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大门的几个锦衣卫不敢阻拦,他们只是小小锦衣卫士,曾经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佬当面,里边还有好几个曾经是他们的直属上官,平时巴结都来不及,哪敢阻拦?
骆养性带人杀进第二道门的时候,倒是有几个刚被田伯光召进来的锦衣卫士上前阻拦,但被揍得青皮脸肿,惨不忍睹。
“砸,给老子狠狠地砸。”骆养性指着办公间,杀气腾腾地下令。
闹腾了这么久,该死的田伯光竟然不出来迎驾,小小的锦衣卫总旗竟敢这么嚣张?本大爷要好好地教他怎么做人,哼哼。
跟来的一大帮狐朋狗友嚎吼着冲进办公间,抡起各种器物一通乱砸,桌椅等东东全被他们砸得唏巴烂。
“爹……”
锦衣卫代指挥使田伯光带和一帮心腹在内间开会,他早接到消息,但却异常冷静,冷眼看着骆养性和他的人打人砸东西。
田无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忍受得了,起身想要冲出去,但被田伯光伸手拦住。
“不急。”田伯光阴声说道,官署的办公桌椅等器物都老旧破烂,他正头痛上哪找钱更换呢,这不,就有人送钱上门了,嘿嘿。
田无咎和一众心腹眼睛俱都一亮,还是老大的脑子好使呐。
田伯光奉旨重开锦衣卫,他把昔日的朋友和心腹亲信全都召回,另外新召了一批年轻人,都是被儿子田无咎用拳头揍服的小弟,至于原锦衣卫的中高层同袍,他一概不理会,这样他才能快速执掌锦衣卫,巩固自己的指挥使地位。
现在,这些人都簇拥在他身边,手按刀柄,面露杀气,只等田老大一声令下,马上扑上去逮人。
骆养性又如何?曾经的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们的老大才是手握生杀大权的锦衣卫大佬,敢砸锦衣卫的场子,那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田伯光,骆指挥使大人在此,还不滚出来叩见?”有人高声厉喝。
骆养性背着手,傲然站立,他曾是锦衣卫的大佬,自然要有一把手的气势,再说了,砸东西这种下三烂的事,他是不屑干的,他要是干了,就是蠢不可及了。
关键一点,万一真的惹恼了皇上,追究起来,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大不了推出几个背锅侠,嘿嘿。
“骆养性真是老糊涂了,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真是白当了,嘿嘿。”
田伯光嘿嘿一笑,给儿子田无咎和一众心腹亲信讲解,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骆养性不亲自动手,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摘清?
想得太天真了,哈。
一众心腹亲信一副心服口服的崇拜表情,老大就是老大,这个指挥使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当的。
田无咎则眉头直皱,老爹当上了锦衣卫的代指挥使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得他差点都不认识了。
现在的田伯光确实心性大变,整个人都变得腹黑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也遭受了太多的社会毒打,如果再不长进一点,还不如抹脖子一了百了,省得心烦。
听到外边的厉喝声,田伯光打开房门,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出去,儿子田无咎和一众心腹亲信跟随在身后。
“骆养性,好大的威风,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田伯光淡然迎视骆养性想要吃人的凶狠目光,慢悠悠说道。
“大胆,敢直呼指挥使大人的名讳,不想活了?”有人高声厉喝,右手下意识地握住剑柄,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松手。
他们是来砸田伯光的场子,抽他的脸的,如果动了刀剑,见了血,性质就不一样了,如果不小心发生意外,死了人,后果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