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滟七,你一天天地,想吓死人么?一天被你吓几回!”严十一骂道。
“你就那点胆儿!做什么缺德事儿呢?这么害怕!”沈滟七笑道。
“没有,我就和小七研究研究这个大宅子!说这宅子修得不错!”严十一用脚把地上画的道道给擦掉了。
沈滟七挑挑眉,朝两人坏笑。
就你们这俩小样儿,还想骗我?!
她对老七道:“走,逛园子去!”
“我也去。”严十一举起了手。
于是,三人就去逛园子。
这里地盘比较大,有驿卒也有杂役,这些人都知道白家人不是普通的流放犯人,所以他们在院子里走动也没有人拦。
沈滟七听到两个修剪园子里树木的杂役在聊天。
其中一个说:还修剪什么?不是每年都要换新的吗?
另外一个回答:你管换不换新的,你能收银子就行,换了,你接着修就是了,再收一次银子,不是挺好吗?
园子倒是别致的,听说第三进院子的更大更好,不过镇守派人将门锁着,一般人不许进。
等到吃晚饭时,沈滟七和严十一已经分别从杂役、驿卒、甚至驿丞那里得到了许多信息。
两人在沈滟七房里汇总信息。
杨家家主与镇守大人习荣是密友。
杨家家主为习荣成为镇守,出了钱出了力。
杨家家主乐善好施,做生意诚信,并未与人结怨。
此处山深,山匪一直未绝,虽镇守觉得是山匪所为,但杨家人的死因却是毒杀,正是因此疑点,所以刑政司并未以匪杀为结论,而是将此案定为了悬案。
答案呼之欲出。
作为镇守,习荣不可能将这大宅占为己有,而且,就算没有流言蜚语,相信他也不敢住。
而且,习荣之所以说是山匪所为,是因为当时大宅里的东西几乎被搬空了,普通人最多能带走几样,又怎么可能搬空这大宅里的东西,所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有队伍的山匪。
百姓也相信这一说法,因为这宅子在郊外,旁边再无住户,所以山匪悄悄来悄悄走,根本没有人会知道。
当然,也有可能百姓是知道的,但是迫于习荣的势力,根本不敢说出来。
如果是习荣所为,那么东西自然是进了习荣的口袋,而且他还有同伙,同伙还不少。
但这宅子肯定是卖不掉,他们又为什么不直接废弃了,或者是一把火烧了,而是要作为驿馆呢?
沈滟七和严十一相视一眼,同时道:“还有东西没找到。”
沈滟七朝严十一伸出手,严十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就抓起他的手与自己的拍在一起,叫:“耶~!”
“何意?”严十一问。
“庆祝一下的意思。”沈滟七答道。
她现在知道了,严十一和老七之所地聚在一起,应该是看出了屋里格局有问题,但是还没有和这事儿联系起来。
现在和这命案一联想,算是整明白了。
“智商是硬伤啊!他们找了十年,也没有找到。”沈滟七笑道。
“找不找?”严十一问。
“必须找,而且还要展示给他们看,东西找到了,然后......考验友谊的小船翻不翻的时候就到了。”
严十一没有抬头,朝沈滟七伸出手掌,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