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是姜恬跟一起出来的，他看到了，她自然也看到了。
幸好许意泽没有站在非常显眼的地方，没几个人注意到他。
他看到了姜恬的身影，就朝她走了过来。
跟凌清越打了个招呼，许意泽看向姜恬：“姜小姐，可以单独聊一下吗？”
“不行。”凌清越脱口而出。
许意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姜恬点了点头：“好。”
凌清越有点着急了，朝着姜恬说：“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姜恬点点头。
等到两个人走了，凌清越心头还是惴惴不安。
他拿不准她的念头，只能自己干熬着了。
许意泽看着姜恬：“姜小姐，我不是故意麻烦你，可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了，这次陈先生举办的宴会，请你陪我一起出席。”
姜恬：“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许先生，我跟你说过了，我跟你暂时还不熟悉，如果跟你出席那样的场合，我们会成为别人眼里的情侣。”
“你还没有考虑好吗，我以为我会是你的最优选。”许意泽下意识开口。
许家跟凌家差不多，但许意泽并不是最受宠的儿子，手里的资产没有太多。
他甚至在商业方面没有非常敏锐的直觉。
要是想守住家业，保持稳定的生活质量，许意泽需要找一个得力的助手。
姜恬就是这样一个人选。
她草根出身，还是孤儿，又能力出众，一旦嫁了人，必定得依靠夫家。
许意泽不用担心妻子的娘家害他，只要跟她共享财产，他们就能实现双赢。
不考虑感情，两个人无疑是互相选择的最佳结婚对象。
“是的，我没有考虑好。如你上次所说，你跟前女友分手，还没有走出来，而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开展一段感情。”
许意泽的表情变了：“姜小姐，我以为你是理智的人，感情比不上实际的利益。如果你同意跟我结婚，我可以先把我30%的财产转移到你名下。”
姜恬缓缓对他笑了：“那你为什么又沉浸在上一段感情里走不出来，甚至还要我包容你呢？”
“许先生，将心比心。”
一听到姜恬提起他的前女友，许意泽眼神一痛。
他想再说点话，姜恬却早就转身了。
于是话只能咽回去。
看到姜恬回来时，凌清越心里正七上八下，他连忙迎上去：“你……你没有答应他吧？”
姜恬瞥了他一眼：“我先答应你了，就不会答应他，我不是不守信的人。”
就这么一句话，凌清越的心突然安定了。
他的表情重新带上了笑：“那我们去吃饭吧。”
虽然说好了每个月给他三万，但日子还没到，凌清越目前依旧是身无分文的状态。
姜恬没有拒绝，两个人吃完了饭，回到公寓里，凌清越扭扭捏捏地问道：“你觉得我最近的表现怎么样？”
他走过来时，姜恬正在拿着一本书看。
听他说话，她把书放下，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指哪一方面？”
“当然是全部的。”
凌清越有点紧张。
“工作上比以前努力了许多，不是那么冥顽不灵了。”
凌清越期盼着看她，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没想到他又把目光重新转移回到书上，他皱着眉头：“这就够了吗？”
姜恬回视他：“你还想问什么？”
“作为你的未来男朋友，我表现怎么样？”
凌清越发现他不直白说，姜恬就会假装听不懂。
“你想听实话？”
凌清越点头。
“吻技很差，别的我还不清楚。”
吻、技、很、差。
四个字，让凌清越原地变成了哑巴。
怎么可能好，他就没有跟别人亲过！
凌清越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问姜恬是不是跟别人交往过，是不是对方技术比他好，她三十二岁了，又不是二十岁，感情经历多很正常。
他会酸她的那些前男友，但不会认输，承认自己比他们差！
“……我会好好练，你可以教我吗？”
姜恬又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抬：“撩妹技术更差。”
凌清越脸色爆红，他说让姜恬教的时候，是不过脑子就说出来的。
他打比赛的时候就是这样，坚决不服输，要是技术差就多练。
可是要跟姜恬练，那的确……
看他原地石化不动了，姜恬不慌不忙地说起了正事：“董事长看了你最近的表现，对你很满意，为了测试你的实际能力，他会给你一个项目负责，我来当助手。”
凌清越的脸热还没褪下，听到这里，他惯性想拒绝，但想到姜恬，他又忍了下去。
“……好。”
说给他项目，可不是闹着玩的，老爷子专门给凌清越打了个长时间的视频电话，指导他该怎么做。
凌清越知道这是给他的机会，没有推三阻四，认认真真做了记录。
老爷子看他没有那么轴了，欣慰了许多：“姜恬很擅长这方面，她来给你当助手，一定能做好。”
“嗯，我会好好请教她。”
老爷子更欣慰了：“等你能独当一面，集团交在你手里，我就没有遗憾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凌清越听到这些话心里就反胃，他糊弄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既然要独立做一个项目，凌清越就没打算应付了事。
姜恬很负责，把团队的人介绍给他，优劣势都给他分析了一遍。
凌清越讲了几句，一群人就开始工作了。
凌清越亲眼见过姜恬跑项目的样子，知道会很难，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硬是一声苦都没喊过，加班时还会主动给员工点夜宵，看上去比以前稳重了不少。
他本来就当过队长，协调能力很强，给每个人的分工很合理，没多久大家就信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