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亦换句话说,句曲山的确要在仙洞山,要在雷平道观拿到好处。
茅糸等人,还要找四规山的麻烦!?
解释?
茅义之事,他们终于发现了!?
正因此,他们一口气来了三个真人。
说是解释,实际上,是发难!?
“姓官的,你要什么解释?”老龚龇着一口大黄牙,醉醺醺的斥道“怎么刚得生天,你就一副怼天怼地的样子,四规山欠你了?要给你解释?”
“雷平道观欠你了?看你的样子,恨不得要将田公泉给搬走似的!”
“怎么的?我家爷和雷平道观关系好,你想把他先蛐蛐走,免得四规山碍你事儿?”
看似老龚像喝醉了,实际上,这番话已经在挑刺了。
眼下除了我,就只有何忧天知道田公泉真正的隐秘,知道三尸虫真正的毒性。
其余人全都一概不知。
而抛却古羌城三长老柳太阴,其余谁人不想要田公泉?
老龚这番话,直接让场间众人看茅糸,茅粟,官师叔三人的脸色微变。
何忧天放下手中的酒杯,他抬起头来,同句曲山三人对视。
丝焉早就放下筷子,手,落在了腰间,握住鞭头。
“官师叔,不知道你要什么交代,可否说给何某一听?”
何忧天的语气分外平静,虽说是风雨欲来,他却依旧古井无波。
纵然老龚挑刺。
可我却清楚,官师叔真要说出来什么的话,老龚再巧舌如簧,都没有意义。
正因此,何忧天才这么平静?
是面临暴风雨之前,他在酝酿,准备?
“四规山真人,此话从我口中说出来,其实远不如从罗显神口中说出来,更有意义,我要的解释,你们心知肚明。”
人老成精,官师叔这番话,明里暗里是点出来,他们知道我做了什么,让我老老实实的交代,这无形之中在话术上,居然就占了上风。
没想到何忧天一句话就直接要掀桌子,在翻脸的边缘了!
“你们是三个真人,欺我四规山只有两人,想威逼利诱我小师弟么?”
“如老龚所言,四规山可欠你们句曲山了?你能醒来,是显神引导,我们镇压瘟癀,甚至显神做主,赠田公泉,本真人的确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若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便说,若要用实力压人,那我们便过过招。”
霎时,氛围变得极为凝滞。
各大监管道场的长老和弟子们面色肃然,紧张,唐毋面色微沉,至于柳太阴,他则若有所思。
“好一个过招,好一个打开天窗说亮话!”茅粟开口了,他声音如若洪钟,道“那好,既然你何忧天表态了,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要问问罗显神,我句曲山茅义真人,你可知道他如何了!?”
茅粟更是一句话触到了点子上!
我缓缓站起身来,一样同他们三人对视。
那庞大的压迫力,让我皮肤都一阵阵刺痛,心口都一阵阵闷堵,感觉呼吸不畅。
该来的,果然总会来。
句曲山挑选的时机,是真的好。
没有在四规山的主场,更没有在句曲山的主场,而是在一个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甚至可以破坏的地方。
甚至我认为,如果雷平道观出手帮忙,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痛下杀手,一箭双雕。
“你,为何不回答!?”茅粟再问!
同时,他四扫周围一眼,语气沉着冷静。
“今日之事,绝对不因为任何外在缘由,是句曲山和四规山的矛盾,必须要有个交代,还请诸位监管道长,两位真人旁观,顺道给我句曲山做个见证!”
再一句话,茅粟就将事情划出一个圈,限定在一处框内了。
我深呼吸,强行抑制住那股真人威压,却一时间没想好,究竟应该怎么回答。
若回答我杀了,那必然恶战一触即发,何忧天和丝焉二对三,丝焉才晋升不久,四规山完全没有优势。
不说话也不行,对方三人却不会让我一直沉默……
“罗显神,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吗?”
“嗯!?”茅糸随之开口,他们的气势便如同浪潮一般,滚滚涌来!
陡然间,何忧天猛地站起身来。
对面的气势,瞬间被阻拦,我感觉呼吸顺畅多了,可还是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小师弟,不用多想,直说便是。”何忧天忽然道。
我眼瞳微缩,却不明白何忧天这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还想要琢磨出一套话术,至少拖延一下时间。
或者,像是对付丁芮朴那样,转移句曲山的注意力。
何忧天却要我挑明?
对何忧天的无条件信任,让我沉着冷静下来,说道“茅义怎么了,既然你们清楚,又何须再问?”
“不过,你们既想要我说,我便说给你们听。茅义意图杀我一家三口,却自己狂妄自大,还想要灭掉在齐家游荡,终日不肯散去的鬼道人魂魄,那也是你们句曲山曾经的真人,更是他的师尊!我为求自保,杀了他。”
尽管只是三言两语,我依旧尽量将原委道明。
杀茅义,是事出有因!
此刻我也明白何忧天的意思了。
他当初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事到临头,他要护短!
挑明了,那就看两方实力如何了!
纵然如此,我也不能让四规山背上骂名。
“荒谬!荒谬!荒谬!”
茅糸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一片碗筷噼啪作响。
“我师弟茅义,想要灭师尊魂魄?欺师灭祖!?”
“他想要杀你?还会给你逃遁和反击的机会?”
“罗显神,你的确实力不弱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说的这番话,多可笑,纯属无稽之谈?”
“事情的真相,是你,为了图谋我句曲山的宝物仙芝,将茅义师弟引至齐家大宅!齐家大宅内有我句曲山上一任真人残魂,你利用茅义师弟对恩师的情节,使得他受到下尸血的影响!借此机会,你杀我师弟,借此机会,你夺走仙芝,夜光洞鼻!”
茅糸字句铿锵。
“真人也会撒谎,也会冤枉栽赃!?”我瞳孔再猛地一缩,死死盯着茅糸。
“栽赃?冤枉!?那她呢,你怎么解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莫名其妙就成了真人?”茅糸的脸皮不停的发颤,他是动了真怒。
“我句曲山的仙芝,岂能让你们巧取豪夺,还不容我讨回公道!?”
“公道?”何忧天笑了起来,才说“那就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理顺对峙,就算我师弟杀了茅义吧,那又有什么问题?你们茅义,杀了我七师妹!”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遑论我们这几个皇天下的道士!?”
“我小师弟就杀了茅义,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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