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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身体像被火烤
    孟璃本能抓紧了男人的手,可身体还是带着原来的惯性,歪倒在了他的怀中。

    她的后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暖暖的,很有力量感。

    孟璃脑袋昏沉,就想靠在这样的怀抱里,不想动了。

    所以,她干脆一动不动。

    陆慕稍微沉默了一下,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他强有力的手臂,像抱起一片羽毛一样轻而易举。

    孟璃脸上有些发烫,手放在男人的胸口,推了推。

    “等一下让人看见。”

    “看见又怎么样?我们是夫妻。”

    陆慕说着,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孟璃在高度集中精力过后,神志也没有那么清醒,迷迷糊糊的,手就勾上了男人的脖颈。

    陆慕一双大长腿,可是今晚却走得很慢。

    孟璃嗅着他身上一丝似有若无的沉香味,大概是天天晚上都闻,闻多了,这种气味,竟然让她有一种沉迷的感觉。

    要是以后闻不到了,她会不会不习惯?

    孟璃把脸深埋在男人的怀中,蹭了蹭。

    她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又有点模糊,就像是一场不太真实的梦一样。

    等到了明天,就全部忘掉。

    陆慕眸底一深,浮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渴望,身体的温度也在不断增加,就好像是被火烤一样。

    忍不住想要加快脚步,可是又舍不得。

    他知道孟璃只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放任一下自己,回到院子里就不一样了。

    磨磨蹭蹭到了家门口,只觉得时间无比的短暂。

    孟璃把陆慕的胸口一推就下来了,一下子又神采奕奕的。

    “肚子饿了,吃饭去。”

    陆慕嘴角抽了抽:“刚才不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喝了灵泉之水啊。”

    那为什么不早一点喝,陆慕眼里见了一抹笑意,不去拆穿。

    二房的人都睡下了,厨房里给他们留了菜。

    灶洞里放着一点炭火,大锅里加水,水上方放着一块横板,把菜放在上面,再在上方罩一个大盖子,这就是寻常百姓家的保温模式了。

    好几道菜,现在还热乎乎的,孟璃一一端了出来。

    晚饭没有吃,又耗费了精力,孟璃忍不住来了两碗,陆慕也吃了三碗。

    另一口大锅里准备了热水,吃饱了,泡会脚,准备睡觉。

    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

    到了床上,孟璃才发现,她的抱抱好像忘记在租的那个院子了。

    “我不是让你收房间里的东西吗?我的小鳄鱼抱抱呢。”

    “忘记拿了。”陆慕躺了下来:“睡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忙。”

    是了,明天就要办酒,这两天,让村民们相互喊人传消息,对面东河村有不少认识的,也要请过来。

    还有镇子上,柳老板和云生他们就不说了,那条巷子里熟一点的街坊邻居也要请一请,毕竟以后还要相处呢。

    两个村子本来就大,算起来,明天要来几千人。

    半夜三更,孟璃像以前那样找她的抱抱,摸索着,四肢缠到了男人的身上。

    陆慕缓缓睁开眼睛,嘴角边勾了起来。

    办酒的这一天,二房的人都要忙着招待客人,就不教学了,也等于给姜老先生放一天的假。

    天还没有亮,不少村民就来了。

    很多食材都提前堆放在院子里,大家各就各地忙碌起来,杀鸡杀兔子的,泡发干菜的,清洗食材的——

    村民们还带来了自家的桌椅,碗筷,因为这些主人家是不够的。

    村里的刘秀才做挂礼记账的人,大桌子上铺满一张红纸,上面摆着一个大花篮,里面都是花生瓜子糖果饼干,挂礼的人可以抓一把走。

    刘秀才的字写得好,有书法家的风范,挂礼的桌子旁,围了一圈人。

    随着刘秀才落笔,有人就忍不住发出惊叹。

    “要是当年中了举人,刘秀才的书法已经挂在各大官门之家了。”

    “是啊是啊。”

    刘秀才是考了好些年的举人,没有中,不过现在他五十来岁了,也看开了,在村里开的宗祠学堂教学。

    一般人都是挂个一两百文,关系好一点的,人家挂三五百文。

    不过,看到那些食材,知道必然是一顿丰盛的大宴,很多人都增加了五十文到一百文。

    齐家人来了,大大方方地,挂了三两。

    柳老板挂了五两。

    云生也跟着挂了二两。

    陆老爹和陆诚,挂了二十两,不过,这里没有老爹给儿子家挂礼的道理,就记在了陆诚的名上。

    大家的眼睛都瞪大了。

    有人就嘀咕:陆家人这么有钱。

    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可不像是打肿脸充胖子。

    有人低声道:“孟家二房这么有钱,作为亲家,难道不会帮一下?”

    大家恍然大悟,都觉得孟家二房厚道。

    二十文钱,放在了挂礼桌上。

    没有见过挂这么少的,刘秀才怀疑对方拿错钱了,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挂礼的不是别人,正是孟老大。

    刘秀才更是觉得不可能,孟老大是孟家二房的大伯。

    他的表情带着求证,甚至是暗示。

    见他迟迟不落笔,孟老大皱了一下眉头。

    “挂礼,写上写上。”

    “就这,二十文钱?”

    “我是他们的大伯,他们没了父母,我和沈氏就等于他们的长辈,给他们挂礼不合规矩,二十文钱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孟老大嘴巴里蹦出这一句荒谬的话。

    大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也是开了眼界。

    都用那种看非人的眼神看着孟老大,一个个都充满了嫌恶。

    “大伯不是应该挂多一点?不说一二两的,七八百文钱要拿出来吧。”

    “是啊,自己的侄子侄女办进新房酒,拿出这么一点打发叫花子的,只想着占便宜,真是太不要脸了。”

    围观的人纷纷讨伐,刘秀才也把笔搁了,冷着脸不写。

    “那就不挂了,本来就不应该挂,给二十文钱都是便宜他们了,几个小兔崽子。”沈氏一边大把大把地从篮子里抓那些零嘴,塞得两个袖子满当当的,又用围兜来兜。

    孟大旺也在一边,学着她的做法,有些零嘴掉到地上去了,孟大旺因为怀里揣的太多,甚至弯不下腰去捡。

    转眼间,篮子里的零嘴就消了不少。

    别人只是象征性抓一把,那些喜欢吃零嘴的孩子大不了吃完再返回要就是了,这一对祖孙把不要脸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挂礼你们来吃啥酒。”

    有人把赵里正喊了过来,赵里正也是一脸的不客气。

    “滚回家去,别扫大家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