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
傅寒夜觉得好笑,脸色不悦问,“你与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薄司宴犹豫了下,还是打算向大舅子说实话,“出国那年,我们在机场遇到,异国的日子,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很孤独,这些年……她一直陪着我。”
也就是说,薄司宴与傅纤纤在一起已好多年了。
傅寒夜心有些乱,“她为什么回国?”
瞥向发小的目光,凛冽又寒冷,“我想听实话。”
薄司宴,“我与她闹了些别扭,分开过一段时间,我回来后不久,她就回来了。”
“什么别扭?”
傅寒夜语气不善。
薄司宴这眉心开始滴汗,他好想说,你能不能别问的这么仔细,但是,这节骨眼上,他不敢这样说,怕把纤纤害了。
“她以为我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怕傅寒夜拳头向自己挥来,他赶紧补了句,“事实上,没有。”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知道了,我心里其实是有她的。”
有她的,与深爱是两回事,傅寒夜是男人,又是与薄司宴一起长大的,薄司宴家庭条件优越,从来都是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不明白,傅纤纤为什么要啃这块难啃的骨头?
知道傅寒夜心里想什么,薄司宴干干笑了两声,“寒夜,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其实我……”
不等他说完,傅寒夜拳头已挥了过来。
薄司宴一只眼睛看不见了,一片漆黑,又涩又疼,“傅寒夜,你……”
他刚说话,傅寒夜的拳头又打了他另一只眼,出口的声音,染了怒气,“这两拳,一拳是我打的,一拳是代傅纤纤打的,薄司宴,我傅寒夜的妹妹,就那么好欺负?”
当我傅家人死绝了吗?
不要脸的渣男。
薄司宴连吃两拳,疼得泪水眼眶里打转,他忍着疼,“傅寒夜,你他妈太冲动了。”
傅寒夜冷哼,“仗着傅纤纤人小脑子笨,就欺负她,薄司宴,我警告你,如果是玩玩,马上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薄司宴不敢回嘴,目前而言,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对傅纤纤的感觉,是真爱,还就是想玩玩,说真爱吧,好像没有她的日子,他也能过,说玩玩吧,分开的日子,他总是想起她的好。
“知道啦。”薄司宴从小就怕傅寒夜,不敢再顶撞,再说,这件事,毕竟他有错。
“所以,你现在,放过纤纤了吗?”
傅寒夜敛眉,沉吟了片刻后,终于给了薄司宴答案,“她做的事,你担不了。”
薄司宴捂着疼痛的眼睛,思忖着傅寒夜的意思,他抱着侥幸心理,自言自语:反正是他的亲妹妹,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绝。
傅寒夜回去后,坐在书房,四处很静,窗外偶尔传来声汽笛声,抽完一支烟,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按了音频,傅纤纤与他的对话,一字不漏传入耳朵。
傅纤纤说,他没有证据。
他向来是个心思极缜密的人,他刚进入薄司宴的办公室,就悄悄录了音。
只要把这份录音交上去,傅纤纤买凶杀人的罪名就会成立。
可到底,是他的妹妹,傅寒夜犹豫了。
手机响了,傅寒夜垂目,屏幕上显示着王朝的名字。
他还没有说话,王朝声音抵入耳朵,“傅总,阿标找到了,我们已将他抓了回来,送进了警察局,他交代说是傅纤纤指使他找刀疤脸做的,承诺事后付给阿标三百万,另外三百万给刀疤脸,采取的是事前支付一半,事后再付加一半。”
傅纤纤,真够绝的。
傅寒夜头疼入骨,折磨他痛不欲生,他没想到傅纤纤这么狠,还真想要沈念的命。
与沈念分开的这几年,他尝到了分离与失去的滋味,太痛了。
傅寒夜把音频转发给王朝,并嘱咐,让王朝呈交给警方。
沈念改完了稿纸,身体往后靠了靠,她正想休息,敲门声响,沈念伸手将图纸盖了起来,进来的人,果然是张嫣。
张嫣步伐轻盈,脸上笑容自然大方,丝毫都没有任何窘迫。
“沈总,这是我修改好的图纸,请您过目。”
沈念接过图纸,随便看了看,“不错,辛苦了。”
张嫣也看出了沈念态度的敷衍,她并不在意,“沈总,我并不知道您与傅总是夫妻,如果我知道,我不会接受傅总的帮助。”
沈念淡下眼瞳,“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与他怎么样,与我没关系。”
张嫣心里窃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沈总,我看得出来,傅总是爱你的,因为我长得与你有几分像,所以,他才会……”
张嫣欲言又止,有些话不说,想要达到的效果更好。
“他好像与我说过了,张嫣,我想知道,你进恋恋,只是为了谈私人感情吗?还是说,你明知道傅寒夜与我是前妻前夫的关系,故意插上一竿子,着实没必要,傅寒夜这颗回头草,我不打算再吃,你要就拿去,不用谢。”
张嫣认真审视着沈念,女人的面上,没有一丝的不愉快,似乎傅寒夜之于她,是个烫手山芋。
“我没想到,你对傅总是这种感觉,难怪……他老是缠着我。”
沈念不想再理她,对她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张嫣,“即然沈总不介意,那我就不感到抱歉了,毕竟,你们也不是夫妻了,这个月的薪水,沈总会结给我吧?”
沈念皮笑肉不笑,“结啊,正常结,只要你没做出任何对公司不利的事,就还是恋恋的员工。”
“当然,我这个人,对不怀好意的人,宽容是有一定限度的。”
张嫣,“不要把薄总想得那么坏,其实,那天,是傅总与薄总去迷色玩儿,薄总叫上了我,所以,才会发生一些事情,我托薄总找工作,薄总见我可怜,才把我介绍到你这儿上班的。”
沈念,“张嫣,不得不说,你的异性人缘很好,资源也不错,认识的全是总之类的人物,以后,我恋恋也要仰仗你了。”
张嫣推辞,“沈总说的哪里话,没有两把刷子,哪敢开公司,再说,你又是T国白氏家族唯一残存的根,白家在T国,曾经是那么显赫的存在。”
沈念眯目,眸底危险肆起,“张嫣,不论是白家,还是我沈念,你都没有资格品头论足,你被解雇了,去人事部领这个月的薪水,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