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而已,老范和老井等的心都焦了,就怕潘主席突然来个儿女情长,在这个节骨眼上意气用事。
不过还好,第二天的晚上潘时易终于给了两人满意的答复,同意了常子山的条件。这可是亲生骨肉,就这么被缅北第一枭雄许了出去。
潘时易给出答复的同时,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但是这几滴眼泪并不能减轻他心里的一丝痛苦和不安,只好在主席的府邸佛堂里不停的诵经祈福,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潘雨馨和潘雨生。
常子山得到了老范的答复后,也是叹气不已。果然在这块人吃人的地面上,没有一个无辜的人。自己的所作所为自认为是禽兽之事,没想到潘时易禽兽不如。
常子山联想到自己,如果把自己放到潘时易的位置上,是否能做到如此呢?想着家里的两个儿子,好像不可能做到。
突然心中想起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以前觉得是英雄的悲壮,现在好像并不那么回事,突然很反感。
这时的常子山和当年的潘雨馨生出了同一种感觉,要是生在普通人家那该多好。
常子山的情绪也是一瞬间的事情,恢复后立即和沈浩拨去了电话。
接下来,南禅邦内部开始积极备战,马上就开始了战前动员,一切朝着大战的边缘滑去,而这些正是潘时易最想看到的。
外人看来,人人羡慕的佤邦之花,实际却是世上最可怜的女人,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接连出卖了两次。
逼潘雨馨嫁吴将军之子吴英是第一次,而那次还可以用落后的道德观,解释为为了女儿好;而这次更是残酷,连女儿的生死都可以不管不顾。
都是潘家的人,潘时易的行为也许可以迷惑别人,但肯定瞒不住自己的骨肉。所以潘时易选择了眼不见为净,临行前甚至面都不愿意露面,怕看到子女的眼神那一刻,自己会无地自容。
潘雨馨的不幸是上天给了他一个王霸天下的父亲,同时她又是幸运的,冥冥中遇到了一个为之倾尽一切的男人。
南禅邦开始动了,所有士兵大规模集结,后勤医疗物资也在一车一车往东禅邦边界运去。
这次出兵,南禅邦用出了全部家底,三个师六千万人静悄悄朝东禅邦方向开去,加上驻扎在边界处的两个师,南禅邦一万人倾巢,准而出备一波流把东禅邦快速吞下。
老范和老井也不停的在向潘时易实时汇报着情报,潘时易两方认为已经到了即将大战前夕,悄悄下命令撤走驻扎在东禅邦边界的佤邦部队,好让东禅邦可以把所有军事重心调去西南方,抵抗南禅邦的入侵。
东禅邦抵抗的越激烈,对于佤邦来说越有利,后期收拾残局的时候,才会达到最小的损失。
常子山内部最后开会,把所有高级将领还有智囊都喊进了会议室,包括老范和老井。
等将领们都汇报完各自的战前准备后,常子山下达最终的命令:三天后发起正式进攻。
这边刚散会,潘时易就收到了消息,也对佤邦军下命令道:东禅邦那边的守军继续后撤二十里,同时增加北禅邦那边的防务,怕东禅邦失守时,北禅邦的几方部队会不顾一切前去增援。
南禅邦和东禅邦的枪声是在晚上打响,佤邦的侦察兵在很远就能看到冲天的火光和隆隆的炮声混杂着密集的枪声,打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歇,直到早上天明双方才慢慢进入休整,太阳赶走了黑暗,世界重新归入安静。
在南禅邦坐镇的常子山一夜都在接收着东禅邦发来的战报,而那些陪在常子山身边的智囊也同时对这些战报做着分析和下一步的讨论。
一晚上,南禅邦的两个师都损失很大,东禅邦做了充足的准备,在防线上摆了好几门阵防炮,战壕挖了好几层,阻挡着南禅邦的进攻。
但是毕竟人数占优,南禅邦虽然损失很大,但是也不是没有成果,前线发来的战报,已经往里退进了十公里左右,吃掉了对方整整六个团。
南禅邦的三千人换东禅邦的两千人,看似吃亏,其实是占了便宜。南禅邦有一万的部队,而东禅邦只有五千人,一天就换掉了一小半。只要这么稳步推进,东禅邦被拿下是迟早的事。
老范和老井也拿到了战报,用尿遁做掩护,跑到厕所偷偷发了消息到了潘时易手上。
潘时易拿到情报一边计算着双方剩下的实力,一边做着针对性的部署。
白天从常子山的指挥部到下面的士兵都在进入休息,进入夜色后战斗再次打响,双方还是和昨天一样,打的无比热闹。
要数最烦躁的还是佤邦的侦察兵,太靠近又不敢,子弹可不长眼。可是远远的看着就只能看到爆炸的火光和不间断的枪声,战场到底如何两眼不抹黑,啥都不知道,往上发的情报也都是靠着阵地的前进后退,来预估哪方占优势。
还好潘时易埋了两只耳朵在南佤邦,所有的情报都来自他们的指挥部,既迅速又准确。
一个晚上两边的损失已经不像刚接触打的热火朝天,损失都在变小。南禅邦又损失了一千多人,东禅邦损失了两个团左右,又拿下了两处阵地。
白天双方很有默契的又是集体修整,这让老范和老井有点摸不着头脑。照理来说,晚上取得了战果,自己这边人数有优势,可以换部队上,一鼓作气再拿下几个阵地多好啊,这样南禅邦的损失虽然会变大,但是潘主席那边的计划就可以更容易实现。
可两人再急也没用,常子山不采纳他们的意见,只能等着夜幕的再次降临。
一连打了五天,双方累积的损失已经都过半数,南禅邦几乎拿下了半个东禅邦,可还是离全面控制东禅邦差一口气。
双方憋着劲做最后的一博,而最后这一战过后也是佤邦军过来收拾残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