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看到老四没有在人群中了,这才放了心。
直到光消失,大家才离开。
萧泰和拉着萧琰上了自己的马车。
萧琰明白这是父皇有事和他说,因为这移动的车是他爹专门说秘事的地方。
车由玄铁制成,不仅挡刀枪剑戟,最重要的是隔音。
此车由八匹马才能拉得动,无论是领马人,还是护卫,都隔了很远的距离,门窗一关,既没有人读得了唇语,也听不见。
车门刚关上,萧泰和就是几爪子。
“哎哎哎!怎么打人呢!注意您的身份!”
“我是你爹!我打不得你!打不得你是吧?!我打不死你!活着也不递个信,我眼都要哭瞎了我哦!”
“嗷~!我命怎么那么苦!怎么老挨打呢!”萧琰摸着自己被打疼的手臂。
“你命苦!你娘的命才苦!几月不曾好好用饭!睡也睡不好!都瘦得脱了形!”
“您又去偷看母妃啊!您也不怕......哎!这么大年纪,手怎么那么重!”
“我看自己的后妃,我那叫偷看?!偷!偷!!”车也高,萧泰和坐着打不过瘾,就站起来打。
“错错错!错了!儿臣错了!您打疼儿臣不要紧,仔细您的手,一会儿披折子都得抖!”
“你个兔崽子!”
萧泰和终于一把把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多头的儿子给搂在了怀里,老泪纵横。
“病真的都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妥?”萧泰和抹了一把眼泪,问道。
“好着呢!白家老三瞧的,他不是徐凌游的关门弟子嘛!徐御医的师叔。”萧琰答道。
“那老头儿,还活着呢!得有一百岁了吧!”
“好着呢!一百零一了。”
“那你让白家老三看看他师父有什么长生不老药,拿给我吃吃,我也不要多,活到九十九便罢。”
“您!你自己去问哈!我没那脸。”萧琰一脸无语。
“今日怎么没有看到白家大儿媳呢?那个沈滟七?”
萧琰一听他问起沈滟七,心就痛得纠在了一起,没有了言语。
“我知道,她与晖儿和离了,原本也是假成亲,晖儿和尉迟家的嫡女好上了,对吧!”萧泰和一谈到八卦还起了劲。
“您是正事儿一件不提,这些事儿倒是一件不落啊!”萧琰甚是无语。
“唉呀!一件件说嘛!”
“她,走了。”萧琰一脸寂寥。
萧泰和盯着儿子看。
他已经不想拿回宫里丢的东西了,虽然萧琰没有提,但是据他所知,与九沧的战事,烈王没有问朝廷拿粮草,甚至没有动九星以及周围几城的粮草。军队夺城用的粮草、军备均出自这位沈滟七之手。
好一会儿,他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现在说正事儿。”
“您先听哪一件?”萧琰定了定神,问。
“第一件,一会儿你去见你母妃时,要看着她把我给你们备的饭菜都吃光,然后再来告诉我她最喜欢哪一道菜,还要告诉她,是时候开宫门了,不开,要怎么保护咱宝贝儿子呢!”萧泰和把最重要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