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沈滟七换了老五给的俊男脸,换了男子常服,就进了“醉梦璃”。
门口的管事一看来的金主这衣服料子,就知道兜里有没有,当然,他们这里不是随便能进的。
“公子,请留副墨宝。”
沈滟七金子一扔,她尽量不开口。
“公子,不留就请别家吧。”那人客气地请道。
哟,这还考字儿,应该是不识字的不让进的意思。
好在咱琴棋书画样样行。
沈滟七抓起笔就写:“如娇娘,昨入梦。”
落款:严十一。
“严公子,请,只是......梦娘她......”管事想帮着推一推。
接着,管事的就觉得手一沉。
管事的不用看,也不用掂,知道重量,于是让身后的一个侍者领沈滟七进了院。
进房间不久,就有人来敲门,进来的抱着琵琶的“醉梦璃”头牌梦娘。
门刚关上,一只袖箭便朝梦娘飞去。
梦娘“啊”地叫了一声,跌倒在地,箭插在了她的琵琶上。
“公子这是为何......”
她低头一看,箭上扎着张纸,纸上画着个符号,刚想细看,就见那纸符自己烧了起来,她站起身,把琵琶扔在脚下,踩熄了那火。
她是会武功的,还不低,刚才若不是会武功,这一箭就是扎进肉里了。
“您是?”梦娘此时娇柔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冷静,她握紧袖中刀,越过珠帘,走进里间。
沈滟七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用手指划了个圈。
梦娘点了一下头。
这宅子本就是特造的,隔音得很。
“沈滟七,白晖之妻。”沈滟七扯下面具,答道,又从身后拿出了白晖的佩剑。
梦娘显然有些吃惊,抬起头细细看沈滟七的脸。
沈滟七对她做了个猪鼻子。
如果脸上还有易容,就这一下,便会暴露。
“夫人。”梦娘跪下磕头。
“我好像见过你。”沈滟七眯了眯眼。
“夫人好眼力,去拜别主子时,我们在灵堂前见过。”梦娘答道。
那时,梦娘依在一个大官的身侧,大官走的是侯爷的过场,而她才是真去拜别的那个。
“你有心了。”沈滟七感谢道。
“夫人这易容术当真了得,当日在灵堂扮得也是惟妙惟肖。”梦娘想起灵堂前她那痴傻的模样。
沈滟七轻笑一声:“醉梦璃,你管吗?”
“不,是秦妈妈,我这就去请。”
“好,去吧,整点吃食,饿了。”
“属下的错,这就去。”
不一会儿,梦娘就回来了:“严公子,您要的酒菜来了,秦妈妈说您赏得太多啦,想来道个谢。”
“进。”沈滟七粗着嗓子答。
两人就推了门进来。
梦娘把酒菜摆好,又回到珠帘外,她已经重新拿了一把琵琶来,坐在珠帘前开始弹奏。
秦妈妈一摇三晃地走过珠帘,接着就跪了下去,开始哭。
“我可怜的主子啊!你连个后都没有留,就草草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哎呀,还留下这么个美娇娘,可怎么办啊?”
哈?沈滟七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