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怎么啦。”
“……没事。”
“骗人，小姨脸好红，小姨你是不是在浴缸里嘘嘘了？羞羞！”
“……”
小孩子的脑回路是无法想象的。
柳依依敲了外甥闺女脑袋一下，瞪眼道：“小姨才不像你呢，五岁了还尿床。”
叶子脸瞬间红了，奶声奶气道：“麻麻说过，我那时候才三岁，不是五岁！”
“不信。”
“……”
同样的两个字，让叶子备受打击，水汪汪的大眼睛被雾气笼罩，眼看着便要哭出来。
柳依依慌了：“信信信，别哭别哭。嗯……”
言语安慰中。
柳依依突然闷哼一声，漂亮脸蛋挂着迷人红晕，她用力咬着粉嫩红唇，娇躯踉跄的离开浴室。
“叶、叶子，小姨先回房间啦，你泡完澡自己擦干净身子。”
“哦。”
叶子歪了歪头，继续玩弄着水中的小黄鸭，咯咯的娇笑声响彻浴室，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
……
柳盈盈回到家已是深夜。
她先是悄悄去了女儿房间，给叶子肚子盖上一点被子后，又低头吻了女儿额头一下，心中满是愧疚。
近段时间早出晚归，全在忙公司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好好陪叶子。
“闺女，等这两天忙完，妈妈好好陪你。”
柳盈盈回到房间，纵然疲倦如潮水般涌来，可还是硬撑着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只觉得无比幸福。
“盈盈，你得锻炼下身体了，才‘开会’几小时就累到不行。”
“下次再在办公室乱来，以后就不准你去公司了！”
“到后面明明你更主动。”
“……闭嘴！”
柳盈盈羞得俏脸发烫，拿起枕头就砸向叶凡。
她是越想越气，美眸狠狠剐向叶凡：“今晚你睡沙发，快点出去！”
“不要。”
叶凡死皮赖脸的抱着柳盈盈，脑袋在对方脖颈间蹭来蹭去，鼻尖缭绕着好闻味道。
“盈盈，你身上好香。”
“叶凡，我现在很累，想休息！”
“我就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
柳盈盈隐隐觉察到不妙，好在叶凡终究没有继续耍流氓。
晚风习习。
透过窗落在相拥的二人身上。
困意涌来，柳盈盈枕着叶凡手臂，迷迷糊糊道：“叶凡，关灯睡觉。”
“等一下。”
叶凡突然想起什么，他撑着脑袋认真问道：“盈盈，你想永葆青春吗？”
“不想。”
“为什么？”
“想了又做不到。”
“……”
说的很有道理。
叶凡指尖捏起一颗圆润的丹药，递到柳盈盈唇边：“老婆，张嘴。”
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的柳盈盈张开嘴，也不知道吃下了什么东西，只知道入口即化，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裂，又迅速消失。
“呼……”
柳盈盈睫毛轻颤，传来有节奏的呼吸声。
叶凡起身。
下楼去了后院打算修炼。
这时空中响起东方鸢那好奇的声音：“主人，你刚刚给大太太吃了什么东西呀。”
“驻颜丹。”
“虾米！？”
东方鸢瞬间急了：“真的有驻颜丹？不是说这种丹药已经绝迹了嘛，主人主人，奴家也想要吃！”
“只有一颗。”
“呜呜呜……”
“行了，别假哭了。”
叶凡淡淡道：“我有驻颜丹的残方，尽量补全多炼制几颗。再说了，你现在是魂体，至少得有肉身才能吃，等着吧。”
东方鸢开心道：“奴家谢过主人啦！”
叶凡随口问道：“薛泽如何了。”
“死了。”
东方鸢语气愉悦道：“主人你都不知道，血狼的骨头比人类多了三百零一根，经脉倒是没多几条。还有还有呀，他们的指甲居然两秒钟就能重新生长出来，特别神奇呢！”
叶凡神色复杂。
许是意识到什么，东方鸢小声道：“奴家一介弱女子，才不懂得什么刑讯逼供呢。这些都是薛泽自己告诉我的，嗯……没错，是这样的。他自知罪孽深重，主动交代了不少情报！”
叶凡无言。
你最好是真的不懂刑讯逼供。
“说吧。”
“嗯嗯嗯。”
东方鸢收拢裙摆坐在叶凡身边，认真道：“血狼族如今共有五百七十三族人，境界最高的妖王是条母狼，但长得不好看，主人千万别动歪心思，听薛泽说妖王看着和善实则非常恐怖，百年前便拥有金丹大圆满的实力。”
“金丹大圆满！？”
叶凡吸了一口凉气。
东方鸢补充道：“血狼一族还有二十三位族老，都堪比金丹境修士，剩下的基本都是筑基境。”
叶凡挑眉：“没有老弱妇孺？”
“没有的呢，血狼族有个规矩。弱者不配占有、浪费资源，会成为族人们的血食。”
东方鸢抨击道：“简直是太残忍了！”
叶凡沉默。
对人类而言的价值观，对于妖族而言并不适用，它们更相信强者生存，亦或者这只是血狼一族的作风。
毕竟佘月所在灵府就挺照顾老弱病残的。
等等。
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还在某处苦苦等待的佘月瑟瑟发抖，不晓得叶道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拿着书信回来。
叶凡颌首道：“接着说，关于末法时代即将结束这件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薛泽本来是不想说的，但在奴家折磨三小时后……不对不对，是经过奴家好言相劝三小时后，薛泽终于开口了。”
东方鸢脸色莫名凝重：“它说，是妖王通过特殊渠道，从青丘妖山得到的消息。”
叶凡眯起了眼睛。
对于修仙界三大顶尖势力之一的青丘妖山，叶凡并不陌生。
且不提前段时间想要绑走柳依依当妖后的有苏长青便是妖山之后，光是玉女观典籍就记载了不少关于青丘妖山的情报。
“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当然！”
东方鸢扬起唇角：“奴家怎么可能给主人丢脸呢，经过奴家感化，薛泽又透露了一个大秘密，东海市底下曾经有一座大阵，他的真实任务其实是寻找这座大阵所在之处，连薛十三都不知晓。”
“大阵？”
“嗯！”
东方鸢重重点头：“听说大阵镇压着一位妖族大能的尸骸，陪葬的宝贝数不胜数。但具体是哪位妖修，薛泽也不知晓。”
叶凡深感意外。
他本来对东方鸢没抱希望，哪想到对方竟然真问出了不少东西，看来她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