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这么多皇帝,对于政治斗争都并不陌生,几位内阁成员之间的斗争在他们看来并不算什么,朝堂本来就需要这样的斗争,要不然臣子们都非常的团结,那么当皇帝的就该慌了。
“在徐阶去位之后,在隆庆三年,高拱重新复出,重新复出的高拱想要报复徐阶,所以指使言官上疏攻击徐阶所起草的世宗遗诏诽谤先帝,又揭露了徐阶的三个儿子在家乡横行霸道,子弟奴仆肆意妄为,徐家兼并田亩高达数万顷、高息房贷以谋取暴利,自己也连续上《正纲常定是以仰裨圣政》和《辩大冤明大义以正国法》两道疏奏,中心思想就是徐阶诽谤先帝,假托诏旨,欲将徐阶置于死地。”
“朱载坖对他的上疏嘉奖为“忠悃”但并没有处置徐阶,据说是因为没有看懂高拱的言下之意。”
几人听到这里都一脸古怪的看向朱载坖,好歹也是一个皇帝,你竟然连臣子的疏奏都看不懂,你是不是有些太丢人了。
朱载坖此时也是有些脸红,但是这个时候不能丢人,所以朱载坖故意当做没看懂其他人那嘲笑的目光,整个人做出很认真在倾听赵长歌讲话的样子。
“到了隆庆五年的时候,李春芳致仕,朱载坖命令高拱为内阁首辅,高拱跟张居正同心辅政,创造了一系列重大的业绩。”
“朱载坖对于内阁的辅臣还是比较宽缓的,一些矛盾尖锐、斗争白热化的双方或者各方,大多数都是采取了平和调和的态度,对于难以留任的人,一般也是命相关的部门给予一些盘缠和仆役,保持礼遇。”
“朱载坖当政的时候,把朝中事务都丢给了内阁,自己则是深居宫中,纵情声色,即使出宫也都是因为游玩。为了满足朱载坖的欲望,他不断的从国库中提取巨额银两方便自己使用,隆起四年的时候就提出了太仓银三十万两到宫中,引发了当时的首辅李春芳在内的群臣强烈的反对,最终被迫减到了十万两。”
“但是朱载坖的胃口根本填不满,很快他就不听劝,继续提取大量的银两。他还大兴织造,派遣了太监李佑等长期驻扎在苏杭,负责监督织造,而这些太监则是利用这样的机会大肆索贿,地方官员必须给这些太监定期送上常例,主管的太监肯定会拿到一笔丰厚的贿赂,不然的话就以妨碍御用为理由找茬。”
“朱载坖曾经在裕王府的时候谨小慎微,但是即位后就开始暴露出本性,短短两年半的时间里,就封了十三名妃子,嫔以下的临幸的女子不计其数。他每次增选宫人,都在三百人左右,年岁在十一岁到十六岁的民间女子。就因为这个,江南地区曾经引发过一场“拉郎配”的风潮,因为纵欲过度,所以朱载坖的身体每况愈下。”
“到了隆庆六年的时候,朱载坖已经预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他对高拱说祖宗二百年天下以至今日,国有长君,社稷之福。争奈东宫小哩!”
“高拱听了之后非常的震惊,说皇上万寿无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两人高拱预感到了朱载坖是在跟他交代后事,没过多久朱载坖就病危了,他召高拱、张居正、高仪进乾清宫,领受顾命,辅佐年幼的太子朱翊钧。交代完之后第二天就驾崩了。”
朱载坖此时双眼瞪的老大,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的这么快啊,他非常恐慌的直接拉住了赵长歌的手:“国师,朕怎么会这么短命啊,朕不想死啊,国师不是说了后事的医疗比较先进嘛,快带朕去治疗啊,朕不想死,朕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如今朕有幸遇到国师,遇到太祖成祖,朕深感自己以往的荒唐,正想要励精图治,国师你一定要救救朕啊。”
几人都对朱载坖的不要脸感到鄙夷,还励精图治呢,为了活命真是什么谎话都敢说啊。不过赵长歌并没有拒绝。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送你回去之前我会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的,若是还有得救肯定不会放弃你的。不过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怎么还每天纵欲呢,我来找你的时候你都这副鬼样子了,还不忘寻欢作乐。”
被赵长歌一番话说的老脸通红,朱载坖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这不是因为朕以前苦日子过的太多了,登基后就忍不住想要享享福嘛,都怪宫里的妖精们太迷人,朕也是个男人啊,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啊......”
赵长歌给了朱载坖一个大大的白眼让他自己领悟。
朱元璋此时看了朱棣一眼,然后面色古怪的说道:“老四啊,咱之前就说了你的基因有问题啊,为什么你的后代都这么短命呢,你看这朱载坖也是一个短命鬼。”
朱棣无奈的说道:“爹,这跟我无关啊,这家伙短命肯定不是我的问题,是他自己不节制啊。”
朱元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他重新把目光看向朱载坖,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朱载坖啊,咱不管你刚刚说的要改变自己,要励精图治是不是真的,但是既然咱们有幸可以聚在一起,咱就不希望大明的后代出现一个无能昏君,咱建立这大明联盟,为的就是让各个时空的大明都一起变得强盛,你若是不行,那咱不介意换一个皇帝,你明白咱的意思吧。”
朱载坖立马浑身一个激灵:“太祖您请放心,朕一定不会在放纵自己了,朕发誓只要身子能够好转,一定改掉自己的坏毛病,然后跟上大家的步伐,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朱元璋带着质疑的目光笑了笑:“赵小子,咱总觉得这小子不像个有能力的人。”
赵长歌点点头:“朱载坖的个人能力的确不怎么样,不过他倒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懂得放权,他久居深宫,把朝中事务都交给内阁,可国家并没有变得糜烂,反而有了一些中兴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