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曾拓知道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能再让这种情绪继续影响自己。
然而,一旦负面情绪占据上风,它们就不会轻易退去。
在这一刻,曾拓感到自己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他站在原地,双眼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另一个他则在自己心中对骂,发泄着长久以来的压抑和痛苦。"忍?我为什么要忍?我被欺负得还不够惨吗?"
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质问着,"他们可以肆意践踏我,但我无法忍受他们伤害我的兄弟和朋友。"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那些他无能为力的时刻,他的战友在眼前一个个倒下,而他却束手无策。
现在,他同样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为什么要忍?你能告诉我吗?这就是忍耐的代价吗?"他痛苦地嘶吼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无处发泄。
看着曾拓一动不动的发愣,林月影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与斗争。她轻轻地推了推曾拓,削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曾拓,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曾拓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林月影,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抚她的恐惧:“别怕,月影,我会竭尽全力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蓝雅也插话道:“至少现在我们还不会死。”
曾拓紧紧盯着蓝雅,试图从她淡定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他忍不住问道:“蓝雅,我们真的还有机会吗?你怎么能如此冷静?”
蓝雅轻轻摇头,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慌乱:“我无法确定,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怪龙腹内的空间与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分隔的,它是一个独立的结界。也就是说,除非我们有能力打破这个结界,否则我们无法从这里出去。当然,如果这个结界有出口,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似乎并不会那么容易找到这样的出口。”
曾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紧紧盯着蓝雅,语气中带着期待:“结界?你是说只要我们能够打破这个结界,就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了?”蓝雅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结界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
曾拓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仍然不愿放弃,他看着蓝雅道:“你不是拥有空间属性天赋吗?以你的天赋和能力,应该能够打破这个结界吧?”
蓝雅沉默了片刻,她抬头看着头顶的结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打破结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需要强大的力量和技巧。如果我在魂力满状态的情况下或许还有机会,但现在我已经使用不出那种强度的撕空之力了,就是想要撕开一道空间黑洞的力量都没有了。”
蓝雅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倦,继续说道:“即便是天赋异禀的人,在天赋等级上也有高低之分。我的天赋并不算高,刚才为了保护主人不受狂暴的空间之力伤害,我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魂力。现在,即便我还能战斗,恐怕也无法打破这个结界,只会白白浪费剩余的魂力。”
曾拓在听完蓝雅的话后,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的眼中透露出无奈和困惑。他望向蓝雅,带着一丝期望,问:“我们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蓝雅面对着曾拓,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回答道:“除了等待,我们别无选择。”
曾拓被蓝雅的回答震惊了,他原以为蓝雅会有解决的办法,但没想到会是这样残酷的现实。他愣住了,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曾拓颓废地坐在地上,蓝雅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凄凉和决然,她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说道:“现在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一个了,谁最先崩溃,谁就输了。”
曾拓听出了蓝雅话中有话,他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坚持?”
蓝雅解释道:“是啊,坚持,等到这怪龙自己暴毙而亡,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曾拓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说话大喘气的,直接说吧,什么意思?”
蓝雅轻轻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刚刚你莽撞地利用空间瞬移打破了空间壁障,引来了空间之力。那股力量和我所能掌控的还不太一样,是无序的。虽然我控制了一部分,但还是有少量的剩余空间之力被这翼龙吞了进来。”
正讨论间,突然间某处的空间如同被撕裂一般,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空间裂痕。紧接着,那原本看似坚韧无比的胃壁猛地爆裂开来,大量的血液如泉涌般狂喷而出。曾拓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曾试过用兵器去划破那层胃壁,却无论如何也未能伤之分毫,可如今它却如此轻易地破裂了。
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曾拓脸上露出了惊喜表情。他一拍巴掌,声音响亮,道:“好,再来,再来一次!”
然而,周围的空间却仿佛陷入了死寂,那狂暴的空间之力毫无规律地肆虐着,让人无法察觉、预测和控制。曾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就在曾拓满心期待着下一次空间之力展现无匹伟力,撕开翼龙坚韧的胃壁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啊啊啊!”那是曾拓的痛呼,瞬间,他的整条胳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飞,消失在茫茫虚空之中。
只看见曾拓的肩膀处,一道诡异的空间裂缝突然出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将他的胳膊从身体上撕扯下来。那剧烈的疼痛让曾拓瞬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在曾拓的凄厉惨叫声中,林月影的惊恐达到了顶点,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尖叫起来。那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
突然间,一道道细小的空间裂缝在曾拓的身上浮现,它们像扭曲的蛇一样在肌肤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会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血痕如同被刀割一般,瞬间渗出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