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看着这个城市,顾砚驰忽然侧了下身道:“萧然,这样俯瞰着这座城市久了,也少了些新鲜感,我们去看看别的城市的风景怎么样。”
萧然一怔,呆立了一会儿后似是明白了什么,推了下眼镜道:“好的总裁,我们就去看看吧。”
顾砚驰手插在口袋里道:“那就开始准备吧,看看美国那边有什么企业可以收购的,尽快着手。”
“好的总裁。”萧然点头,唇角不由自主轻扬起了一抹笑。
顾砚驰瞥见那抹笑挑眉:“笑什么?”
“总觉得,这样的总裁才是我认识的总裁。”萧然抬起头来,忽而微微俯身道:“作为秘书,我也是有所追求和选择,虽然平日里我从不曾说过。但我果然希望自己侍奉的君王是这样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意气风发,傲慢与独断专横的。”
“是在讽刺我吗?暴君?又在说我是暴君了?”顾砚驰说着,却没有生气的口吻,唇角也扬起了笑。
萧然推了下眼镜:“千真万确是在夸您,我这就去工作了。”
转身萧然挺直了身子,心里也充满了动力。
果然作为金牌秘书,这样才是工作啊。他对顾砚驰所说的话里绝对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
意气风发是作为成功者所必须要有的精气神,傲慢是作为上位者独有的信心,因为有自信所以才敢这样傲慢。最后独断专横,如果是其他的暴君,他可不敢说这样会不会毁掉一个企业,在顾砚驰身上,这份独断专横伴随着的是大胆的前行,他独断专横的时候,顾氏集团只会走得更高更远。
对于某些人来说,独断专横是并不是劣根,而是因为他们足够厉害,厉害到配去做独断专横的事情。
给这样的人工作,才是杜寒想要做的工作。
总裁的办公室里,顾砚驰伸出手触碰着玻璃窗,夕阳向晚,他站在这样的制高点,似乎触手可及地能碰到太阳一般。
盖茨比……在海的那一边建了一座别墅,夜夜笙歌等着心爱的人上门,找自己的邻居去帮自己牵桥搭线。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强忍着心里的感情。或许是因为不想被小瞧,想在情人的心里塑造起自己更好的形象,或许是害怕她早已经初心已改,自己会变得狼狈。
他所有的行为既是疯狂的,却又是隐忍的。
他这样做,最后……
一败涂地。
他不要成为盖茨比,不要遥望着那盏绿灯,只能在夜色中沉默地伸出手,却触及不到心爱之人的脸庞。
他要去,去到她身边。
你就,再等我一下就好,再给你一些喘息的机会,现在情敌已经退让我可不会再客气了,但我也不能着急。
我要让你这一次,不能再离我远去,要让你一定呆在我身边才行。
“苏郁,除非你爱我,否则,我不能再给你自由了。”顾砚驰对着远方喃呢。
从此以后,她的自由只建立在已经被他牢牢束缚着这一点。
他不可能放手了。
现在,他要开始他的计划了。
苏郁在这个时候,穿梭在纽约这座城市里,为事业忙碌,由于所有人的刻意隐瞒。
从顾砚驰去裴文屿家到最后顾砚驰下的这个决定,她完全都不知道。甚至于有时候她在夜里对照设计师图纸,会忽然之间想到,现在的顾砚驰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另外一种生活。
她会想舞会的音乐响起,他和不同的女子跳着舞,舞会结束后温柔的搂着别的人离开,为她贴心的准备早餐,带她兜风,给她专宠和偏爱。
她臆想出很多很多事情来,然后一个人寂寞,一个人发呆,沉默地把思念全部深藏于心。
异国他乡,我在想你。这份想念如同呼吸,习以为常,时而痛,时而……抽走了我的思绪,带来无尽的痛苦。
苏郁拜托林凡去给自己联系佳音的表演团队,林凡把这事情反应给了符玹,然而符玹人在遥远的澳洲出差,想了想就打电话拜托了自己的朋友。
“这件事,我不在那边不好办,你帮我看看吧。”
“是么,是苏郁小姐的事情啊,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好的,你可别不当回事,苏郁现在是我旗下最好的设计师,我指望她这次一战成名呢。难得她本身就是这么认真的人,还要磨练能力,又有颜又认真,这么好的设计师,可是万中无一。”
“你放心吧,苏郁小姐的事情,我一定会帮着办妥的。”电话说完就挂断了,这位朋友抿了下唇,自言自语道:“这种事情不用我帮着办,大概有很多人比我更愿意去办吧。”
那人转而敲开了自家总裁办公室的门。
门打开里,坐在里面的人一身藏青色的西装衬着白皙的皮肤,金边的眼镜闪着微光,抬起头来正是宋城。
科学研究表明,这世界上有个六度分离定律。大体意思是说,在这个世界上你大概认识六个人,就能通过这六个人的关系网认识全世界。
符玹的朋友偏巧就是秦明,秦明是宋城的秘书。
就这样,秦明把苏郁的这件事告诉了宋城。
结果就如秦明所料,宋城比他对这件事情更感兴趣。
“她……想跟佳音的造型和服装设计吗?”宋城有些困惑了起来。
不是说要和格林合作吗?为什么要去跟佳音呢?佳音在美国这边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脾气可古怪的很。
“我听朋友的意思是说,她是为了磨炼自己,因为亚洲服装造型和欧美之间有表演上的分化,怕以后设计的时候有违和感,所以想通过跟佳音的话剧磨炼自己,也让自己能够和人多接触。”
宋城听了,浅薄的唇微微扬了个很小的弧度,低喃:“她真的总叫人意外啊,不过倒是很有趣。”
“苏郁。”宋城低声呢喃。
最近让他意外的事情,倒是真的不少。
作为裴文屿和符玹长期以来的合作伙伴,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裴文屿去奥尔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