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滟七没有站到严十一附近,她看到严十一并未与程柏川说话,两人是用眼神交流的。
这是故人,还不是一般的故人,已经默契到不用直接交流了。
不用看也知道,严十一应该是让他保密自己的身份。
老三细细检查了一遍程柏川,告诉严十一:“一切正常,不仅正常,还好于常人,程将军是受体,真是运气好。”
“那就好,你去看别人吧!能救就救。”严十一把老三给支了出去。
屋里此时已经没有人,沈滟七听到隔壁刀砍斧劈的声音,已经过去帮忙开锁了。
这屋里只剩了严十一和程柏川两人。
“琰......你这是......”
“不说这个了,能救你出来就好,以后再慢慢说,总之保密我的身份。”
“知道了。”
程柏川回到自己躺的地方,抠开一块砖,取出了一只小小的木盒,交给严十一。
严十一忙将盒子藏了起来。
“我知道别人找不到我,你一定可以!狗日的玄药捉到了吗?”
严十一点点头。
“老子要去把他拆成八块。”程柏川站起身。
多数时,他们都被用了药,以防逃跑,刚才老三已经给了他解药,此时感觉到力气又回来了。
“哎哎哎!!!”严十一跟着后面追,“等等等......”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程柏川经过门口时已经操起了刚才隔壁屋用来劈锁的斧子,朝柱子上的玄药扔了过去,斧子直中玄药的大腿。
本来被揍晕的玄药惨叫着痛醒过来。
“住手!他有罪需移交刑......”常万通说到一半,停了嘴,眼前一个门板。
不不不,像门板一样高的人,那身量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个天气,他光着上身,露出一身极佳的肌骨。
看来被锁着,只要能动时,只怕是没有少练。
“刑所!老子就是刑所!”他走上前,从玄药身上拔下斧头,又是一斧,砍断了他那只制药的右手。
玄药痛苦地叫着,他知道自己今天活不了了。
接着,剩下的人,除了月留在捂着妹妹的眼睛外,都冲了上去,有人夺过了程柏川手中的斧子,一斧一斧地砍,没砍几下,又被人夺了去,接着砍。
直砍到地下全是碎肉断骨。
玄药没有制成想要制的药,死在了自己的药炉前。
法不责众,常万通也懂他们的恨,死也死了,这功只能靠他们去邀。
“捕头?”程柏川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字,是在问常万通。
常万通答:“总捕头。”
“死了不用怕,功都记你头上,我程柏川的话,在刑所还能管点用。”程柏川总算是解了气,恢复了正常。
但这副欠扁的态度,着实让人感觉不舒服。
“原来是南境英招军程将军,今日算是见到程将军铁血一面。”常万通阴阳道。
沈滟七捂着老三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场景。
望向严十一,脸色已与往常不同。
“老三,他这里你有可用的东西吗?”
老三答道:“也就是他觉得有用了。”
“走!”沈滟七说了一声,声音大小刚好老三能听到。
其他人还在没反应过来,沈滟七已经将那屋子一把火烧了。
等大家走到药田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田里的东西全部变成了污泥。
常万通道:“这人够狠的,三公子还说无价,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一瞬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