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有亮，马腾就起床，去开了大门，雨水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小脸甜甜的叫了声哥哥。

    得，马腾什么话都没有了，一个老夫心，怎么能拒绝到了小萝莉的这个甜甜的声音。

    雨水蹦蹦跳跳的进来，留下一阵雪花膏的清香，穿上马腾的那件大衣服，就开始做饭，简单的米粥，蒸一碗腊肉，切一碟子的小咸菜，别提多美味了。

    马腾飞快地刷牙洗脸。

    厨房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就开始收拾要还的书。

    拿上借书证，还有自己的工作证，工作证上面的内容更改了，图书馆的信息也得更改，至于街道办还有派出所的，自然有厂里的人进行跟进，不需要自己麻烦。

    趁着会没事，马腾把书又给翻了一遍，全部重新印记脑子里一遍，以免有什么错漏的地方。

    四本书，在雨水喊马腾吃饭的时候，让马腾全部翻完了。

    闭上眼睛吸收了一下，确保归档没有遗漏，睁开眼睛把书重新放好。

    别说，雨水熬的粥很浓，但是一点都不干，而且米粒里面一样，熬粥都一样，像这样的粥这就要看天赋了。

    一人一个玉米面的饼子，吃着蒸腊肉片，和淋上香油的咸菜丝，这一顿饭别提多香了。

    吃完饭，雨水正在收拾，门被敲响了。

    雨水甩了甩手小跑的去开了门。

    “咦，周承哥，你找马腾哥吗？” 雨水看到门外是周承，有点纳闷呢。

    “雨水呀，马工在家吗？”

    “哥在家呢，刚吃完饭，你等下。” 雨水说着就往屋里跑。

    马腾听到了，自然不用雨水来叫，自己走了出来，差点让雨水给撞上。

    这丫头。

    揉揉她的小脑袋。

    “周承，这么早，吃饭了吗？”

    “马工，吃了，这不是怕您有事，我这提前过来了，下午我回来，就把车子给您换回来。”

    “嗯，行，你推走吧，在院墙边上呢，钥匙在车上呢。” 马腾说着指了指门后墙边的车子。

    周承进院子就看到了车子，爱惜的拍了拍车子，“马工，您放心，车子我会小心骑的。”

    “行，推走吧。”

    周承高兴的推着车子走了。

    不过马腾看到雨水妮子的小嘴撅着。

    “干嘛了，周承今天相亲，骑车子壮下胆子，看你小气的，今天哥骑车带你出去玩。

    来给哥笑一个。” 马腾刮了雨水的小鼻子一下。

    听到这话，雨水立刻眼前一亮，给马腾了一个咧嘴嘿嘿笑笑了一个。

    要不是知道雨水恬静的时候多好看，就这尊容，还以为是个小傻子呢。

    雨水飞快地收拾好。

    马腾推着车子，雨水挎着小包跟在后面。

    图书馆在鼓楼大街，上面有规定，周六周日，图书馆是在上午8点开门，下午6点关门，其他时候是8点半开门，下午5点关门。

    这时候刚八点，图书馆也就是刚开门，马腾先去去，刚好赶上最早的时候。

    不过也有好多人去图书馆，不为别的，因为暖和，1958年京城第一热电厂建成，1959年1月的时候，就开始了对于经常公共设施场所的暖气铺设，这都12月了，早就开启了暖气。

    马腾出了大院门，骑上车子，后面坐着雨水，后座马腾还弄了一个小包，里面塞了点棉花绑在上面，雨水坐上去，就不会感到冷了。

    马腾穿着呢子大衣，雨水也想穿，不过被马腾敲了下脑袋这才放弃。

    不过一身浅红的棉袄也不丑不是。

    “哥，前面怎么了。” 马腾还没有出巷子口，看到拐角厕所那里都是人，好家伙都是隔着老远捏着鼻子，不但人多，还都啧啧个不停，和路过的人说着这里发生的什么事情，马腾和雨水也是捏着鼻子忍着弥漫过来的臭味凑近了听了一耳朵，这都离厕所十几米了，味道还是如此之大。

    “哎，新来的吧，不知道了吧，半夜去厕所，淹死在茅坑里了，看看，还在打捞呢，听捞人的说，这人也就130斤，不过现在已经380斤都有了。”

    “啊？咋重这么多，还刚刚好是多了250斤？”

    “谁知道呢，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不然怎么会掉进厕所淹死了，没死前还吃了那么多，真可怜，听说爹死了，娘瞎了，媳妇还被老王给糟蹋了，没事的时候就偷鸡摸狗，溜门撬锁，上次还有人看到和野狗抢骨头，也许是老天看不下去了，可偏偏却掉进茅坑了，你说是不是遭了天谴了呢。”

    总有这样的垃圾

    “谁家呀，这么倒霉。” 有人凑过来问了一句

    “不知道，谁认识他们呀，都说，一家子都是扫把星，谁认识谁倒霉，对了，他有个爱好，有个小名叫 爱吃改刀菜，这下好了，以前吃不饱，这会倒是吃了个肚饱，也不知道淹死的人，下面收不收，还是说和淹死鬼一样，天天泡在这厕所下面。”

    “唉唉唉，别说了，你还上不上厕所了，想想要是你方便的时候，下面有个小鬼仰头接着，握草，我要吐了，不能吐，我的大肉包子。” 这人想到了什么，捂着嘴跑了。

    “哥，我们也走吧，太恶心了，这还没捞出来呢，要是捞出来，那味道，就更别提了，这味道让周围人怎么过呀，真缺德。” 雨水捏着鼻子拉拉马腾的胳膊，示意他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行，坐好了，哥也受不了了，太味了。” 马腾说完，骑上车子就跑。

    这里的事件，在只能看报纸的年代，也算是个大新闻，不一会吃过饭的周边人忍着恶臭都来看。

    里面淹死的人吃的太多，太重了，地方还小，无法下手，下面那人吃的都变形，不好打捞。

    最后街道办出面，能怎么办，请示了上面一下，上面也做了一个违心的决定，就地掩埋吧，不过对于他的家人，街道办要给予照顾，一个瞎眼的老妈，和一个见人就脱衣服的精神病老婆，也是够可怜的，实在不行，到时候安排个鳏夫住进来，不但能照顾这个瞎眼的老太太，也能照顾他老婆，一举三得。

    此处的街道办主任接到指令后，一声令下，附近的一些家里有铁锹的，拎着铁锹都来帮忙，一会就把这个厕所扒了，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又挖了一个，挖粪坑出来的土，正好填平原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