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因大可不必陪着朕一起走着山路,你毕竟年事已高了,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谁能保证啊?”
宁凡关切地看向了宋成舟。
开造西北大运河这件事情,宁凡交给了宋成舟,而宋成都则是圆满完成了宁凡所交付的任务,看到这条宽阔的运河和热火朝天正在干活的工人们,宁凡的心目中充满了自豪和欣慰。
其实说到底,宁凡能够有钱铺设铁路,能够有钱开发这条大运河完全要依赖于罗刹人的财富,那几万斤的黄金实在是太重要了,这笔巨额的财富对于宁凡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雪中送炭。
而现如今罗刹人打上门来想要讨要这批黄金了,宁凡自然不会给的,不但不会给,而且还会给罗刹人迎头痛击。他要狠狠地教训一下罗刹人,让至少在未来一百年到两百年的时间里,罗刹人都不敢和大康抗衡。
“陛下,罗刹人也远远没有想象中和传闻中那么难对付,他们的骑兵在崎岖的山路之中,根本施展不开,再加上他们水土不服,对于咱们这边的气候完全不适应,所以根本就不用咱们和他们战斗,如果时间久了,他们粮草耗尽了,自然而然就会退了。”
宋成舟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和总结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罗刹人根本不足为惧,也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想要对付罗刹人就是以拖待变。
“宋大人说的这个情况,我倒是觉得十分的在理,只不过有些时候这些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咱们如果把罗刹人死死的拖住的话,他们肯定会败,但是如果咱们以秋风扫落叶的态度击败了他们,那么他们会心服口服。”
宁凡已经决定了,要在正面战场上击败罗察人,让罗察人永远不敢轻视大康,这样才会在他们心目中埋下恐惧的种子。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持续了足足一个月零五天,在这场战争之中,各种枪支弹药发挥了前所未有的作用,现如今无论是农民军还是西北军,都已经适应了新式武器的作战方式,原本的刀枪和战马几乎被弃之不用了,现在的战争模式已经完全被运用在大康的军队上面了。
虽然山路崎岖,但是后勤补给仍然源源不断地每天都运送过来,健康手提罗马运输大量的炮弹,子弹,枪支都源源不断地从江南运往西北。
而罗刹人则是完全被打懵了,他们幻想着长驱直入,一下子毁掉大康的半壁江山,但是真正来到大康的境内和大康人接触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伙东方人真的不好惹。
原本的打算是要和匈奴人南北夹击,但是现在匈奴人已经提前被击败了,孤立无援的罗刹,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在持续了一个月零五天,旷日持久的战争之后,二十万罗刹人大军也就只剩下区区五千人了。
空旷的山谷之中,到处都堆满了罗刹人的尸首,而大康人在这场战争之中损失的利润其实并不太多。
“陛下从今往后恐怕咱们再也没有外部的压力了,先是匈奴人然后是罗刹人,这两个对咱们大康有威胁的国度先后全部被击败了,恐怕陛下的万世伟业就在眼前了。”
宋成舟激动的满面通红,他根本没有想到这场战争会结束的,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罗查国会以这种的方式直接落幕。
要知道摩擦人原本在大康人的心目中是不可战胜的,但是现如今罗刹人却被明矾以极小的代价彻底击败了,这彻底颠覆了之前所有人的认知。
“老先生,我看西北开发运河的事情,已经不用劳烦老先生了,跟我去江南吧,先去京都,然后咱们乘坐蒸汽车一起下江南。”
宁凡伸手抓住了宋成舟枯瘦的胳膊,他有些心疼宋成舟了,自从当年宁凡还是六皇子的时候去了天江他和宋成舟相识,一晃好几年的时间过去了。
宁凡也从当时的六皇子摇身一变,变成了现如今大康的皇帝。
而当年年富力强的宋成舟现,如今也风烛残年,垂垂老矣了,看着眼前有些枯瘦干瘪的宋成舟,宁凡的心目中,竟然起了几分悲凉。
叹人生几度秋凉,像宋承儒这样的人物也难逃岁月的侵蚀,而宁凡则是更加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性。
运河的开凿实际上已经进入尾声,进入收尾阶段了,发给这些工人们工钱是宁凡首先开创的而拿到工钱的,这些工人们干活也格外的卖力,一个人简直可以比过去五个人十个人的力量更强。
原本无偿征集的那些民夫干活只能用磨洋工来描述,但是现如今拿到钱的工人们干活都格外的卖力。
从西北到达京都这一路上,宁凡受到了沿途官员热烈的款待。如果说之前的宁凡只是一个帝王,在名义上这些官员们需要保持对宁凡尊重的话,但是现如今在这些官员们的心目中,宁凡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消息传开了,整个大康举国欢腾,因为谁也没有想到挤压在大康人心头的两块巨石,竟然一招全部都被击碎了,匈奴人灭了,罗刹人被击败了。
似乎整个世界都没有大康人的敌人了,只要大康人自己不乱,那么大康将会永远富强兴盛下去。
“陛下,您看出来了吗?假以时日,您必定彪炳史册,堪比三皇五帝。”
宋成舟乘坐的轿子上,笑呵呵地朝着宁凡说道。
这一路走来,不只是宁凡心情畅快,就连宋成舟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他每天都处在一种兴奋的表情,感觉到有一种不真实。
“宋大人,很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呢,只要你好好的把身体保养好,未来相信会给你更多的惊喜。”
宁凡淡淡的说道。
听到宁凡这么说,宋成舟的眼神慢慢略微有些暗淡下来,不过很快他脸上就带上了笑容:“陛下,老臣恐怕活不到那个时候了,老臣的身体自己知道,在西北的这些日子,老臣总是感觉到胸闷提不上气来,想来是大限将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