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大,警察……外面好像有警察正在往这里来。”
原本守在外面的一个青年突然推门进来,满眼惊慌。
他刚才去撒尿,不经意间看到了外面巷子处好像有车灯一闪而过,紧接着有几个人影就朝着这边摸了过来。
谁会大半夜的往这边来?
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
于是立刻就想到了警方的人,吓得连尿都不撒子,赶紧跑回屋子里通风报信。
周宏宇正坐在摇椅上舒服的睡着,听到手下着急忙慌的声音,他立刻慌忙惊坐起身。
“警察,怎么会有警察?”
周宏宇的表情十分难看,心里一直萦绕的不好预感仿佛在这一刻应验。
这里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据点,一直以来都十分隐秘,不可能轻易就被警察找过来,一定是有人泄露了行踪。
这么想着,周宏宇那吃人的目光射向了角落的丸仔,一瞬间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定是他之前犯药瘾暴露的时候被人注意到了,所以才会引起了注意。
周宏宇气得咬牙切齿,但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教训人的时候。
这里不能呆着了。
必须赶紧转移。
“赶紧收拾东西转移。”
见到房间里休息的霞姐出来了,周宏宇立刻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就连躺在角落的丸仔,也拖着伤痛的身体爬了起来,生怕自己拖累了周宏宇的脚步,被他放弃然后杀死。
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谨的。
周宏宇朝着关押“猪崽”的房间走去,直接推门进去。
季悠悠此时正坐在地上,双手依旧被绑着,脚上的绳子却是已经解开了。
他只当季悠悠脚上的绳子是之前霞姐他们解开的,倒也没有多想,直接让人上前将几人都给拉扯着站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季悠悠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实施计划,对方就直接闯了进来,完全打乱了她的步骤。
小姑娘们的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要是被他们发现端倪就遭了。
好在周宏宇这会儿的时间很紧,根本不容得他去观察太多的东西,只是让霞姐和另一个青年上前,要将季悠悠几人全部带走。
“赶紧的,带走。”
周宏宇不耐催促,霞姐没敢多说话,只是静静的执行着他的命令。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知道眼下是最好机会的周晨辉一脚踹开了阳台的门,在周宏宇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伸手就要去将季悠悠抢过来。
周晨辉的身手不错,但周宏宇从小就跟着人在外面混,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也算是靠着自己打拼来的,打架方面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两人就这么直接对上了,动作快速而惊险,短短时间之内就已经过了好几招。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带走。”
周宏宇脸色难看,直接怒声呵斥。
霞姐不敢耽搁,赶紧要将几个小姑娘带走,然而这个时候,沈黎和周扬星也冲了进来。
他们发现了外面有人往这边来,以为是敌人,所以想着尽快隐藏身形避免暴露,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房子里的打斗声,于是立刻冲了进来。
“先救那几个小姑娘。”
季悠悠见到救援到了,立刻开口叮嘱沈黎和周扬星。
有沈黎和周扬星出手,拽着那四个小姑娘的猥琐青年,很快就败下阵来,丢掉了手里的小姑娘。
周宏宇眼看着失态越发不利,而且貌似还有警察往这边赶来,知道不能继续打下去,于是立刻吩咐道:
“丸仔,波仔,给我拖住他!”
被叫到名字的两个青年,立刻义无反顾的扑向了周晨辉,不顾自己受伤也要将人拦下。
得了片刻自由,周晨辉立刻就冲着季悠悠抓去。
别人可以舍弃,季悠悠必须带走。
季悠悠也没想到周晨辉对自己这么执着,手上扯着已经形同虚设的绳子,正准备直接扯下,然后给周宏宇来一个迎头暴击,但在行动之前,一个念头又阻止了她。
何不趁此机会,深入虎穴,看看他们这个组织这次到底还抓了多少人,然后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么想着,季悠悠又停下了扯绳子的举动,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兢惧的看着周宏宇抓着自己就往门口走去。
霞姐紧随其后,其他几个青年则是被周宏宇命令留下来断后。
不是他们不怕死,只因他们这个组织等级森严,不服从命令的只有死路一条。
留下来断后说不定还能有机会逃出生天,如果违背命令的话,恐怕现在就得没命。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周宏宇真干的出来这事儿。
几个青年不是周晨辉他们的对手,但想办法将人拖住片刻时间还是可以的。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周宏宇在带着季悠悠下楼后,立刻就吩咐霞姐把事先正准备好的柴油推倒,然后点燃了打火机。
“走好!”
周宏宇的嘴角扬起一个阴翳的笑容,随后直接把打火机丢了过去,在火苗“噌”的一下窜起的时候,转身就走。
前门已经不能走了,周宏宇带着霞姐和季悠悠直接从隐藏极好的侧门离开了小院。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后脚警察也到这里了,只是看着熊熊大火,所有人都沉默了。
同样不放心跟随而来的黎宴卿和宋羽杭还有江池,看到这一幕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
江池心急如焚立刻就想冲进去,却被黎宴卿拦住了。
“冷静一点,现在不是你冲动的时候,别给警方添麻烦。”
“可是,悠悠还在里面啊,她肯定还在里面……”
江池挣扎,目光在火光的映衬下,仿佛有着熊熊怒火在燃烧一样。
然而和江池的激动想必,宋羽杭就要冷静不少,虽然他已经手心冒汗,脚步都开始变得虚浮起来,但面上也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
“黎宴卿说得对,我知道你担心悠悠,我的担心不比你的少,但眼下的情况不是能够任性妄为的时候,我们只要等待就好。”
宋羽杭沉声说着,是在说服江池,也同样是在说服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