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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区区几个穷酸腐儒,还能撼动我大明不成?
    “这我回去怎么与姐夫交待?”

    蓝玉看向与萧寒躺在一处的常清灵,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这不完犊子了。

    虽然,常清灵是萧寒未过门的夫人,但从古至今,没这么干的吧?

    还没成婚,便是躺在了一块?

    这要是传出去,鄂国公府的名声,可就算是毁之一旦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便是常遇春最疼爱的小闺女,也会被世人打上标签,那常遇春不得气炸了。

    毕竟,古代的女子贞洁,那可从来都不是开玩笑。

    “回去了京师,我自会去向常伯伯赔罪。”

    萧寒还是那本虚弱的靠在床榻上,随即,一边喝药,一边看向蓝玉道:“这件事,因我而起,不会让诸君,平白遭受牵连,回了京师,风雪也会给诸君一个交待。”

    “别放屁了。”

    “你没死,就是万事大吉,至于交待”

    站在一旁的朱标,微微摇头,眼中又是泛起一抹冷芒道:“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得给孤一个交待,不然,这件事,不算完。”

    “对。”

    “还有廖永忠,等回了朝廷,我就向父皇上奏,撤销廖永忠的爵位。”

    朱樉的眼中,同样泛起一抹冷意,随即,便是瞪了一眼廖永忠道:“要不是你,寒哥至于在生死之间走上一遭?”

    说实在的,朱樉现在还无法释怀,而除了朝中的浙东与江南先生,朱樉最恨的还是廖永忠,要不是为了那点破事,萧寒至于亲自向扬州,更是差点死在扬州。

    “臣”

    廖永忠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随即,张了张嘴,但却说不出话来,便唯有看向萧寒,重重磕头。

    “别。”

    “这件事,怪不得德庆侯,是我自己要来这一趟。”

    萧寒却是微微摆手,随即,便是看向蓝玉道:“还不赶紧将德庆侯扶起来。”

    “他不过是为人利用,不然,就凭德庆侯对于陛下的忠心,何至于此?”

    “你们想想,德庆侯与小明王无仇无怨,为什么非得杀了小明王?”

    但蓝玉未动,萧寒的眼中,便是升起一抹怒气,随即,便是要挣扎起身,准备去扶廖永忠。

    “别,伱别动。”

    “我来。”

    朱标顿时闪过一抹慌乱,随即,便是直接拉起廖永忠,方才将萧寒按回了床榻上。

    “太子殿下。”

    “德庆侯不仅不错,甚至,德庆侯对于朝廷有大功。”

    廖永忠起身以后,萧寒这才转头看向按住自己的朱标,无奈的开口道。

    “怎么说?”

    朱标的眉头微微一皱,便是看向萧寒问道。

    “小明王的事,已经告一段落,谁还会提起?”

    “而知情人唯有廖永忠杨宪,所以,杨宪必死无疑,廖永忠何故提起此事?”

    “难道,德庆侯不知道,臣治军之时的严谨?”

    “无非是对陛下忠心,对我大明忠心,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若不然,德庆侯不会来,微臣更不会知道。”

    “所以,这般忠臣,太子殿下应该加以重用,而非”

    萧寒的眼中,闪过一抹恨铁不成钢,随即,才看向朱标说道。

    “孤明白。”

    朱标点了点头,方才看向廖永忠,轻声道:“这件事,过去了,孤不会追究,但陛下那边,肯定会问责,孤不管,你自己去解决。”

    “遵命。”

    “谢殿下。”

    “谢先生。”

    廖永忠的眼中,闪过一抹感动,随即,又是跪倒在地,看向萧寒与朱标,磕头纳拜道。

    这一刻,萧寒差点成了廖永忠的生生父母,不仅为了他廖永忠亲自下扬州,更是为他廖永忠求情,甚至替他保住爵位。

    那这怎么能不让廖永忠感动?

    而且,这份情,廖永忠记下了,未来萧寒但凡有命,纵然所有人不同意,可他廖永忠生死相随。

    “都退下吧。”

    “孤要与肃宁侯谈一些事。”

    等廖永忠的事情解决,朱标方才抬起眼眸,看向房间中的诸多兄弟,轻声开口道:“事关朝廷机密,除了秦晋两王,其余者,皆守于府门前,若有擅闯者,斩立决!”

    “大皇兄,拜托了。”

    随即,朱标又是抬起头,看向朱文正,轻声道:“这是咱们老朱家的大事。”

    “明白。”

    朱文正看向朱标点了点头,便是直接踏出了门。

    朱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对于扬州府的官员,朱标不放心,那便唯有自家人可以用。

    但下扬州的这帮兄弟之中,现在就只有朱文正镇得住场子,所以,朱标只得提醒朱文正,这是他们老朱家的事,一定要上心。

    “遵命!”

    至于其他兄弟,怎么能不明白朱标的意思,随即,便是抱拳离开了房间。

    更是各自率领一队骠骑,把守在府门各处。

    “浙东与江南的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萧寒伸出手,别开常清灵喂药的手,便是直接看向朱标问道。

    “杀!”

    朱标的眼中,泛起一抹寒意,随即,便是看向萧寒开口道:“一个都不放过!”

    “对。”

    “如此欺骗父皇,当杀!”

    朱樉与朱棡亦是重重点头,眼中更是迸发出一抹狠辣的杀意。

    “那陛下那里?”

    萧寒又是抬起眼眸,看向朱标。

    “谁都不能挡孤!”

    “陛下也不能!”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朱标的眼中,依旧冷厉,随即,便是看向萧寒道:“这群文官,这群读书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是干着对不起朝廷的事,若是你,你能放过他们?”

    “但是陛下哪里,还需要这群读书人治国。”

    萧寒又是瞥了一眼朱标,咳嗽了两声道:“而一旦杀光了,大明短时间之内,一定会陷入官员缺失的问题。”

    “那也绝不放过!”

    “若是官员都是这般的官员,那朝廷还能有什么希望?”

    朱标依旧坚决的摇头道。

    溺死小明王,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谋杀,而是对于大明皇权的挑衅!

    而不管是老朱,还是小朱,都绝不允许这般的挑衅!

    “不要以为自己读了几年的书,就可以为所欲为。”

    “况且,前朝的官,还想做本朝的主,想得美!”

    朱棡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道。

    “对,寒哥,你说过,我大明当与百姓共天下,而非与士大夫共天下。”

    “至于朝廷的官员缺失,寒哥号称算无遗策,我就不信寒哥没有主意。”

    朱樉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江南文官与浙东先生,虽然都不是什么要职,但牵连甚广,没那么容易拔除。”

    萧寒却是依旧微微摇头。

    “纵然,你可以灭了刘伯温,吕本等浙东与江南的头目。”

    “但你还能杀尽浙东与江南不成?”

    “那以后,朝廷还如何让浙东与江南的学子入朝为官?”

    “你也不想想?”

    随即,萧寒又是抬起眼眸,看向朱标,轻声道:“治标不治本,那就算是杀尽这一朝的官员,下一朝,下下朝,皇帝难不成还是只能以杀御人不成?”

    萧寒话音落下,朱标三兄弟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即,便是露出一抹苦笑之色,更是点了点头。

    萧寒说的不无道理,就算是他们能杀干净浙东与江南的先生,可还能断决他们的心思不成?

    没了朱元璋,没了朱标,大明还是大明,只不过是换个皇帝。

    那掌控不了朱元璋,掌控不了朱标,那便掌控其他的皇帝,这群读书人不信,明朝的皇帝,还都是朱元璋与朱标?

    所以,总有一日,开国之祸,还是会弥漫后世的大明。

    杀不绝!

    根本杀不绝!

    “那应该怎么办?”

    朱标微微思索片刻,根本想不出办法,便是直接看向萧寒问道。

    “杀还是得杀,但不能斩尽杀绝。”

    “毕竟,小明王事件的主导,就是江南与浙江。”

    “再加上,他们还拥有前朝的功名,洗不干净,那只诛这批首恶,同时,告诸天下,以示警戒!”

    “小明王事件,藏不住,必须给天下一个交待,也必须给陛下一个交待。”

    “毕竟,这个锅,朝廷不能背,不然等科举盛行,这天下的裙带关系一起,那陛下的起义的口号,当真是得付之一炬了。”

    萧寒抬起眼眸,看向朱标三兄弟,轻声道:“届时,清洗完朝廷,我们便可以趁热打铁,开榜取仕。”

    “而到了那时,有小明王的案子,那浙东与江南的政治前途,就算是已经断决。”

    “虽然,朝廷依旧给了这群臣子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保不准那日陛下就会清算。”

    “所以,未来的仕子们对于浙东与江南,那便是避之莫及,更别提往上凑了。”

    萧寒微微思索,便是开口笑道:“如此,朝廷不仅可以保住名声,更是可以保住江南与浙江的仕子,将所有的锅,全部推给暴元。”

    “但民间的那些曾经拿过暴元功名的读书人,又当如何?”

    朱标轻轻点头,又是开口询问道。

    “简单。”

    “一概不用。”

    “若有心思,大军镇压。”

    “谁敢反抗,杀!”

    萧寒的眼中泛起一抹寒芒,随即,便是轻声道。

    朝中大将,那个不能独当一面?

    陈友谅,张士诚等诸侯枭雄,都已经败在了大明的手中,还怕几个穷酸腐儒不成?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朝中大将,随便拿出来一位,都能横扫天下。”

    “更别提一些宵小之徒!”

    朱樉与朱棡齐齐点头,随即,朱樉又是笑道:“就算是不动用诸位叔伯,我们兄弟也能为朝廷扫平叛乱。”

    “嗯。”

    “咱老朱家的孩子,读书可能有点难,但打仗这方面,还算是有点造化,就比如老二。”

    朱棡又是瞥了一眼朱樉,方才看向朱标笑道:“所以,只要那些穷酸腐儒敢有心思,直接大军镇压。”

    “嗯。”

    “民心在明,还怕天下先?”

    “别忘了,陛下起义之初的口号,那便是克复中原,光复华夏,驱逐鞑虏!”

    萧寒又是点头看向朱标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破不立,干了!”

    朱标看向诸君兄弟,也是咬了咬牙,重重点头道。

    “这才对嘛。”

    “不管如何,攘外必先安内,唯有清扫了内部的乱局,才能枪口对外。”

    “届时,改革货币制度,提上日程,夏政权灭亡,大明便可以剑指北元。”

    “而到了那时,你领兵,我随同之,必然可以荡平边患,扫灭北元!”

    萧寒的眼中,闪过一抹傲然,但随即,面色又是苍白三分,咳嗽声不断。

    用力过猛了!

    “你慢点。”

    朱标三兄弟,顿时摇了摇头,又是着急,又有几分好笑的看向萧寒。

    “养好身体,等你灭亡夏政权,我便随你前往漠北草原,灭亡北元!”

    朱标为萧寒满上一杯茶水,随即,端了过来道:“但你必须答应我,切莫在如此行事,不值得,若你有什么意外,你让我如何?”

    “对!”

    “连夜风雪出京师,你可是一把震动了京城!”

    “再加上你身子骨弱,父皇差点气昏过去,母后更是连连担忧。”

    “三道圣旨,廖永忠,沐英,还有御医,都是为了你的安危,所以,别再这样行事了。”

    朱樉也是有点无奈的看向萧寒道。

    “为国分忧,岂能在乎自身生死?”

    萧寒倒是不敢苟同的看向朱标三兄弟,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萧寒虽贪生怕死,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若有人想动摇,就得问问我萧风雪答不答应!”

    “只是可惜,我这身子骨,太弱了。”

    但随即,萧寒又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若不是你们随后而来,我这身子骨,可真就坏了大事。”

    “放心。”

    “我来了,就断然不可能将这件事轻易结束!”

    “谁都不能挑衅大明,谁都不可以!”

    朱标轻轻拍了拍萧寒的肩膀,他明白萧寒的意思。

    但一旁的常清灵怎么看,都想笑,真的憋的很辛苦,早知道,就不呆在这里了。

    “淸灵妹妹,你怎么了。”

    朱棡倒是瞥见了常清灵的表情,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担忧道:“你不会也是生病了吧?”

    “没。”

    “就是心疼风雪哥哥。”

    常清灵微微摇头,毕竟答应过自己的风雪哥哥,绝对不能说出去,随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事。”

    萧寒的嘴角,微微抽动,便是摆了摆手。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师?”

    “你这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朱标又是看向萧寒,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道。

    “没事,多备点柴火,应该可以扛得住。”

    萧寒又是拉了拉被子,依旧咳嗽道。

    “还是养几日吧。”

    朱樉看向萧寒的样子,微微迟疑,方才开口道:“不如大哥先行一步,我与老三陪在寒哥身边,等寒哥的身体好转,我们在回京。”

    “这的确是个办法。”

    朱棡微微点头,开口道:“毕竟,国事不能耽搁,不然,迟则生变!”

    “你觉得呢?”

    朱标转头看向萧寒问道。

    因为,萧寒此时的身体情况,的确不适合返回京师,不然,怎么都得带萧寒回去养病,不然,朱标不放心。

    “我没事。”

    “只不过,这扬州知府吕坚白,是那太常寺卿吕本的侄子。”

    萧寒轻轻摇头,方才抬起眼眸,看向朱标道:“我觉得,他对江南官员的情况,应该知道一些,还有扬州的近况,既然来了,最好查一下,不然,太子殿下下一趟扬州,不关心民生疾苦,那怎么可以?”

    “嗯。”

    朱标顿时便明白了萧寒的意思。

    “我去给他抓了!”

    朱樉直接开口道。

    “我去向扬州百姓了解一下情况。”

    朱棡也是开口道。

    “嗯。”

    “走吧。”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便交给我们兄弟。”

    朱标点了点头,随即,又是看向萧寒叮嘱了几句,便是离开了房间。

    “风雪哥哥,你真的准备待在扬州养病?”

    常清灵倒是好奇的趴在萧寒的身边问道。

    “不。”

    “扬州府的事,已经结束,那便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还是得尽快回京师。”

    萧寒的眼眸之中,透出一抹深邃道:“况且,我还真想看看那群家伙的表情,还有李伯伯,我得去跟他好好唠唠。”

    “李伯伯?”

    “这和李伯伯还有关系?”

    常清灵有些不懂的看向萧寒道。

    “当然没关系。”

    “但我下出京师,入扬州,都是因为李伯伯。”

    “所以,这个账,一定要算!”

    萧寒轻轻摆手,但眼中却依旧闪动寒意道:“要不然,都来算计我,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至于此时的朝廷,依旧是一团乱麻。

    就比如,以前从来不会聚在一处的淮西先生与江南文人,现在都待在刘伯温的府上。

    “伯温。”

    “先是萧寒去扬州,再者廖永忠,又是太子殿下。”

    “我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太常寺卿吕本看向刘伯温,沉声道。

    “不用觉得。”

    “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而且,还是你我所想的那件事。”

    刘伯温的眼中,闪过一抹苦笑,随即,摆了摆手道:“毕竟,淮西勋贵那么多,但为何偏偏是廖永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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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