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的水不断地喷下来,苏郁的脸上全是水,红唇被亲得娇艳,在水光中,眼底带着还没有散去的红晕,眼下的那颗小痣变得更加诱人了。
顾砚驰漆黑如墨的视线与她的眸子对视,心脏不由得漏了一拍。
苏郁呼吸不顺畅,盯着他微启薄唇:“变态、疯子、色情狂,人渣。”
顾砚驰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动人的笑容,俯身用唇轻柔地在她唇上轻轻摩擦了一下,微微拉开距离,他说:
“你果然很漂亮,骂人的样子也很好看,我又要起反应了。”
苏郁伸出手用力地推他,顾砚驰作势起身坐在了一旁,黑发全部都被濡湿了,贴在白晳的脸颊上,反差强烈。
苏郁起身就要走,顾砚驰抬起头笑着看她,一本正经地说:“别走啊,该解决的解决了,现在该继续擦身体了吧。”
苏郁沉默不语走到花洒那个地方,把花洒开到冷水那个地方,愤恨道:“你这样的身子擦都擦不干净,好好的洗个澡,连脑袋里面也好好清理下吧!”
转身,苏郁愤愤地走了出去,顾砚驰在浴室里被浇了一头的冷水,冷得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关掉花洒。
身上全都湿透了,伤口似乎真的有些裂开了,有些疼,不过…….
比起这个,他的心里轻得要飘起来了一样,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唇,她唇上的触感好似残留了下来,久久没散去。
苏郁回到房间之后直奔卧室,在浴池里放了满满的水之后,一头扎了进去,整个身子泡在水里之后的,苏郁把头也埋了进去。
她摸上自己的嘴唇,四片嘴唇交缠的感觉仍然占据着热度。以至于她一上手,就像被烫到一样,手指极速回缩。
苏郁想到了几年前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顾砚驰做那种事的时候总是很凶狠,每次都把她痛得眼泪涟涟,结束后再贴在她耳边厮磨,保证下次会温柔…
严丝合缝的面部表情突然出现一丝裂痕,苏郁无奈喃喃:“肌肉记忆真要命啊。”
在浴室里泡了许久许久之后,苏郁出来的时候,顾砚驰已经走了。看着空荡荡的这个地方,苏郁一步步走出去。
‘喵~’小猫的叫声响起,苏郁看到白色的小猫咪走过来,在她腿边绕了几圈,苏郁蹲下来抱起它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真是的,干嘛把自己的猫留在别人家,既然买了自己好好照顾啊,真是的,还说什么怕我孤单,不管哪方面都讨厌至极。”苏郁抱着猫,蹭了蹭它柔软的毛发,倒在沙发上喃呢:“你也像我一样讨厌他吧……”
你也和我一样吧。
“喵呜~”
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叫了一声,在她身边蜷缩起来,舒服地蹭着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夜很安静,苏郁不知道最后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的抱着猫咪回到卧室的,她感觉后半夜又下了雨,夜里,天神打开窗走了进来,她翻身,依然看不真切天神的模样,但这一次伸出了手,拥抱了他。
寂寞的天神,今夜你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吧,那就到我这里来吧,只是短暂的时光的话,我可以接受。
第二天的清晨,当太阳升起,日暮照耀大地,苏郁早早起来,收拾好了东西踏上了去LH的大楼的路。
巴黎的夜幕也降临了,桑尼和卡特伪装成了水管工人进入了某处高楼内,两个人辗转在某处楼层下来,之后顺利地撬开了某户人家进去。
一进去之后,两个人都放松了下。
这里的户主马克已经死了,所以两个人也不担心会被发现。
戴上手套在屋子里开始搜查。
两个人穿梭了几间屋子之后,卡特道:“桑尼,这里有间工作室,线索应该在这里,我们从这里开始吧。”
桑尼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工作室里摆放着许多东西,《犯罪心理》的碟片,悬疑书,以及某些医学药品,桑尼查看着药瓶道:“都是些麻醉剂,致幻药水,看起来是从工作的牙科医院那边顺出来的,进行了调配。这家伙,干着那么正经的职业,背地里做的事情实在太可恶了。”
“让我来破解电脑。”卡特张了张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起来,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卡特破解了密码,开始查看了里面的内容,桑尼走过去一边翻弄电脑桌旁边的档案夹,一边等卡特查看里面的内容。
“这个家伙,电脑里只有大量的照片,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
“检索苏郁和她父母的照片找找看。”桑巴说着,继续翻看资料,他发现马克这里有一些病人看诊病例。
病例很杂,看起来像是一个用心的医生,把病例拿回家,注意每个病人的病症一样。然而一一他是牙医。
牙医并不需要这么贴心的工作,毕竟牙齿的病症大同小异。而且桑尼也发现了,这些病例虽然看起来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是隔几张就会有一些年纪轻的女性病例,以及孩子的病例,被仔细的记录了家庭地址之类的东西。
“找到了,有一张照片,一个女人抱着苏郁的照片,你看,显然是偷拍的。”卡特忽然开口,引起了桑尼的注意。
桑尼急忙凑过去看,的确是苏郁小时候的样子,只是这个女人很陌生,是苏郁母亲吗?
照片里,女人挽着发,穿着温柔的淡黄色长裙,很素淡的样子,拿着法棍面包,另外一只手抱着小时候的苏郁。
“照片上有日期。”桑尼看留下照片上的日期,忙不迭地去找病例。
病例一定就在这边,一定!
桑尼急切地推了卡特一把道:“找一下病例,苏郁的病例,不,不对,也可能是她母亲的病历,可是我们不知道她母亲叫什么,先翻翻看有没有苏郁的,”
“好!”卡特也起身从病例的另外一头开始找,两个人的心脏都跳得非常快。一丝不苟地检查着。
线索,终于找到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