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陷入沉默。
许久,沈念长长嘘了口气,“静宜,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
许静宜不再说话,似乎没有要与她交流的欲望。
沈念慢吞吞走向门口,即将走出那扇门时,她终还是忍不住回头,“静宜,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
许青被判了无期。
许静宜给沈念打电话,沈念没有接。
而T并没答应做为许静宜的代理律师,不论傅寒夜说什么,T不接案子,不接案的原因,有两个,对方是段淳远,T不愿意得罪这个商业巨鳄。
而T得拒接,直接让许静宜与沈念的关系降至冰点。
傅斯年要走了,临行前,他给傅寒夜打了个电话,让他小两口回老宅,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
傅寒夜与沈念带着小不念回去了。
傅斯年第一次见不念,给了不念一个大红包,抱着孙女儿不撒手,天伦之乐,对于傅斯年来讲,弥足珍贵。
开席时,傅斯年开了一瓶红酒,看得出来,他今晚挺高兴的。
他为儿子儿媳各自倒了杯。
傅斯年抬头,看着餐桌旁寥寥人影,不禁感叹,几度落泪,“纤纤还个两个月可以出来了,可惜,我不能见到她了。”
“念念,白抚的案情就快审理完了,走完程序,你冻结的那笔钱,应该就可以使用了,那笔钱,可以让乔氏渡过难关,余下的钱,你可以投新能源,新能源项目,前景不错,以后,你也可以在商界发挥余热。”
没想到,傅斯年离开,还能给她这样的惊喜。
沈念挺感激这位老人,她举起了杯子,“爸,谢谢。”
千言万语,化成一声朴素简单的谢谢,白抚的案子,傅斯年出了不少的力,那十亿能够回来,也全是傅斯年的功劳。
“一家人,不要这样客气。”
傅斯年手里的杯子,轻轻与沈念相碰,“今后,这个家,就要靠你与寒夜支撑了,寒夜身体不好,你多担待点。”
沈念的眼睛,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傅寒夜,而傅寒夜也正看着她。
“谢谢,老婆,这段时间,辛苦了。”
以后,你可能还得要辛苦下去。
傅寒夜鼻头竟然有些微酸。
而毫不知情的沈念,抿唇轻笑,“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客套话。”
傅斯年走了的第二天,傅寒夜才知道,白澜养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傅纤纤的亲生父亲,被一桩案子送进了牢里。
傅寒夜没有去太多过问,毕竟,这不仅是傅斯年的耻辱,也是他傅寒夜的,更是整个傅家的羞耻。
这晚,沈念早早回了家,这么早下班,是因为傅寒夜说今天是他三十三岁生日,傅寒夜不想宴请任何人,只想与她一起安静地度过。
不相关的人,请的再多,场面再大,再热闹,内心都是孤独的。
沈念回来时,傅寒夜已做好了满满一桌菜,还做了牛排,还有点了红烛。
屋子里的灯,全关了,红烛微光,犹为明亮。
傅寒夜走了进来,将最后一盘菜,摆到桌上,两人就那样静静地相望。
好一会,傅寒夜才提唇说,“今后,傅氏就真的交给你了,不懂的地方,可以找找王朝,虽然最近他老是出状况,但是,我相信,过段时间,他就会好的。”
为情所伤,是孬种的行为。
然而,傅寒夜觉得自己也没资格责备助理,毕竟,他现在也是个恋爱脑。
毕竟,他经历过爱人离开的,度日如年的日子。
察觉到了傅寒夜情绪的不对,沈念心里涌起莫名的疑虑,“你怎么了?”
傅寒夜唇边挽起轻笑,“没怎么,有感而发而已。”
沈念脱下外套,男人伸手接过来,挂在衣架上,又拉开椅子,伺候她坐下,双手按在她削瘦的双肩上,女人肩膀似乎更瘦了,傅寒夜心尖微微泛起心疼,“今天是我生日,咱们说点开心的事。”
沈念情绪一直不高,闷了半天,终于在傅寒夜期待的眼神中,说了出来,“回家时,我看到静宜了。”
提到许静宜,傅寒夜嘴边的笑容,渐渐敛去,“她现在怎么样?”
“她与一个男人在一起。”
傅寒夜,“那不是挺好的。”
沈念,“那个男的,长得有几分与段淳远相似。”
傅寒夜眉宇皱了皱,“段家的私生子?”
据他所知,段家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段淳远,小儿子段淳萧。
沈念,“我估计也是,这个男人,一直在她背后,唆使她干些让人头痛的事,静宜这是要一条道路走到黑。”
上次去许静宜小屋,她没有看清男人的脸,今天,她看清了,让她吃惊的是男人的长相。
她也终于明白了,许静宜为什么要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挑战段淳远了。
傅寒夜迟疑了会,说,“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沈念,“我们之间,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傅寒夜,“人生,其实就是不断淘汰的过程,谁都不能保证永恒不变,许静宜曾经是你很好的朋友,现在,她不再是了,为一个不值得交往的朋友,伤心难过,没必要。”
沈念想想,不得不说,傅寒夜的话是对的。
她曾经歇力想挽留这段友情,是许静宜不给她机会。
两个人的晚餐,气氛虽宁静,却是谐和而美好的,更有浪漫与幸福。
两人喝了点酒,兴致很高,抱着,亲着,吻着,再有酒醉催情,两人顿时有了感觉,四片唇,像磁铁一样紧紧地吸着,吮着。
最近,傅寒夜的确表现不错。
让她感受到了幸福与温暖,凡事,他都把她摆在第一位,总是照顾着她的情绪。
今晚,沈念毫无保留地想与他爱一场,她豁出去了,傅寒夜倒是有所顾忌,毕竟,她肚子里的宝宝还不到两个月。
这孩子的命,连着不念的命。
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冲动之余,他最后还是放开了沈念,去浴室让自己安静下来。
冲完澡回来,沈念已躺在床上休息,傅寒夜瞥了眼窗外,窗外的霓虹灯,丝丝缕缕落照到窗台上,却落不进他心里,念念,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希望你不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