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滟七四处游荡,大多数人领了饼,在安静地吃。
她不觉走到了戚家人坐的地方。
她看了看,戚老夫人、戚夫人和几个流放女犯坐在同一个火堆旁,没有看到戚韵心,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些人也没有上锁,看穿着和发髻,原来可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其实吧,在这个社会,流放者大多都是这样的中、高产阶级。
因为你要是平头百姓,若是犯了事,早就入了狱,该杀就杀了。只有中产、高产阶段,有银两能买条命,但是总不能直接放走吧,所以才进了流放队伍,到了流放地,过个几年再买个当地的籍,便就重生了。
还有很大一部是官员,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下了狱,若是直接杀了又怕会有别的影响,流放便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这两类人,剩下的就是本就被判流放之刑的平头百姓,其中不乏穷凶极恶之徒,这一部分人多是枷锁上全的,而且他们也不被允许在圈里自由活动。
沈滟七对这些以往不可一世,如今却沦为阶下囚的人没有一点兴趣,她看到戚韵心走了回来,就准备换个弯溜,去看看那些不能走动的犯人。
还没抬脚,就听戚韵心的怒吼。
“你什么东西,敢说我爹!我爹一生忠勇,若没有他,你这几十年,连饱饭都没得吃!”
她朝旁边一个火堆边坐的男人怒吼着,这人和戚家坐的这边的女眷应该是一家,所以坐得近。
戚韵心刚才到溪边洗了脸回来,正好听到这男人在低声谈论白家与戚家的事。
她声音简直狮吼级别的。
就还挺粗鲁哈,姑娘家家的,沈滟七摇摇头。
她又准备抬脚。
就听得那人开始反驳戚韵心:“你怎么如此粗鲁!武将之家就是上不得台面!我说文德侯叛国,你爹与他交好,我又没有说你爹也叛国!”
“就是!这事儿京城谁不知道!还好意思流放呢!就该杀头!”这男人的女眷也来帮嘴。
嗯?您没事吗?没事带我爹干什么?
嗯,我和戚大小姐可不同,我一般能动手,就绝不吵吵。
那男人站起了身,只以为戚韵心是女子,就瞧不起,还想欺负。
此时,沈滟七已经飞身上前,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
那个人根本没有防备,脸着的地,吃了一嘴泥。
还没有起身,就被人踩了脸。
“咦,我好像听到谁,刚才在说我爹?”沈滟七发问道。
这个火堆边其他男人如惊弓之鸟,都弹开去。
“你,你放开我!”脚底下的男人想要挣脱,沈滟七脚下便更用力了,迫使他张开了嘴。
戚韵心趁着走过去,把脚下的土块就正正地踢进了那男人的嘴里。
“呸,呸呸!”
“不是我说你,戚韵心,吵个什么劲儿!这种多嘴多舌的人,不打一顿,那嘴是闭不上的。”沈滟七挑衅地看着戚韵心。
这男人的女眷也要上前, 戚韵心一把将她搡到地上:“我一般不打女人,但你再在我娘面前乱说话,说得她直哭,我就打死你。”
“你看看你!又光吵吵!”沈滟七白了戚韵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