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什么情况啊!
苏郁有点着急了,提起裙子就要冲过去,顾砚驰悠哉地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拉住她笑道:“没事,没事的,我们进去等吧。”
“哪里没事了,泽阳,你不要——唔唔唔——”苏郁的嘴巴被顾砚驰捂住强行带回了门内的长廊。
苏郁被拉回来有些恼:“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可是市长举办的舞会,你们在这里打人不是胡闹吗?而且,泽阳怎么也会去打人,你和他说了什么?我不是让他去拉着你吗?”
苏郁真是不明白了,本来她是叫泽阳劝架的啊,怎么反倒泽阳也上手了。如果被拍到,或者传出去,泽阳以后怎么办?他可是明星!
“有什么胡闹的,我们打的人都是该打的人。”顾砚驰说得理所当然。
夜染皱着好看的秀眉:“你打的什么人,为什么打他们?”
因为距离远,邓潇阳又是蜷缩在地上的,所以苏郁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两个人打的是市长的公子,顾砚驰当然是不会告诉她的,否则她肯定是要冲出去拦着了。
“只是几个喝醉了的舞会客人,是他们先起的纷争。”顾砚驰道:“这事情你不要管了,等下就结束了。没关系的。你不相信我吗?”
苏郁不说话了,联想到刚才给自己下药的小宋,事情很容易就说得通了。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相信。
“可是,泽阳打人要是传出去怎么办?”
顾砚驰轻轻蹙起眉头,对她这种关心别人的举动有些不爽,怎么那么担心那小子?
“任奕在那边,放心吧,他老板都在了,总不会让他出事的不是吗。”
这时候舞会上响起了新的乐声,十分的熟悉,熟悉到刻骨铭心《一步之遥》
“又是这一首舞曲,我们一起参加舞会的话,总是会响起这首曲子。我很喜欢。”顾砚驰开口道。
“是因为这曲子既出名又受欢迎吧。”苏郁反驳道。
顾砚驰看着她,忽然俯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今天晚上我还没跳过舞,赏脸跳一支吧。”
“现在,在这里?”苏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在走廊上不说,外面、外面泽阳还在打架,这种境地怎么也不能…
“礼服很漂亮,穿着这么漂亮的礼服,还偷偷接了这个工作让我只能随便找个舞伴,和我跳支舞不过分吧。跳一曲的时间,正好差不多是等一下外面的那家伙的时间。等他结束,我们也就差不多跳完了。”顾砚驰依然坚持的绅士地伸着手。
《一步之遥》的音符从里面响起,一下一下敲击着苏郁心脏。
苏郁看着他那执拗的样子,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他。
顾砚驰握着她的手,扬了下唇角,另外一只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
一道门连着的长廊,阻隔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画面。
一面是暴力,一边是优美。
顾砚驰环着苏郁跳着舞,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苏郁有些不自在故意别开脸不去看他。
“这是谁在弹琴,没你弹得好听。”顾砚驰开口说话。
苏郁不搭理他,明明曲子都是一样的,哪来好不好听一说。
顾砚驰显然有些不依不饶,见她不搭理又道:
“今天晚上我要去看我的猫。”
“那是我家。”苏郁瞪他。
顾砚驰笑道:“猫是我的猫。”
“那就把你的猫带走。”苏郁蹙眉。
“不要,我要让我的猫呆在那里。这样才能接近里面的人。”顾砚驰说着忽然凑近了她,苏郁被偷袭了少说也有十次八次,哪里肯每次都中招,他一靠近,苏郁就条件反射地伸手推他。
顾砚驰被她推了一下,身子撞在了墙上,疼得眉头一蹙。
“搞什么,这里还藏着暗器?”顾砚驰皱着眉头摸向后背。
“啊,这里有个外面灯的开关。”苏郁急忙走过去拉开了他。
房子是欧式的建筑,开关是有些老式的上下掰的按钮,也不知道是顾砚驰力气太大,还是开关是豆腐渣工程,开关竟然坏掉了。
顾砚驰轻轻揉了下后背,拉着她的手臂道:“喂,你又把我弄伤了,你得赔我。”
“外面灯是不是灭了。”苏郁没搭理他,反而有心担心地问道。
两个人就在门边,顾砚驰抬起手推了下门看了眼道:“嗯,灭了。现在外面是真正的月黑风高杀人夜了。”
苏郁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把顾砚驰的手挥了开转而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都说了别过去了。”顾砚驰见她出去喊她,苏郁根本就没停,径直走上长廊走向泽阳。
“姐姐?”光亮骤然消失,黑暗中其他人都适应过来之后,泽阳的眼睛还是没办法适应,在黑暗中他只能靠着声音辨识,刚刚任奕去一边接电话了,好在那三个被打得已经动不了了,否则这时候反击他可就麻烦了,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泽阳轻声问。
“嗯,泽阳,是我。灯坏了。”苏郁点头轻声说道,看着他站在那里,视线茫然的样子,苏郁温和地笑了一下,问道:“就知道你需要我帮你用手机照明。”
泽阳的心脏,跳乱了一拍,他提起手伸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道:“不用照明的姐姐,很快就到有光的地方了吧,带我过去就好。”
面对泽阳伸出来的手,苏郁哪怕连一秒的迟疑都没有过,就拉住了他的手道:“那你跟我走吧。”
泽阳的手被握住,她的手依然像以前那样些微有些冰凉,但是感觉上却是非常温暖。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着吗,她的毫不迟疑让他动容。
真的说到做到了呢,在黑暗中只要我向你伸出手,你就会握着我的手带着我前行,我的一—太阳。
苏郁拉着泽阳从黑暗中向着有光的那个大门的尽头走,顾砚驰开了门,些微灯光散落在外面,他看到苏郁牵着泽阳那小子的手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