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人摔死了没有,”萧慧清也淡淡道,“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如果摔死了,怎么也要去门口看看的。”
咱就是说,咱娘要么不说话,说出来的都是金句。
一骂他该死,二骂他不配,死了连封悼信、几钱帛金都不配。
沈滟七和严十一同时朝萧慧清伸出了大拇指。
正信公几人好不容易被人给救了下来,一看,进出城的人都在看着围观。
“那不是正信公?”
“是啊!是啊!”
“正信公怎么坐这样的烂车,轮子都跑没了?”
“这怕是路上遭了劫吧!”
......
脸反正是丢尽了。
“都散开!别看了!人呢!不是写了信来接吗?!”魏安邦四处寻着自家人。
之前经过最后一个小镇时,他已经找了送信人,说了今日会到,让他们安排车马来接。
信?还有信?
白家人一听,都望向沈滟七。
“哎!别看我啊!你们都吃了的!”沈滟七指了指大家伙儿。
知道了,在镇上的那晚,他们吃的人参炖鸽子。
“难怪不够肥,肉还有些柴,敢情是只信鸽。”严十一恍然大悟。
没办法,正信公一家只能自己走回家去。
这边,两个能走动的犯人帮着把轮子给找了回来,又来请咱们七公子,让他帮着装上去。
老七就从包里找出几个插销、锁扣,指挥着他们把轮子又安上了。
“这下能到驿馆了吧!”有人问。
“可闭嘴吧!七公子整的,轮子木头就是朽了,也都掉不了。”接着就有人答他。
等他们修好车,康志义已经去城门交了文书,点清了人数,进了城。
进了城门并不是主城,而是附城。
大的城一般都有个副城,流动人口主要在副城活动,所以流放队伍也是不会进主城的。
即便不进主城,他们也能补齐路上用的东西,所以也没有什么影响。
之前在山上,沈滟七他们就远眺了天照城,这副城面积可不小,比有些小城的主城还要大,但就是在山上也能看出来,副城和主城,贫穷和繁华两极分化。
守城的士兵领着他们从主路拐向了西边的一条路。
丁字路口有个木制的路牌,上面写了“天阴城”三个字。
走进去没有多远,就看到一片灰黑的建筑,还有一道和城门一般大小的大门。
驿馆就在路边,没有在天阴城里,是一幢独立的宅子,倒不是那么旧,而且看那墙延伸到很远,所以里面应该面积不小。
这驿馆算是官家地方,还安排了士兵驻守,所以就成了天照城和天阴城的分水岭。
“常总捕头,康捕头,天阴城我就不多说了,您们应该都知道,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是,我们都不大往里去,所以你们没事也就不要进去了。您要补东西,可以拿了令牌去天照里补,路远些,但总是安全些的。”
士兵朝两人一礼,他得了康志义一两银子,态度倒是不错的,把事情也交待得明明白白。
“多谢你了!晚些我请你和你们头儿喝酒。”康志义忙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