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时,就见沈滟七坐在椅子上,脚踏着凤老板,正拿刀削苹果吃。
“这么久?那么远吗?怎么样?有没有挨打?”
两人进了门来,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
“没呢!还没有轮到,就差一点点了。”严十一先答。
“谁问你了,我问我家老五。”沈滟七白了严十一一眼。
“嫂嫂,没有。”
“那行。”
“哎!”
还没有等严十一阻止,她就把刀送进了凤老板的身体,刀拔出来时,她跳开去,避开飙出的血线。
“怎么杀了呢?!”严十一“啧”了一声。
“留下干嘛?!明天就会带着人找上门来,岂不是麻烦?”沈滟七又望向青竹。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您戳瞎我双眼,割了我舌头,留我条狗命吧!”青竹就要哭,被老五给捂了嘴。
门外还有守卫呢!虽然房子纵深深,声音太大还是能听到的。
“你既然帮忙了我,就依你吧!”沈滟七把手中的刀掂了掂,就朝青竹走过来。
青竹绝望地闭上了眼。
严十一在沈滟七经过他时,握住了她的手臂。
“小七,听我的,我来办。”此时,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已完全不一样。
沈滟七不由停了脚步。
“青竹进楼里多少年?”严十一背起手,走到青竹面前,问。
“回,回公子,七年。”
他又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了一个暗门,拿出了一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凤楼月”的屋契,还有营业纸。
这连沈滟七都惊呆了,他随便看看就能找到别人的暗柜,自己也在这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
他拿着这盒子又走了回来,接着问:“那你对‘凤楼月’的运作是否熟悉?”
“回公子,熟得很,人也都熟。”青竹大概明白严十一的意思了。
“好,那以后,你就是‘凤楼月’新的老板了,凤老板用过凤姓了,你就称月老板吧!”严十一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沉稳无比,与平日里泼皮样完全不同。
青竹抬起头,就见严十一手中有个皇族令牌,不由又磕下头去。
“可有人使唤?能处置他吗?”严十一拿下巴点了点血已流尽的凤老板。
“有,殿下。”
“你怎知我是殿下?”
“小的不知,只是不知如何敬称您。”
“嗯,不知便好。”
沈滟七这时上前:“第一,我每年来收一次挣的银子;第二,询问所有的人,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全部无条件放走。以后,也只许找愿意的人,可能办到?”
“能。”青竹又道。
“解药每年一丸,收银之日领。”沈滟七又道。
“是。”青竹再一次把头磕下去。
“走吧!家里人还在担心呢!”沈滟七催道。
“我这就去给各位套车。”青竹脚步都是轻快的。
本来以为会丢了命,没想到,不仅活了下来,还白捡个老板当!这可是名动青阳城的“凤楼月”啊!
他在心里把家里祖宗全部感谢了一遍。
去套了车,一路在楼里都很顺利,因为手里持着凤老板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