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问起烈王?”尉迟啸皱起了眉。
“他与我夫君是发小,我夫君在我怀里走时,还叨念着烈王,说他只能活二十,要把自己的命续给他。昨夜,夫君入梦来,又问起他。现下已经过了时日,也不知如何了,我想知道个准信儿,好在夜里报给夫君听。”
尉迟啸看到沈滟七的眼眶红红,眼泪已经挂到了睫毛上。
他的心纠在了一起,他知道这是想到了去世的夫君,也不知如何安慰,就立即道:“烈王暂时生死不明。”
“啊?怎么回事?”沈滟七惊道。
“我出京时,只知道烈王出宫寻续命的药,结果人滚下了山坡,失踪了。皇上派了人把整片山一寸寸地寻了,都没有找到。”
“哎......怎么会这样呢!”
“说来也确实奇。不过,你大概也听说过传闻,烈王出生时天有异象,也不知是否是回天上去了。”
沈滟七拿袖子擦了把泪道:“是听过,也不知是什么异象,你可曾见过烈王,我嫁到白家,夫君这个好友都不曾见过。他来吊唁之时,我去照顾晕倒的娘了。”
“啊,我也不曾见过真面目,只在宫宴里远远瞧了那么几回,他身子不好,宫宴也就是坐上一杯茶的时间,然后便走了。而且,脸上时时戴着面具。”
“我知道了,那你若是有了他的消息,能否告知与我?”
“好。”尉迟啸忙答。
沈滟七出了门去,几把抹掉了脸上的泪。
走到门口又停了脚步。
“一百两。”她道。
“哦,保护费?对吗?”尉迟啸笑道,他想起了昨天妹妹和他说的事,说沈滟七收得不便宜。
“嗯,我可不是狮子大开口啊!你也知道,我白家现在的处境, 到了越云城,还多的是花银子的地方。”沈滟七已然又换了一副面孔。
“一百而已,何来狮子大开口,我可再加三倍。”这点钱在尉迟啸这里,简直不算钱。
“一百两一日。”沈滟七朝他伸出一个手指头,补充道。
尉迟啸愣了一下,就忍不住笑了,这敢情是想把我当冤大头啊!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妹妹会说她收得不便宜了,这是打听过价格的。
从这里到永宁城,走得顺利都需要十来日,你这得收我一千多两啊!
“不舍得啊!你们的命可不是一般地值钱呢!而且,我还得拿命搏,不会这点钱都不值吧!”沈滟七一脸戏谑。
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沈滟七免费帮他们,倒是不好解释了。
他们肯定会在心里问为什么,而因她,会自然而然想到白家,想到白家站在哪一队。
“好,成交,倒也不必拿命搏,真到要你命时,你可以跑,不用管我们。”尉迟啸微微一笑。
“成交。”沈滟七应道。
她出了门去,告诉严十一,尉迟啸并不认识他。
“你又去握人家的手啦?!”严十一气鼓鼓地说。
“什么毛病!这是重点吗?”沈滟七没有摸他的脉,只不过坐在他对面,隔得并不远,可以看清他的所有微表情。
“就是重点!一日日握别的男人的手!我......我我我......”
“我什么?!”
“我家白晖三年孝期都未过!”
“孝你个头!”
院子里正在收拾东西的人都听到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