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初弦并不知道美裕子直接把五雷符带回了阴阳师的大本营,还把他的大本营给炸了。
她躺在床上,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第二天。
早早醒来的老约翰看到大厅里一片狼藉时,并没有询问,默默的差人来将其打扫干净。
除了二楼栏杆上破开的那一个大洞,其他地方已经恢复了原样,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这里有一场战斗发生。
傅乘景向汉密尔顿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表示损坏的物品可以赔偿。
汉密尔顿乐呵呵的摆摆手:“不用,你们是罗德里赫家族的大恩人,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被破坏的那些小玩意不用放在心上。”
“而且你们帮我教训了r国人,我心中十分高兴。”
傅乘景闻言,便没有再提。
几人留在庄园里用了饭,便在汉密尔顿千留万留中离开,与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被黄色符咒紧紧包裹着的木乃伊。
在离开前,赢初弦塞给了老约翰三张护身符,随后询问汉密尔顿:“发现这个木乃伊的矿脉现在还存在吗?在什么地方?”
她打算毁掉断手后,找个时间去那处矿脉看一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汉密尔顿摇头:“不存在了,那处矿脉在十年前的一次地震中坍塌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它在哪里,在y国的伊甸园河的山脉旁边。”
赢初弦点点头,将这个地址记下,才上了老约翰准备的车子离开。
车上,傅乘景望向赢初弦,开口道:“我昨晚已经联系了国内,他们已经安排好飞机在等着了,需要现在将他们叫过来吗?”
傅乘景顿了顿,想到这是赢初弦第一次出国,他们执行任务只用了一天,剩下的几天可以让她多玩一玩。
便补充道:“可以让他们先把木乃伊运回国,这次任务你出力最大,可以留在y国多玩几天,放松放松。”
赢初弦思索片刻,缓缓摇头:“不了,我跟着木乃伊一起回去,我不相信你们能够抑制住好奇心不碰它。”
至于沈岱渊,待会给他发个消息,待他回国再见面询问好了。
傅乘景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在想到局内那些人的尿性,直接沉默了。
他这次调动飞机,是如实上报局内的,局内那些老顽固知道他们成功解决了罗德里赫家族的诅咒,又带回一个古怪的木乃伊后,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想要研究那木乃伊了。
要是木乃伊先被运回去,那群老顽固,还真会忍不住动它。
而这个木乃伊的古怪之处,他们是见识过的,傅乘景都不敢保证,他们会守住本心,不会被这木乃伊蛊惑……
想着,傅乘景叹息一声:“好吧,那我们一起回去。”
傅乘景联系上局内派来飞机的负责人,又打电话跟老约翰交涉了一下,一行人直接坐车前往罗德里赫家族的私人机场。
很快,国内安排的飞机便降落在私人机场内。
赢初弦在装着木乃伊的木棺外又加上了几层封印,才让傅乘景他们将其抬了上去。
几人上了飞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通知陶畔。
待飞机起飞的前一刻,赢初弦给沈岱渊留了言,才将手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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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陶畔还在吃着西餐,喝着红酒,做着赢初弦被西川美裕子她们打成狗,傅乘景他们打电话求着她去帮忙的美梦。
这美梦还没做上几个小时,她便从老约翰那里得知了一个噩耗。
陶畔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和不敢置信:“你说什么?罗德里赫家族的诅咒被赢初弦解决了?!”
得到酒店管家通知,酒店内还有一个龙国玄门中人逗留,专门过来查看的老约翰满脸古怪的看着她,开口问:“你还不知道吗?昨天诅咒就已经被解决了。”
“不仅如此,赢小姐她们现在已经在回龙国的飞机上了。”
陶畔大受打击,身子晃了晃:“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她解决的?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
明明赢初弦无门无派,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她的实力怎么可能那么强?
老约翰一脸严肃:“怎么不可能?赢小姐年轻有为,法力高强,要不是她,罗德里赫家族的诅咒还没办法破解。”
他面上露出几分不快:“线下诅咒已经破除,您在此次委托中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我们没有义务继续提供您吃住,还请您尽快收拾东西离开。”
老约翰这直白的话让陶畔面色涨红,眸中闪过几分难堪,她咬牙道:“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老约翰微微扬着下巴,露出几分傲慢:“请您尽快。”
被人驱赶,陶畔也厚不下脸皮继续待着,匆匆收拾好东西后离开了酒店。
她心中不止对赢初弦产生了恨,还怨上了傅乘景几人。
她就算再任性,也是一起出国的小队成员,可他们却一点没把她放在心上,回国都不通知她,真是过分。
此时的陶畔倒是完全忘了,她昨天晚上挂了张满德数个电话,还大言不惭的让张满德转告赢初弦,要赢初弦来给她道歉才肯回去的事了。
陶畔买了今日最早回龙国的机票,心中越想越气,拿出手机给自家师傅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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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个小时后。
飞机秘密降落在洛城某处军事机场内。
赢初弦几人下了飞机,便看到下边有几个人在等着。
为首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精神抖擞的老者,站在他身后的,则是几天不见的张玉山。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男一女。
均为中年人。
女人容貌清雅,身上同样穿着道袍,束着太极髻,面上神情很淡,堪称严肃。
另一个男人则是穿着唐装,手腕上盘着一串檀木珠,笑呵呵的,和张满德很像。
张玉山看到赢初弦,眸光骤然一亮,朝她挥挥手:“赢大……赢初弦!这里!”
他这一喊,让在场的几人视线瞬间落在了她身上,眸中带着好奇和探究,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不喜。
面对这些目光,赢初弦心情没有任何波动,十分平静的下了飞机。
傅乘景跟在她身后,朝唐装中年人喊了一声:“局长。”
还未等唐装中年人说话,那名中年女人便冷声开口:“怎么回来的只有你们,我们家陶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