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陛下自己的考虑,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和咱们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你没有发觉他有的时候做事真的是很对吗?”
萧铃汐听到小玉的抱怨之后,不但不生气,反而脸上带着柔软的微笑。
能够嫁给宁凡,这是萧铃汐一直以来的心愿,她和宁凡认识的这么多长时间以来,萧铃汐对于宁凡的爱意与日俱增。
在这个时代的婚姻之中,女人的自主权利微乎其微,能够在婚前见上未来的夫君一面,都已经是千难万难了,如果是情投意合,那简直就是烧了高香了。
至于婚礼是什么规格,有多大的排场,萧铃汐一概都不关心这些,她要的是宁凡这个人,而不是这些虚假的排场。
“小姐,也不能这么说,这是人生只有一回的大事,倘若不办得隆重些,今后总是有些遗憾。”
小玉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被萧铃汐摆手给制止了。
“我这就给我父亲去信一封,这件事情父亲恐怕早有预料,就是不知到时候典礼的时候父亲能不能赶回来。”
萧铃汐想到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不由得悲从心来眼眶发红。
人生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母亲却不能参与,各种滋味也只有萧铃汐这么多年一个人才能体会。
宁凡给司礼监准备的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皇帝大婚。
第二天,一封圣旨就分别送往了萧家和边关,皇帝结婚那必须是三枚六品,一切按照礼制来,二十余个大箱子,被司礼监的太监们抬进了肖家,看到这惊人的排场,就连巷子里住着的其他那些官员们都看呆了。
官员的家眷们更是站在巷子的两端,有的站在自家的墙上,远远的看到这一幕,都知道萧家恐怕这次要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家里面老爷没在家,王管家就全权办理此事了,作为小姐的萧铃汐,只是站在阁楼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微风吹乱满庭花,而萧铃汐的心中则是却有千朵万朵的花,在此时怒放。
后宫的事情,萧铃汐没有入主的时候都是希娜说了算,但是希娜总归是太过于贪玩了,又没有主持这件事情的经验,所以除了司礼监之外,皇嫂荣妃也参与了,此事很多细节上面的东西都是荣妃亲自敲定的。
而为了婚礼这件事情,荣妃也是三番五次跑向宁凡的寝宫,为此宫中也议论纷纷,但是希娜却把那些嘴巴长的宫女全部叫到自己宫里,每个人掌嘴二十,这才遏制住了宫廷里谣传的趋势。
宁凡即将举行婚礼,这件事情倒是在朝堂上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反倒是西北的富商王天突然进京,在整个京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第一个反应就是王天来自西北,而西北,现如今正处于叛乱状态,王天和西北叛军到底有没有勾结,这是一个未知数。
第二个反应就是王天没有任何家学渊源,没有任何传承背景,从一个普通的商人一下子要成为朝廷的大员,这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官员们的弹劾奏折如同雪片一样,甚至每一天下午都有大量的官员前来宁凡这里做说客。
中午吃了饭,宁凡正在东暖阁里召见王天,有些日子没见了,王天看起来黑了不少,瘦了不少,但是整个人却更加精神了。
“陛下,西北的乱局,大概有几个月就应该结束了。”
王天小心翼翼的坐在宁凡的下面,说话很是小心。
宁凡放下手中的茶杯,用一种赞赏的眼光看向了王天:“陈桥之所以能够在西北这片土地上所向披靡,恐怕也有你们王家商会在背后的力量支撑吧,我就不信了,以陈桥的能力他能那么容易就筹措到粮食!”
宁凡一语道破了天机,但是王天却不想给自己表功,他只是矜持地笑了笑,朝着宁凡点头表示自己这一切都是应该的,为朝廷效力,就是为西北的大局着想,西北早日安定,那么王家的生意也可以早日恢复。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很会说话,而且说出来的话很让人听着舒心。”
宁凡伸手指了指王天脸上赞许的神色,根本拦不住。
“怎么样?这次西北的军事方面你们王家出了多少钱?将来我从国库里出钱补偿给你,这是国家的事情,不能够让你们一家出钱。”
宁凡一脸认真的看着王天说道。
这倒不是宁凡客气,而是公事公办,公事和私事要分开王家之源朝廷那是明面上的事情,但是这次王天给陈乔筹措军饷,那就是私底下的事情了。
其实宁凡还有一个担忧,那就是王天和陈乔两人来往如此频繁,将来会不会建立一种更深层次的关系?
要知道陈桥这个人战斗能力很强,军事才能也很出众,未来宁凡是要当成一把尖刀去培养的。
这样的人如果和朝廷大臣暗中有了勾结,那么君王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这种了,宁凡不得不防。
王天作为一个商人,对于政治方面自然是一窍不通,他也听不懂宁凡的潜台词,更加不懂宁凡是什么意思。
听到宁凡这么问,就稀里糊涂的摆摆手,一脸惶恐地朝宁凡说道:“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能为朝廷做事那是我们王家的荣幸,倘若没有朝廷的军队去平定叛乱,那么我们王家的损失将会更大。”
宁凡仔细观察王天,发现他的确没有别的想法,就把此事作罢了。
“其实我这次召你进京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是想让你放弃商人的身份,来为国办事,在做生意这方面也很有见地,我想让你带着全国的商人们做生意,让大家都富起来。”
宁凡看着王天缓慢的说道。
其实王天在受到召见之前,根本不知道皇帝召见他是要做什么事情,此时听到宁凡这么说,顿时目瞪口呆,好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
“陛下此时恐怕使不得吧,一来是王天才疏学浅,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有负陛下的期望,二来,我们王家世世代代都作为商人,根本没有做官的经验,也没有做官的身份,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成为朝廷一品大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