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站在雪山之上,抬头望向虚空,那声惨叫她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再欲细听时,整个雪山开始急剧晃动。她稳了稳身形,轻身御风而行。
下一瞬,轰隆隆巨响,整个雪山崩塌。
林音落在雪地上,身上落下一道光束,将她传送离开。
熟悉的失重感传来,再睁眼林音已不在刚才那处雪山。
高空中一个玉盒落下,林音伸手去接,那玉盒正好落在她的手里。
她打开玉盒,是一颗水灵珠,以及一缕水系法则之力?
有了这缕法则之力,更有利于领悟水之法则。若是满级天灵根,修炼到后期甚至可以做到以身化水。
修为越高,越接近飞升,越能够接触到天道法则。
能够领悟法则之力的修士,哪一个不是修炼到了半步飞升之境呢。
林音迅速将水灵珠炼化吸收,随着水灵珠进入体内,一股清凉的气息流过全身。
水灵根中少量的杂质被排出体内,此刻丹田内的水灵根白得近乎透明,她的水灵根和木灵根纯净度都达到了满值,
要知道,修真界的天灵根最高是九成九,多少都会有一丝杂质,不可能出现满值十的灵根!
除此外,林音发觉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没有任何阻隔,就可以将周围的灵气吸纳入丹田!
林音觉得她的身体跟以前比,有哪里不同了,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浮玉从九音内飘出,回答了她的疑问“阿音,达到满值的天灵根,你现在可是拥有了水灵体和木灵体。你运用哪种灵力便可以切换哪种灵体”
“水灵体?木灵体?”
林音疑惑出声,她倒是在书中看到过,也算是稀有的体质。只有灵根值达到九成八以上才有机率形成。
水灵体、木灵体这可是天生的炉鼎体质,林音微微蹙眉“你知道,这体质能有什么方法遮掩吗?”
“嗯,修真界倒是有可以遮掩特殊体质的东西。但若是要瞒过元婴以上的高阶修士,这等阶至少也得是五阶以上的灵器。”
“不过有我在,也可暂时为你遮掩”
浮玉的眼里噙着笑意,此刻的他是一团灵体坐在九音幻化的玉笛上,倒像是笛中仙蛊惑人心。
“主人!呜呜呜……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紫宸不知何时出现在林音的面前,身后的三条尾巴变为五条,实力比之前提升了一大阶。
它扑进林音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蹭着林音的脸颊。
林音伸手将它提溜起来“啧,一会儿不见就升了两阶”
“呜呜呜……我刚被传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只能不停的战斗。”
“不过本狐还是很厉害的,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好多奖励”说道这里,它骄傲的仰起脖颈,等待林音的夸赞。
如果忽略它身上各处血淋淋的伤口,林音还真就信了它的话。
怎么可能轻松呢。
林音淡笑不语,也不戳穿它,伸手为它疗愈伤口。
浮玉看着细心为灵宠疗伤的林音,也凑近道“阿音,我感觉我的魂体也有些虚弱……”
林音瞥了他一眼,有九音琴以及青莲中的本源之力蕴养,浮玉此刻魂体凝实,看不出虚弱。
于是她一挥衣袖直接将浮玉收入九音琴内,唇角微扬“既然虚弱,那便在琴域空间内好生静养。”
等林音为紫宸疗完伤后,她蓦然发现自己的腰间出现了一块青玉牌。
林音将那玉牌拿起来看了看,只见玉牌上雕刻着云澜界三字。
她抬眸望向空中,空中忽而浮现一段金色的文字。
阆苑之地试炼正式开始,失败者奖励全部收回,自动离开此地
“阆苑?阆元?”
林音眉头紧锁,一字之差,玉简中所记载的阆元秘境莫非就是此处?
这比试也没有告知游戏规则,且刚才她在那处空间拼死拼活得到的奖励,此刻告诉她若是失败全部收回。
失败,怎样算失败?
这试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道流光落下,空中一座石碑凭空出现,上面的写着起码有上千个界面的名字。
几乎每一个界面都有一两个修士。
排在前三的分别为碧水界司徒雨5、苍炎界谷川3、琼云界陆凌天2
林音神识扫过,在最后面看到了云澜界林音,她自己的名字。
云澜界只有她一人。
在刚才的试炼结束之时,有十几个人同时传送到了一个地方。
他们看到了半空中的文字,以及腰间的青玉牌,有的修士瞬间明白过来。
趁着对方没注意,立刻将其腰间青玉牌抢过来击碎,而他自己的青玉牌之上则立刻加了一分。
顷刻间,玉牌被毁之人所得奖励被收回,直接从原地消失。
众人纷纷明白过来,开始抢夺对方的玉牌。也有修士选择避战,迅速远离争斗。
石碑上各界面的排名在浮动,可见战况之激烈。
耳边掠过一缕风,林音敏锐的察觉到,有人用了隐匿之物靠近她。
她闭上双眼,那股气息越来越近。
倏地,她飞快运起身法,眨眼间已离开原地数百米远。
刚才所站立之处,灵气微微波动。
林音语气冰冷“道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作此等小人行径!”
那人将身上的隐匿符撕下,显现一道修长的身影。
是一位金丹初期的男修。
他一身深色衣袍,眉眼生得极为好看,两缕头发自额前垂落。
见自己的隐匿被林音看穿,也不尴尬,只略微挑了下眉,透出几分桀骜风流。“啧,反应倒是挺快。”
林音将九音握在手里,时刻警惕着对方的动作,那男修见她如此,笑道
“你这么防备我干嘛,我又打不过你。”
“我看你修为也挺高的,不如你我合作去抢夺别人的青玉牌如何?”
“抢夺青玉牌?”
林音低眸看了眼腰间的玉牌,复又抬眸看向他“我如何信你,不如……”
她目光一凛,眨眼间,已运转身法来到对方身前,玉笛一挑,轻松摘下了他腰间的青玉牌。
“你是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