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想要趁着爷爷这次寿宴,对沈家下手了。
沈家在京城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这样显赫的军政世家,既有人倾慕,也有人觊觎窥视。
但这些,也不全都是他们想要陷害沈家的理由。
而是只有把罪名往沈家头上引,那些差点浮出水面的人,才有可能是重新逃脱调查,藏身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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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老爷子的寿宴,桦园内声音嘈杂,来了大半个京城的人。
可以说是京圈里名门世家,各大豪门,军政商三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桦园热闹。
却只有挺僻静的一处湖中央,气氛静谧。
在藕花深处,一片轻舟靠在深绿荷叶边。
一名穿着一袭水墨色旗袍的少女,静静面朝上躺在小舟上,拿了片荷叶盖住了脑袋。
然后,突然小船晃了晃,传来一丝细微动静。
有人将她脸上的荷叶给拿开了。
“不是吧老大,你搁这干嘛呢。”
“睡觉。”
沈朝惜不耐烦的睁开了一瞬间眼睛。
转而又闭上眼。
一把夺过男子手里的荷叶,往面颊上一遮,一片安详。
姜沉微微愣了下。
“老大,您让我查的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
沈朝惜略显得不耐道。
“说。”
“可能跟陆家有关。”
姜沉这才坐在了船尾,半边手撑在上面,然后拧起眉,一脸严肃的向沈朝惜禀报道。166小说
“你说什么?”
忽然,沈朝惜在听到他这话后,一手掀开了脸上的荷叶,然后往湖里一扔,少女坐起身来,那双清冷的眼睛看向姜沉。
“陆家。”
放眼整个y国,还有第几个陆家。
不就是京城陆家。
只不过,陆家不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
“陆振南。”
姜沉神情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而是一脸的认真,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当他起初查到这条线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心头震惊。
心想着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不可能跟陆家的人扯上联系。
可偏偏,他顺着一些蛛丝马迹查下去找到的,就是他。
“陆振南……”
沈朝惜诧异似的眯起了眼睛。
“陆家的人。”
姜沉:“而且老大,这次沈家的寿宴,他也来了。”
“是么。”沈朝惜眸色隐晦,好似在心里掂量着什么。
她斟酌了一下字句说道,“那看来我是要好好的,去会一会他了。”
“老大,您想做什么?”
姜沉皱眉。
“不是我想做什么。”
沈朝惜悠悠说道。
她声音里拖着长长的尾音,好似带着一丝的玩味计算。
“而是他,来沈家要做什么?”
姜沉眉头拧得更紧了。
的确,沈朝惜的前面有爷爷,有几位哥哥保护她。
所以从小,她就是被护在身后的那一个。
只要她想,京城里这些诡谲云涌,背后的那些阴谋算计几乎都轮不到她头上。
但是她这个人。
从来,都是喜欢靠自己的。
沈朝惜转头对着姜沉,声音没有起伏说道。
“你帮我去跟盛听说一声,让她最近收敛些,我怕那些人会对她不利。”
盛听是第七区的负责人。
从前查的人,办的案,那也是极其危险的。
但她这次要调查的事情,比以往还要危险的多。
并且,这件事,牵扯有些深。
不是靠她有多聪明,能力有多强,就能够办好的。
“是,老大。”
姜沉趁着寿宴来找沈朝惜,也是避开了沈家寿宴上那些人的。
桦园前厅里唱着宾客满座的戏。
而沈朝惜所在的这片湖中央,静悄悄的。
湖水泛起涟漪。
“谁。”陡然,沈朝惜声音刻薄低冷。
少女眉眼一冷。
手里的碎小鹅卵石子弹出。
打在了那名女孩的膝盖上。
“啊!”
接着“扑通”的一声。
有人落水。
“咕噜咕噜咕噜……”一抹粉色的身影掉进了桦园内这一片僻静的湖里,她的手朝上扑腾了两下,口鼻灌进去很多水。
“救……”
“救命。”
她头脑昏沉,有气无力的呼救声响起。
“救我……”
沈朝惜这才看到落水的人。
是一个年轻女孩。
姜沉眉头拧着。
他看了眼身旁的沈朝惜,得到她的同意,然后跳进了湖里。
现在只有他能救人。
否则等沈家前厅的人赶来的时候,只怕是这个女孩早已经溺亡了。
桦园内的湖,那是连通外河的。
所以有的地方极深。
如果是平常在家里面的人工湖,只要不陷进淤泥里去,都好说。
但这个湖不一样。
太深了。
这叫什么呢?
如果没事,千万不要偷听别人说话。
不然的话。
你永远都猜不到下一秒打在自己身上的。
是石子。
还是枪子。
这个女孩运气算好的。
最起码,沈朝惜他们不算是坏人。
姜沉跳进水里把人救起来以后。
那名女孩疯狂咳嗽起来。
咳出来许多水。
看来她在湖里水喝的不少。
但没过多久,等女孩恢复了一丝力气以后,她猛地推开了身边救她上来的姜沉。
“你滚……”还耍起大小姐的脾气来。
沈朝惜眉头一皱。
姜沉也只是看着她。
当看到她没事以后,松了一口气。
“都怪你们!”
陆商商脸色都红了了。
头发也全部粘稠在身上。
她很生气。
沈朝惜:“?”
她这声也不出气也不喘的。
偷看,偷听他们说话还有理了。
谁惯的她。
这时,听到桦园湖边的动静,前厅的不少人都过来了。
但很多人,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沈朝惜一抬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听到消息以后,一身纯黑西装外套,长腿迈开,着急朝这边走来的年轻男人。
而刚才还极其没有礼貌的女孩,在看到男人过来的一瞬间,就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
仿佛受尽了委屈一样。
“哥哥……”
“都是她,还有他,他们欺负我。”
“呜呜呜……”陆商商哭起来。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浑身都湿透了。
呵,沈朝惜气笑了。
“我欺负你?”
她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好奇,就这么无辜看着陆商商。
“好了没事了乖。”
那名年轻英俊的男人拍了拍陆商商的背,然后将她搂进了怀里,好似大哥哥哄妹妹的语气。
极其的温柔,耐心。
但男人实际上的气质,应该是挺冷淡的一个人。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他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开口,就是质问。
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