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得在东流城停留一两日,官驿在城内,不让我们进是何道理?”康志义追问道。
“上头有令,现在边关吃紧,需得严查来往的人,你们来这么大一批人,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他国来的探子?!”那守门的十分谨慎的模样。
凌枫把官牌给举到了他眼前:“级别比你高些吧,我们头儿,更高些。”
那人软了下来:“这位捕头,高是高的,但是上头的令,我们也不能违啊!”
“城守的令可是我流放队伍不能进?”凌枫又问。
“那倒是没有。”那人讪讪笑。
“白肃!”凌枫叫了一声。
白肃就出了队伍,沈滟七不放心,就和老四也往前凑了凑,一会儿如果打起来好办事。
严十一不知死活,也跟了过来。
“给这位讲一讲我们天尧关于流放的律。”
“是,流放分上年、下年各一次,流放队伍所经之城,按律应协助其休整、粮草配给等事宜......”
“直接说不配合会怎么罚!”凌枫打断他。
白肃挑了重点来说:“流放解差可拿实证直告刑院,按罪责轻重,分罚俸、杖刑、黜迁......”
“好了好了,各位稍待,我这就去报。”那人彻底放弃了。
凌枫听到他跟旁边的人吐槽:“京里来的不一样哈!还以为就是几个粗人,没想到还懂律。”
没有办法,大家只能等,又冷又饿。
“这么冷,我牙都打架了,你为何不抖?”严十一展示着自己上下打架的大白牙,问沈滟七。
“因为我有好东西。”沈滟七冷静地答。
“何物?拿出来看看。”
“你反正是不会有的。”
“何物?看看嘛!”
“我靠的是一身正气!”沈滟七冷着脸,非常认真地说,还摆出了个大义凛然的姿态。
老四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凌枫在努力地憋,憋得脸都有些变形了,最后背过身去,也不知道笑了没有,反正掩饰地一直在抹嘴。
“我......你......好!”严十一又到了失语状态。
沈滟七是真不怕冷,组织常让她们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训练,时间长了,也就比普通人扛冻。
几人觉得进城这事儿肯定有戏,所以又回到家里人身边。
“二公子懂得好多啊!”戚韵心刚才好也奇凑了过去,听到老二侃侃而谈,赞道。
“我家除了小八还看不太出来,其他个顶个地出类拔萃!”沈滟七很是得意。
“听说,大公子十三岁上战场,十八岁封将领军,也是个将才,不过可惜了。”戚韵心感叹道。
此话一出,白家,包括严十一的脸色都变了。
沈滟七道:“如今还有人记得他的功,便不亏。”
严十一知道,她在安慰所有人。
没过多久,刚才那位守城的士兵又回了来,他去报给队长,队长又去请示了城里的官老爷,总算是得了进城的准信儿。
还专门派了此人李弘来全程协助陪同。
李弘将一行人领到了驿馆。
但是此时是商旅往来的旺季,都是备冬货的,所以驿馆住不下这么多人,就腾了个柴院给他们。
这一下,又把蔡广他们气得不行。
最后,在李弘的协商之下,解差们住进了驿馆的好房间,流放犯人们就住在柴院里。
守城军队还出了四个人来守。
那倒不是为了帮解差的忙,而是怕他们这些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