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身后的人你认识吗?”巫胜示意就是安梦寒,他小声的问道。
平养婷看了看她后摇摇头:“不认识。”
巫胜听后又想了想,可这并不代表安梦寒没有什么嫌疑,因为她的出现实在是太诡异了。
巫胜看了看躲在树后的安梦寒,心里想着,接下来还是得从她的身上找到答案,不然就仅凭昨天的那几句话,自己怎么就那么放心的相信她?
“其实我也是被她所害,我的父亲和亮子叔他们。”巫胜指了指不远处的坟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平养婷一愣,原来眼前的这人有王子青的气息是因为这。
“抱歉……”她用空洞的眼神向巫胜表达了歉意。
巫胜摆了摆手:“你还知道关于她的事吗?我总觉得这其中还藏着一些东西。”
平养婷木讷的摇了摇头:“我知道只有这么多了。”
巫胜想了想后,觉得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最大的麻烦:“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毕竟王子青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就连魂魄都被打散了,她现在上哪报仇去?
而且再让他们去找害她的人,待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巫胜明白这其中的难处。
再说他们要是执意去找那些人的话,在这期间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之前的母煞是处于没有理智的状态,但现在的她可不一样了,有了逻辑再加上能发挥出更好的阴气,恐怕会更加难以对付。
虽然她刚才是在这些年里她一直浑浑噩噩,但子母煞的威力以及她这么多年的道行可不是闹的。
如果接下来再真的打起来的话,那巫胜只有跑的份了。
“我……我不知道。”平养婷犹豫了起来:“我们还能投胎吗?”
巫胜松了口气后苦笑了一下,犹豫到底告不告诉她呢?过了片刻他说:“你应该……不行,但他可以。”
巫胜指了指远处的子煞,说实话对于怨气这么重和杀过人的鬼,巫胜没有把握。
这就和生前的人造了杀孽会下地狱一样,他们身为怨气很大和杀了几个人的鬼,地府会同意收留他们,会让他们转世投胎吗?
这可就不好说了。
平养婷听后非但没有悲伤,反而还露出一丝喜悦:“你说的是真的?”
“嗯。”巫胜点了点头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会想办法让你们母子二人一起去投胎。”
紧接着巫胜又带着平养婷和安梦寒来到了子煞那,他掏出两个干瘪的塑料瓶,这是他喝剩下的空瓶子。
他又拿出笔和黄符以及朱砂画起了符,而安梦寒则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生怕错过什么一样。
过了几分钟后,巫胜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他将画好的几张“甲子庚申镇鬼符”分别贴到了瓶子上。
“进来吧,也算让你们娘俩有个安身之地。日后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慢慢将你们往生。”
在进去之前,平养婷祈求巫胜一件事,那就是还在她未进地府前发现那几人的一定要告诉她。
因为她想看看那群人现在到底活得是怎样,她也告诉了巫胜他们的特征,那就是他们的左手手腕上都纹有一条像蛇的纹身。
平养婷在道谢了巫胜后便和子煞都钻进了瓶子里,但因为他们二人的道行很深,在进去的时候那几张“甲子庚申镇鬼符”根本就压制不住。
瓶子不受控制的抖动,上面的符箓也一副随时要掉的样子,紧接着巫胜便又画了很多的符箓,全部都贴了上去。
在见到没有异样的时候,巫胜的心才终于放下了一半。
“没想到运气能这么差。”巫胜看了看安梦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梦寒先是一把抢过了玉佩放进口袋后说:“因为我总觉得跟着你能看到鬼,我怕你会担心我受伤,所以我就偷偷跟了过来。”
“又来?”巫胜顿时被她这句话堵得语塞,看来一时半会想得到她的真相恐怕是不会容易了。
之后巫胜把未烧完的纸给烧好了之后就走了,而安梦寒则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喋喋不休的讲着这些年看到的怪事。
每当她讲起越邪越诡异的事时,她则笑的更加狠了,就跟看到什么美食在她眼前一样。
时不时的还发出嘿嘿嘿的笑声,搞得巫胜一直静不下心来。
现在除了安梦寒,还有一件事在纠缠着巫胜,那就是他右臂上的伤口,这种已经附在人身上的阴气,鬼是吸食不掉的。
在这样下去的话,巫胜的情况只会更糟。可关于治疗“癔邪”方面的东西,他也不懂。
师父传给他的《六十甲子离邪术》上面记载的则是关于道术和邪祟的东西。
自己虽然在短时间内可以压制住,但如果面临危险的话,那时候就很难说了。
巫胜很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现在他的滋味很不好受,整条右臂软弱无力,阴气还时不时的躁动一下,就跟有几十根针同时扎了进去一样。
这些年一直上学的他也没接触过同行人,就连跟着林弘意那几年,他也没带过巫胜见过其他的人,总是很喜欢独来独往。
“这可怎么办?”巫胜惆怅的深吸一口气,随后目光放到了安梦寒的身上。
“嘿嘿嘿,干嘛这样看着我?”安梦寒这副痴呆的模样和她的容颜简直不成正比。
一个娃娃脸的大眼妹正一副傻笑且时不时还擦擦嘴里流出来口水的画面,巫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了。
巫胜犹豫了起来,到底该不该问问她呢?可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巫胜至今还没有搞清楚。
但是眼下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怎么说她也算是知道这个世上是有理论无法讲出来的东西。
“怎么不走了?”安梦寒的下一句惊住了巫胜:“难道还有鬼吗?!”
她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期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不是。”巫胜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这你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