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大暴露了真实的意图。
二房的人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更是冰冷。
陆慕冷哼一声,直接就把孟老大给扔了下去。
“啊,啊呀,出人命了,夫君啊。”沈氏发出了惨烈的悲嚎,伸手就要去接。
可是没有接到,孟老大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而刚才被摔下来的时候,孟老大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
他慢慢睁开了眼,摸了摸脑袋,没有他想象的大出血的情况。
找了找,那一块石头就在旁边,贴着他的脑袋。
孟老大捡回一条命,胸口一泄,劫后余生透支了他所有的力气,躺着一动不动。
沈氏也大大松了一口气,刚才她差点没晕过去,心脏都要蹦出来。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沈氏赶紧拖着孟老大回去了,生怕二房的人再一次把人弄到屋檐上扔下来。
“大伯母,这一块石头我们家先留着,下一次就不会白白浪费了。”孟璃对着二人的身影说道。
沈氏肥肉一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附近有不少村民被惊动,半夜爬起来看了经过。
大伯父搬了石头要砸死身受重伤的侄子,这样的行径,让大家是鄙夷又愤怒。
西河村有这种没良心的糟东西,真是叫人恶心。
尽管知道孟家大房没有得手,大家还是进去孟武的房间看了一眼。
孟武一动不动地躺着,脸部和浑身都肿胀,露出来的部位肿红一片。
呼吸还算顺畅。
孟璃将手从大哥的鼻尖下收回:“大家回屋睡觉吧。”
“我来和大哥睡一个房间,大哥这样的情况,万一又有人起心思,有个人守着总是好的。”孟宁说。
大家赞同,去孟宁房间抱来了席子和被褥,给他在对墙铺好,然后才回去睡觉。
孟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哪怕她现在浑身极其疲累困倦。
她想,在这种古时候,的确有不少民风淳朴,但是心存歹意的那一拨人,也是毫不留情,一下手就是下死手。
镇长是里正,几乎没有什么执法权,案情要上报县衙,交通不便利,也没啥监控,许多事情都来不及,或者容易被抹去痕迹。
所以很多人会莫名其妙消失,死掉,像一滴水一样蒸发在世上,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要靠自己强大,才是正道啊。
“你不用担心,我瞌睡浅,外头有动静都会醒过来。”墨奕也还没有睡。
前面他总是被孟璃弄醒,后来逐渐习惯了她,不过其他的动静,他不会错过。
有陆慕在身边,孟璃的确安心不少。
大家都睡得很沉,要不是他发现了异常,现在大哥的情况不堪设想。
陆慕一身武功,警觉性很高,大哥出状况了,家里要是遇到什么暴力行为,就只有陆慕能扛了,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
孟璃转过去面对男人,她的眼里带着感激。
“陆慕,谢谢你。”
“不用,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孟璃心头一阵温暖,外头一阵凉风透过破窗进来,陆慕被子没有盖好,她给他掖了掖被角。
手伸过去那边,就像是抱了人一下。
陆慕一动不动,睫毛微不可见颤了颤。
“睡吧,养足精神好办事。”孟璃躺平,合上了眼。
第二天起来,孟璃来不及洗漱,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大哥。
因为伤口太多的原因,身体一直处于微微发热的状态,只能吃退烧药控制,只要不是发高烧就好。
而且像这样的情况,发炎要肿几天才会慢慢消肿,到时候就不会怎么发热了。
孟瑶提早起来做好了肉粥,已经放温了,孟璃端过来喂大哥。
“大姐,大哥没法子吃东西,怎么喂呀,万一还被呛到。”孟瑶跟着问。
“我有办法的。”孟璃道。
她采用了鼻饲。
二房的人看到了,没有说什么,他们现在也不过问孟璃那些东西和做法是从哪里来的。
要不然,大哥这个样子无法吃东西,怕是饿都要饿死。
喂好了孟武,大家才吃早饭,粥都凉了,大家吃起来也是心事重重的。
孟武不能说是挺过难关了,害人的人也没有找到,再加上昨天半夜,大房的人还起了歪心思。
“孟老大,你给我滚出来,丧良心的东西。”外头响起一声怒斥。
听出这是村长的声音,大家都放下碗筷出去。
就看到赵村长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往孟家大房过去。
沈氏抖着一身肥肉跑出来,挡在大家的面前:“干啥?你们这是要干啥?”
赵村长脸色冰冷:“听说你们昨天晚上搬了石头,想要去砸孟武,这是害命。”
“谁教你们这样做的?”
沈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腰一叉:“那你带这些人来做什么?是想教训我们孟家大房?你去看看,我夫君就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动都动不了,都是昨晚被他们二房打的,你要不要给我们主持一下公道。”
“你们被打也是活该,大晚上的不睡觉,想着去害人,打了半死都便宜你们,打死都不可惜,不仅仅孟家二房要打你们,我也要让你们吃点拳头长一长教训。”
赵村长毫不可怜地大骂。
然后手一挥,带着人闯进了孟家大房的院子,沈氏冲上去要扑咬人,被人一推摔倒在地上。
大家就看到,孟老大真的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呻吟着。
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一颗门牙还不见了。
不过,赵村长并不会因此对他心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坐起来。
“孟老大,你再使坏心眼子,我马上把你送去官府,到时候全村人作证,没个十年八年的徒刑你回不来,看在村里人一场的份上,这一次勉强放过你。”
孟老大既然真的被打得要死不活的,赵村长放下了狠话就没有再下手,不过他带着好几个强壮的村民闯门,这样的气势,已经把孟老大吓得不轻,扯过被子盖住头,浑身抖抖索索的。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