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快步走过去,就要把门关上,张老二和马氏赶紧挤了进来,还剩下一个张巧儿站着,幽怨地往里头看了一眼。
陆诚一边手里拿着鸡,所以不是那么方便,被这两个人钻了空子,再想挡,也是挡不住了。
“做什么,还要不要脸了?滚出去。”陆诚面如寒霜,语气冰冷。
“陆诚小兄弟,都说来是客,你咋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们?再说也是你们陆家对不起我们啊。”张老二颇为无赖地说。
马氏则盯着陆诚手上的那只鸡,又看了看厨房里,眼睛一亮,那些食材可真好啊。
各种肉,排骨,羊腿,猪蹄,黄辣丁——
一看就知道是孟家二房带来的,自从陆慕去当了相公后,日子过得这么好。
马氏眼睛越来越红。
这些,本该都是张家的啊。
“我们对不起你们家什么了,早就跟你们说清楚了,男无媒女无聘不作数的,你们偏要死皮赖脸揪着不放。”
“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家。”
其他人也都从屋子里面出来了,看到陆慕,张巧了就低下头,用衣袖按了按眼角,肩膀微微抽动着,显得很委屈的样子。
看来上一次跌到粪坑里还不够,孟璃勾了勾嘴角。
马氏叉着腰:“你说说我们哪里不要脸了,我们也只不过是想为女儿讨一个说法罢了,因为你们家悔婚的事情,给我女儿的心理造成了创伤,现在都不想嫁人了,她被耽搁了一辈子,谁来赔偿。”
“婚都没有定下,哪来的悔婚?”
陆老爹冷着脸:“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还想让我们家对你们女儿负责,简直是痴心妄想。”
“还有你个张老二,今天我儿子和媳妇回家做客,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着这个时候来,就是不想让我们一家子高兴是吧。”
“没错,你们造了这样的孽,就是不想让你们高兴。”马氏气势汹汹说着,胸脯往前一挺。
“从你们悔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对我们的女儿有个说法,你们想轻而易举脱身,我告诉你们这不可能。”
陆诚好笑:“就问你婚都没有定,哪里来的悔婚?”
“你们就是悔婚了,就是悔婚了,就是对不起我们家女儿了。”
马氏一副马上要躺到地上打滚的架势。
“当初一起吃过饭,饭桌上有那种意愿,就是差不多定下来了。”张老二梗着脖子说:“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儿家名节有多重要,你们这是成心要毁了我家女儿啊。”
陆家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种不讲道理不知耻的人就是这样,他们听不懂人话,只知道不断耍赖,重复着那些车轱辘话,想要从中捞便宜。
孟璃呢,也懒得说什么,抱着手像看猴子一样。
因为她相信这一次过后,张家二房的人就不敢来了。
陆慕也在等着,等到孟璃发话,把一家子全部提拎扔出去。
他看得出来,孟璃在看戏呢。
“大家不要争了,都是因为我不好。”
张巧儿这个时候开口,双眼蒙上了泪雾,像一朵菟丝花,柔柔弱弱的:“都怪我来到这个世上,又到了出嫁的年纪,在这种事情上遇到了波折,让爹娘还有大家烦扰了。”
“我就不应该存在。”
“没错,你就不应该存在。”
孟璃说。
张巧儿瞪着她,张了张口,好像是被噎住了。
“年纪轻轻寡廉鲜耻,成天惦记别人的老公,这十里八村有谁跟你一样?”
“你的存在就是一个笑柄。”
“你——”张巧儿气得浑身发抖。
“死丫头,你抢了我女儿的老公,还来骂她,你怎么这么恶——”
马氏话还没有说完,孟璃就抬手,用电击棍在她身上来了一下。
马氏颤抖着,很快就滚到了地上,口吐白沫,脸色青白。
张老二和张巧儿看到这样的情形被吓住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你害我的媳妇,她要出大事了,少说也要你赔几千两。”
张老二说着,眼里闪过一抹期盼。
他倒是希望马氏真的死了,好跟孟家二房敲诈一笔,重新娶个模样好的。
不,几千两赔偿,他要娶好几个。
张老二现在已经幻想着,左拥右抱,一夫多妻的生活。
几千两,陆家的人都差点听笑了。
第一次登门来闹的时候,张家人要八两,现在却要几千两,这索赔的银两,还随着孟家二房的生活条件而变化啊。
张老二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之中,没有注意到,孟璃手上的电击棍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
张老二生得高大,孟璃就用了最大电伏。
颤抖了几下,张老二也倒了。
张巧儿看到这样的情形,尖叫着,拔腿就往外面跑。
孟璃追上两步,也给她来了一下。
一家子整整齐齐都倒在地上。
陆慕和陆诚一个拖一个,拖到门外,扔到了田野里。
这下子算是清静了。
然后,陆诚把院门关上,插上了门栓。
陆老爹过意不去:“你们今天来家里,让你们遇到这种事情,还以为他们总算是消停了,没想到还不死心。”
“爹,我不怕事,这种人来了收拾了就可以了,正好给他们长一长教训。”孟璃说。
陆老爹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那东西,有些好奇,不过终究没有问。
他早就知道,这丫头,玄乎着呢。
“嫂子,这东西你还有吗?”陆诚问道。
“你想要啊。”
“嗯,以后张家人要是再敢来,我就拿这个收拾他们,多来一两次,这里大门他们都不敢靠近。”
“我这里有好几样,这个就给你吧。”孟璃大大方方送给他,然后教他使用。
“这个是最低档,用来对付矮小,身子骨比较轻的人,这个是最高档,用来对付高大威猛的人。”
“那家里杀猪杀鸡的,直接用这个弄死不就行了。”陆诚琢磨着。
孟璃笑道:“不放血就吃,不腥啊。”
陆诚挠了挠脑袋。
做了一桌子丰盛可口的饭菜,爷三个今晚又喝了酒。
“陆慕,你既然在孟家二房做相公,就好好地全心全意的做。”
陆老爹喝醉了,脸红脖子胀的,教导起陆慕。
“咱们这些乡下人,不管其他的,就认一个理字,不管身在哪里,都要按照规矩来。”
陆老爹这话,有一点敲打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