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领着两人进了一家名为“宝鉴楼”的当铺。
“掌柜,我来取三月前当的白玉环,和这个一对的。”白晖拿出一个白玉环。
“这一只啊!时间有点长呢!我去后库找一找,三位请进来等吧!”掌柜把三人迎进了后堂。
“主子。”他接着行礼。
“烈王,沈小姐。”白晖介绍道。
掌柜又忙朝两人礼。
“运政史的事,你可知道?”白晖直接问道。
掌柜的一看,白晖似乎很气恼,忙跪下道:“主子,知道的。”
“为何不报?!”
“回主子,此事是近半年的事,我听闻您......我并不知是假,所以未曾敢动。”掌柜解释道。
“近半年?”严十一接收到一个关键信息。
“回殿下,是。”
“那在我们到前不久,崇王可有在此地落脚?”严十一追问。
“有,在午后进了城,第二日正午走的,整整一天。”掌柜答道。
“看来不是没有巡,而是早就一清二楚了。”严十一对白晖道。
掌柜也知道此事非常大,所以在码头是安排了人的。
但是他们很精明,几乎银钱过手的事儿,都不会让外人干,这些人全部姓陈,全部是陈大人的本家亲戚。
他的人也是花了好多精力和银钱,才挣得了一个不起眼的职位。
没有银钱过手,但眼睛毒,记性也好,会记下船只数量,货物重量,至于收多少银钱,他就看不到了。
但是,偶尔他在做事时也能听到船主抱怨,交了多少多少运税,他就会记下来。
他又扮成是赌徒,赌赢了就把得的东西拿去当,赌输了就把自己的东西拿去当,发了月俸又去赎,所以反反复复地进入“宝鉴楼”传递消息。
虽只有半年,却也是积了一大本。
严十一接过册子随意翻了几页,一算,就这样得来的银钱数已是令人咂舌。
他把册子交给沈滟七收起来。
“对不住,错怪你了。”白晖不好意思道。
“主子哪里的话,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还有烈王,现下这样英武不凡,真好,真好!”掌柜从心底里高兴。
三人出了当铺。
“我去他家里和办公的地方摸一遍,肯定能找到点东西。”沈滟七怕这些东西不够。
“不用了,小七,他不过五品,你抓住了他,只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背后那人就会像王八一样缩进土里去,你就再也扯不住他的头,无法把他从泥里拽出来了。”
严十一这比喻把沈滟七都逗笑了。
“你小瞧我了吧!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啊!我自有我的办法!你还记不记猪头川?”沈滟七朝他抬抬眉。
“你是说......”
三人与大家在正街汇合,有老二在就不怕的,他安排得妥妥的,三人没有参与逛街,但是他们三人缺的东西都备齐了。
其他人没心没肺地玩,他还抽空去粮店买了一担粮,就等着明天去交运税,那便有实证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最早起床准备行李的老二、老三、老四看到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沈滟七。
呃......还有一身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