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念转过脸,看着小不念小小的身影,向保安叔叔问了早安,蹦蹦跳跳进了幼儿园的门。
她心才彻底放下。
沈念要下车,男人不让,死死扣住她手腕。
“放手。”
她冷不丁吼。
刚才有孩子在,她没理他,给几分颜色,这男人开起了染房。
“不放。”
男人霸道又狂妄。
沈念要剥他的手,他握得很紧,即便她用尽了力气,也不能撼动他分毫。
她气得脸都白了,往车窗外望了望,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傅寒夜的车很名贵,即便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听到。
她用另一支手从大衣兜里摸出手机,拨号。
傅寒夜眼睛瞥到了屏幕上的‘110’。
冷笑了声,“帽子叔叔管天管地,还能管夫妻间的情趣?”
他松了手,却从她的手里拿过了手机,关闭了通话键。
“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沈念,“不需要。”
沈念伸手拉车门,咔嚓,耳边落入一声响。
车门果然拉不动了。
沈念头顶冒烟,语气自然不好,“傅寒夜,你就是个浑蛋,我快来不及了,让我下车。”
“你那个班,有那么重要吗?”
傅寒夜不以为然。
男人脸上的不屑,沈念心里不舒服极了,“重要,重于一切。”
傅寒夜不再与她扯皮,而是踩下油门,车子如箭般驰出,路上,傅寒夜不时用余光瞥旁边的女人,女人一直默不作声,他没话找话说,“乔安安虽然自杀了,但是,害你的那批人,还没有找出来,你住的小区,安保不行,要不,让不念住我那儿?”
傅寒夜只是提议,说话的声音,是那么小心翼翼,可是,听到沈念耳朵里,全然变了味。
“傅寒夜,讲好的,不念跟着我,淡水湾对于你这种富人来说,安保措施可能差了些,可是,我觉得还好,毕竟,这里居住率百分之一百。”
傅寒夜不与她纠结这个问题,注意力落到了另一个问题上,“那地方,论历史,不说上百年,也有好几十年,房子老旧不说,重要的是,周边的线路,全部老化,很容易引起火灾,念念,你说如果发生不安全事故,怎么办?”
怕不念又误会自己,他赶紧补充,“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护着你们,我也要上班的。”
房子老旧,线路老化的问题,沈念租房子时就考虑过。
“保安天天都在巡逻,有什么事,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你不用操这个心。”
傅寒夜见女人不领情,也没生气,小声哼了声,“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担心的是我女儿,不念那么小,我怕她出事。”
沈念不想与他啰嗦。
见车子已到达‘恋恋不忘’楼下,她打开车门,迅速下了车。
傅寒夜冲着她背影喊了声,“下午,要不要来接你?”
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回答她,总之,沈念匆匆进去了。
傅寒夜回傅氏上班。
刚坐到椅子里,他便按下内线,王朝声音响起,“傅总。”
“去挑部女式车,给她送过去。”
王朝愣了愣,“傅总,我不知道太太喜欢什么颜色啊?”
傅寒夜想了想,他忽然才发现,自己竟然真不喜欢沈念的喜好,喜欢吃什么食物,喜欢做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他脑子里忽然就浮现了早上沈念大衣,大衣颜色是绿色的,里面的衣服是粉色。
两种不相衬的颜色,穿在沈念身上,他回味起来,竟然说不出来的好看,让他回味无穷。
绿色是不可能的。
谁会给老婆买部绿车?
最后定盘。
“粉色。”
王朝接到命令,很快去了车行,他挑车时,恰好有辆车是粉色的,车行经理说,定车的那人临时不要了,押金也不要了,所以,车行经理推荐,说这部车无论车型颜色,都很符合王朝的要求。
王朝看了看,的确不错,很拉风。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直接把车送过去。
沈念现在的性子,他是领教了,不想再碰壁,他动了小脑筋。
沈念没想到,最近谈的几家合作公司,大家意向都不错,今天帕森公司来敲定细节,谈得特别顺利,谈完好,帕森经理人陈津给她部车钥匙。
是部名贵的豪车。
沈念不要,陈津说,“沈姐,只要与我们公司达成合作的,帕森都会送上一些礼品,前段时间,我们公司邀请了很多VIP客户搞活动,你不在,所以,我就帮你抽了奖,没想到,抽中了一辆车。”
陈津点开手机里的图片。
沈念看着图片,竟然是她喜欢的樱花粉。
陈津的眼睛,瞟到了她里面搭配的衣服颜色,与图片上的小车颜色,相差无几。
她假装恍然大悟,“沈姐,太意外了,这车的颜色,竟然与你衣服一样,真是缘分。”
“所以,这车,必须是你的。”
沈念不知道陈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婉言拒绝,“无功不受?,心意领了。”
陈津哪里会算了,她可是受人家的嘱托,东西送不去,她答应王朝的事情,就没办法做成了。
“你不收,这车要怎么处理?等会儿,我们总裁知道了,一定会数落我的,你也不想我为难,是吧?”
怕沈念不信,陈津添油加醋,“你想,我们达成协议,你能我们带来多少的利益,帕森还在乎这点儿小钱嘛。”
见陈津这么有诚意,沈念不好再拒绝,再拒绝,变显得小气了。
她暗忖着,找个机会,送陈津一点儿什么来表达感谢。
傅寒夜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盖在桌面的手机震了震,提示他有电话进。
他翻过手机,拿起,“喂。”
“请问,你是沈朵朵的爹地吗?”
“沈朵朵?”
傅寒夜一字一顿地念。
“是的。”
女人的声音,焦急中带着温柔。
“打错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电话刚挂,傅寒夜眼皮跳了跳,总觉得不对劲。
他的私人电话,知道的没几个。
除了沈念与不念,再有就是王朝,连傅氏高层也没人知道。
傅寒夜眉心拧了拧,重新把号拨了过去。
“喂。”
还是刚才那女人的声音。
“沈朵朵是谁?”
女人,“是我班上的一个孩子,我是童心幼儿园的老师,孩子肚子疼,疼得汗水都出来了,她妈妈的电话打不通,总占线,所以,孩子让我打她爹地的。”
“她妈妈是沈念?”
那头传来了‘嗯嗯’的声音。
傅寒夜手中的笔,掉落桌上,他没有理,而是直接对说,“我是孩子爹地,我马上过来。”
沈朵朵?
给他女儿改了名,也不通知他这个爹地,害他差点错过了女儿的病。
沈念,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