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璎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反正沈滟七睡得极香,直到被尉迟璎拍醒。
她穿了尉迟璎给她准备的那套正紫的衣裙。
门外尉迟啸在敲门,沈滟七就去开门。
“璎......嗷!”尉迟啸看清了来人,吓得“嗷”了一嗓子。
“将军,二十多岁人了,稳重些。”沈滟七揶揄道。
“你何时来的?!”
“我说刚才,你信吗?”
尉迟啸摇摇头。
“将军、小姐、少夫人用早饭。”余大山在尉迟啸身后叫。
“大山,你也知道?!”
“嗯呐。”余大山点头。
行行行,我是外人呗。
这是大城,驿馆里人还不少。
这驿馆还带个酒楼,门脸儿朝外,也对外营业。
尉迟啸极少与女眷出行,只觉得从房间到酒楼这段路,格外奇怪,大家都在朝他们看。
近了,才知道大家不是看他,而是在看的身后那两位。
一个正紫衣裙凌虚髻,一个人樱色衣裙百合髻,一个桀骜俏丽,一个温婉如玉,可不是招人眼啊!
尉迟啸不由冷着脸怒视路人。
余大山在这里预定了一桌早饭,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
他们到时,食物刚上桌,还热着。
大家坐下时,沈滟七已经用潋滟阁的特殊试纸试了一遍食物,没有毒。
至少没有常见的毒。
她又拿了一包递给尉迟璎:“别人给的食物,悄悄试一试再吃。”
她话里有话,就见尉迟璎忙朝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提。
现在厅中只有他们,沈滟七将窗推开一些,先往下看了看,是墙,一楼的窗离得还挺远,于是放心说话,一边观察着街面上和街对面屋顶的情况。
“余大哥,你算是出师了,这个地方选得真好。”她表扬道。
“少夫人教得好,我多怕我太笨学不好。”余大山摸摸头。
尉迟啸刚才还在想,余大山怎么这么会选地方了,原来是沈滟七教的。
“将军是走是留啊!”沈滟七抓起个肉包子就啃。
尉迟璎则盛了粥先放在她面前,再给她哥盛,最后是余大山。
“我还未见到守军霍飙将军,许多事还需要......”
这事儿也急不来,昨天一来已经找城守询问了边城的情况,霍飙正赶来。
“别说我不帮忙。”沈滟七把昨天秦妈妈给的那张图印在一张布上,递了过去。
“何物?”
“对面儿的,有多少人吃饭,在哪里吃饭。”沈滟七笑笑。
尉迟啸显然是懂了,将布赶紧收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这才知道,她来是为了帮他拿情报才来的。
“白晖手不短啊!”
“啧,你就不能说我男人一声好啊!什么叫手不短!教你一个词,运筹帷幄!”沈滟七敲着桌子道。
“啊,对不住,我错了我错了。”尉迟啸笑道,“可靠吗?”
“拿回来!”沈滟七伸出手。
“好好好!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你手下人办事不利。”
“你的办事利,你拿到什么,共享一下。”沈滟七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那三镇中有大成的针,里应外合才被攻下了,现下退防至顺丘镇。”
尉迟璎手中的桂花发糕落到了碗里,把正研究军事工作的两人吓了一跳。
顺着她的目光,沈滟七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