蓉儿,我已经清醒了,你不用扎了。”

    那么长一根呢,是真的疼啊。

    “公主,您清醒了?”蓉儿面无表情的问。

    “清醒了清醒了,蓉儿你说得对,为了这种人借酒消愁伤害自己的身体,不值当!”

    昕儿和蓉儿面上顿时闪过一抹欣慰,然而还不等她们高兴就听到婳祎说道:

    “既然他能左拥右抱,我为啥又必须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反正也没感情,那我们就各玩各的,走,昕儿蓉儿,今天本公主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说着婳祎便一左一右挽着两人离开了酒楼。

    虽然蓉儿那一针,将婳祎喝的酒逼了大半出来,但就婳祎这个一杯倒的酒量,还是带上了几分醉意,因此行事也比平日里更加大胆了些。

    只见婳祎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楼宇面前,大门处挂一匾额,名为——南风馆。

    昕儿当即瞪大了眼睛。

    “小姐!您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

    话音还未落下,她就被婳祎一把推了进去。

    “哎哟这位客人,咱们南风馆还未开……”

    婳祎掏出一锭金子。

    “现在能进去了吗?”

    龟公一看到金子,眼睛顿时就亮了,一把抢过金子笑眯眯道:“能进能进,客人里面请。”

    龟公将婳祎主仆三人引了进去。

    因为是白天,南风馆内很是安静,婳祎跟着龟公一路来到二楼的包厢里。

    “三位客人,您看都需要些什么呢?”龟公笑眯眯的将茶水和点心单子递了上来。

    婳祎看都没看,直接一挥手道:“其他的都不要,把你们这长得最标志的小倌安排两个过来就行了。”

    龟公立即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等龟公一走,昕儿直接就跪下了。

    “小姐,这可使不得啊!若是被三……爷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啊!”

    “别跟我提他,我现在想到他就来气!”婳祎冷了脸。

    因为动作过大,她脸上的面纱还差点掉了,她伸手扶了扶又重新固定了一下。

    “可是……”

    “好了昕儿,你别说了,再说我就把你从这里赶出去!你要学学蓉儿,看她多淡定!”

    被点名的蓉儿:“……”

    她眨了眨眼睛。

    “奴婢相信皇子妃肯定有分寸。”

    昕儿:“……”

    婳祎非常受用,表示等回去就给蓉儿赏几锭金子,然后就回过头去,微眯着眼睛开始喝茶。

    昕儿悄悄挪到蓉儿身边。

    “蓉儿你就这么相信公主?”

    蓉儿:“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你劝得动皇子妃吗?”

    昕儿:“……”

    劝不动,一点都劝不动。

    蓉儿:“与其如此还不如顺着皇子妃,等她折腾累了,自然就歇下了。”

    昕儿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暗中给蓉儿比了个大拇指便安静静立于一旁了。

    很快,龟公就带了两个姿容妍丽,身姿妖娆的两个小倌过来。

    大概是才洗浴过,身上还沾染着几分水汽,尤其是其中那个个子偏矮些的小倌,面颊绯红,发尖还是湿的。

    婳祎见人来了一下子就精神了,朝他们吹了声口哨,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还站着干什么,来来来,快过来坐。”

    两人顺从的坐了过去,一左一右,将婳祎夹在了中间。

    婳祎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乐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了。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男人都喜欢左拥右抱了,就这么两个美人儿放在身边,真的是一种视觉享受啊。

    换她,她也抱啊!

    婳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乐呵呵的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呀,今年都多大了?”

    左边那个奶狗系小倌回答:“回客官,奴名唯清,年十九。”

    右边那个狼系小倌答:“我名风月,年二十一。”

    “哦哦哦哦,那你们年纪都不大嘛,上班多久了?”

    “上班?”唯清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咳咳,就是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唯清这才恍然,答道:“奴在这里已经是第五年了。”

    风月:“七年。”

    婳祎张大了嘴巴。

    “啊?这么小就出来上班了啊?你们的家人呢?”

    风月:“我们没有家人,都死了。”

    婳祎:“……”

    “抱歉,我不是故意问的。”

    她终究还是受了酒精的影响,好半天脑子才转过来。

    能来当小倌的,又有几个有家人呢?

    她豪情万丈的一拍两人肩膀。

    “没事,别伤心,以后你们就有家人了,我就是你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