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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给他,只为帮静宜
    夜,薄凉如水

    沈念睡得很安稳,鲜花、大蛋糕、象牙钢琴,周围一大堆舔狗的说笑声,在她眼前飘来飘去。

    她冲过去,抓住男人衣角,她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问:“你在乎过我吗?”

    “从未。”

    男人绝情到冷血。

    ‘从未’两字,似烙铁,落到她心口,疼得她身体也跟着打颤。

    她擦着眼泪,喃喃低语着‘从未’二字。

    醒来。

    世界是安静的。

    眼角的冰凉,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梦境。

    这样的梦,真实又残酷。

    他从未在乎过她,说得那样干脆,那样斩钉截铁,而她的心,早已遗落在三年前的午后。

    她连指责别人绝情的资格都没有。

    谁愿意付出,谁输。

    何况,男人心上的白月光,还是与他一起长大的竹马青梅。

    抬手,抹去泪。

    沈念低头,指尖的泪,晶莹剔透,她发誓要忘了他,重新开始,让自己回到三年前的最初,然而,到这一刻,她才深深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多想喝一口忘川河的水呀!

    翁-翁-翁——

    午夜的钟摆敲响,一下下,像是敲在了她心坎上。

    滴滴滴——

    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屏幕闪动的名——傅寒夜。

    沈念硬着心肠,不想接,最后,终是不舍,在铃声响到最后一声时,她还是免了通话键。

    “来接我。”

    声线清晰,带着惯有的冷沉。

    “我睡了。”

    “沈念,要闹到什么时候?”男人音质开始沙哑,染了几分的薄醉。

    “傅总。”

    沈念擦去了眼角又落出来的泪,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稳:

    “我们之间,现在,只有工作关系,傅总。”

    “我不同意,这婚,你离得了?”

    沈念心里纠结,她心中筑起那道防墙似乎在慢慢崩塌,想到许静宜不过23岁就憔悴不堪的脸,她终于妥协:

    “傅总,商量个事。”

    “讲。”

    冰冷无情的一个字。

    “我可以来接你,你帮我安排个人进傅氏。”

    “见面再说。”

    男人丢给她一句话,电话挂了。

    沈念起来收拾自己,她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明明都决定要放弃了,却要在男人说了那句:

    “我不同意,这婚,你离得了?”有话时,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

    万一,他对自己有一点点在意呢?

    她知道自己很贱。

    可是,她不想夜夜无眠,被这无法改变的情绪而困。

    她觉得自己就像头被情绪所困的动物,被关在了笼子里,出不来。

    而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傅寒夜。

    沈念打车到迷色时。

    大包厢里,鲜花象牙钢琴,统统不见了。

    除了几上吃了一半的大蛋糕,证明着她所看到的,并不是场梦境。

    男人半倚在沙发里,衬衣的扣子,解了好几扣,灯光下,壁垒分明的胸膛,性感撩人到足可以让人尖叫。

    男人那双狭长的眼眸,慢慢张开,迷醉的目光在对上她的视线时,深而多层折皱的眼皮,撩了撩,他冲她勾了勾小手指:

    “过来。”

    沈念站在那儿,没有动。

    身后的门,被人关上了。

    传来轻微一声响,应该是王朝。

    男人从沙发上撑起身,跌跌撞撞向她走了过来,高大的形身,忽地就那样笼罩住了小小的她。

    他低垂了眼眸,目光紧紧地锁着她。

    长指轻轻掐住她下巴,微微往上抬。

    沈念被迫抬头,对上了那双幽深暗沉,不辨情绪的男人眼眸。

    “生气了?”

    男人的气息呵在她耳朵处。

    他开始轻吻着她的脖子,慢慢地咬着她的肌肤,力道不轻也不重,但足可以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以后,你过生日,她有的,你也会有。”

    她过生日?

    沈念轻笑了声,她好想告诉他,昨天就是她的生日,老天真爱与她开玩笑,竟然安排她与乔安安一同过生日。

    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生不如死。

    也不会这样更看清了男人的心。

    所有悲愤的情绪,她忍在了心里。

    “我不过生日的。”

    她的声音,淡而轻,仿若真不在意生日这个东西。

    “沈念。”

    男人轻轻呢喃,微醉的气息,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喷洒,“别再给我作对,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男人的话,沈念权当是他醉酒了,神智不清。

    她乖了三年,终是一腔痴情错付。

    男人长指挑开她衣服时,她后悔了,后悔犯贱过来接他。

    她抓住男人的手,男人眸色一顿,看着她折射了灯光的瞳仁:“怎么,不愿意?”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提醒着她,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而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是那么例外。

    “傅总。”

    她吐纳了口气息,鼓起勇气问出来:

    “你在意过我吗?”

    “嗯。”

    男人轻轻嗯了声,揽住她的腰,将她推向了沙发,整个人就那样压了上去。

    多敷衍的态度,沈念想笑,想挣扎,可她到底是忍住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男人兴致很高,而她必须要努力咬紧牙根,才能克制自己不吐出来,如果他实在要,她是没办法不给的。

    既然如此,她接受。

    她知道,现在,还没有能力与他抗衡。

    凌乱的气息,终于平息。

    世界安静下来。

    他搂着她的腰,她枕在他的臂弯里,两抹影子紧紧相挨着,而她的心,与自己火热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傅寒夜,今夜开始,给你的,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寂静中,她听到自己温凉的声音说:

    “静宜很需要一份工作,帮帮她吧。”

    傅寒夜没说话,但是,了解他脾气的沈念知道,这是默许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

    沈念张开眼时,旁边的男人已不再,她整理了衣物,打开门,正要离开,迎面碰上了王朝,王朝递过来一粒药:

    “傅总让给你的。”

    沈念接过药,看着指尖的药,发了会呆。

    三年,这药,她吃了多少?

    收回飘散的思绪,她毫不犹豫将药放进嘴里,干吃掉。

    王朝递水过来,她拨开了他的手:“不需要。”

    沈念抬脚就走,助理疾步跟在她身后:“包房的钱,我刚付过了,另外,傅总说,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静宜的,让她下午过来报道。”

    沈念眼睛里没有情绪,让人辩不了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