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好!我这就去!”
陈怀现:“我和稚稚一起。”
赵稚不同意,瞪着陈怀现:“我是去当大夫,你跟着我像什么样子?”
“我是你相公。”陈怀现淡淡地接了一句。
赵稚红了脸:“你瞎说什么?”
陈怀现老神在在:“我必须贴身护着你,否则我不放心。”
“……好。”赵稚一张脸红透了,到底还是答应了。
肖洛依隐秘地看了一眼陈怀瑾:怎么样?我这招有用吧?
陈怀瑾捏捏娘子白嫩的小手:调皮!
事情说定,四人分成两组。
翌日早起,赵稚救了一个在路边病得快死的老者。
众目睽睽之下,被从医馆赶出来的贫苦老者呻吟阵阵。
赵稚上前,几针下去,那老者的呻吟立刻就停下了,疯狂咳嗽起来。
一阵狂咳之后,老者咳出了三四口浓浓的黑痰,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我能喘上气了……您是神医!神医啊!”
老者泪眼汪汪看着赵稚,就差原地磕头了。
有人认识这老者:“老秦头都喘不上气好些年了,他早年是挖矿的……”
众人一听,都了然。
常年挖矿的很容易得尘肺病。
得了这种病的人,肺不管用了,慢慢的就喘不上来气,干咳,常年吃睡不好,最后生生把自己熬干了!
一个个骷髅模样的尘肺病人,最后因为上不来气,憋死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佤邦多翡翠矿,许多矿工都有这个病,只是每个人轻重程度不同。
所有医馆的大夫都说:得了这个病,是治不好的。
想要活久一点,第一是不能累,第二是吃得要好,第三要心情好。
这不是开玩笑嘛?!
能吃得好、还不累的,谁他娘的会去挖矿?!
得了这个病的多是没钱的穷苦人家,谁能心情好?
所以他们只能等死,实在难受得不行了,就来抓两幅药缓解一下。
赵稚的银针效果却比吃药更好。
老秦头细细感受一番后,忐忑的问赵稚要多少银钱。
赵稚表情淡淡,说只是碰巧,扎针而已,没费多少功夫,不要银子。
老秦头眼前一亮,犹豫再三后,还是咬牙问了出来:“神医,我们还有好些苦命的兄弟,有些比我还惨,您能否帮帮他们……”
帮他们免费治病?
围观的人都看向赵稚:哪有这么好的人?!
老秦头的指望纯属异想天开嘛!
赵稚却淡淡地点头:“你让他们过来吧。我在鸿福客栈。”
赵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周围:“我这次过来,是想收一些上好的药材,若是你们有,不拘什么,带过来都可以抵诊金……”
众人闻言大哗!
她竟然真的答应了!
虽然说要用药材抵诊金,可也比一口回绝要好多了呀!
老秦头想了想,点头去了。
赵稚和陈怀现回到鸿福客栈,关上房门,赵稚才问:“刚才我表现怎么样?”
陈怀现点头,眼底是掩饰不住的赞赏:“很好!”
突如其来的神医,会让人觉得突兀。
若是大业来收道地药材的药铺掌柜和大夫,就好理解多了。
鸿福客栈的掌柜很快发现了不对劲:陆续有三三俩俩的痨病鬼模样的人跑来找一位赵大夫。
他说没有什么大夫,人家也不走。
都是瘦成灯心草一样的苦命人,掌柜的也不好赶人走,只好打听那人什么样子,怎么就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
于是之前的老秦头将自己被赵大夫治疗前后的变化解释了一番。
这下不得了,众人再次激动起来。
好在此时掌柜的也对上了号,敲响了赵稚的房门。
陈怀现去开门,赵稚冷声道:“一个一个进来看。”
人一个一个进去,有人带了药材,有人带了翡翠……有人什么也没带。
赵稚都给治,不同的是效果。
什么都没有给的,扎针完了能吐出一两口黑痰,略微轻松一点。
给了寻常药材的,赵稚会多扎两针,能吐出五六口黑痰,明显比老秦头更轻松。
而给了珍贵药材或者珍贵物件的,除了扎针,赵稚还会给出一颗药丸,当场从茶壶中倒一碗水,让对方现场喝下去……
吃了药丸的病人,整个人都精神许多,更是能咳出十几口浓黑的痰,再出房门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我现在只觉得胸口前所未有的轻松……我觉得这会儿还能挑二百斤担子!”
得到治疗的病人欣喜万分,高兴得炫耀起来。
有尘肺病人的家中,有的还有别的病人,都是没钱医治的。
见赵稚为人良善,那些人就试探提出,可否帮家里人也看看?
赵稚竟然也答应了!
众人大喜,奔走相告!
鸿福客栈有个赵大夫,年纪轻轻本事极高!
且赵大夫没钱也给治病!
鸿福客栈的掌柜见状,也悄然给家中传信。
谁家没有三门穷亲戚呢……
到了下午,鸿福客栈就人山人海了。
街上的人见状,自然是纷纷打听,一听之下,更是激动……
就在此时,赵大夫却闭门谢客了。
看病一天,赵大夫累了,要看病的请明日再来。
关上房门,陈怀现和赵稚收拾着今日赚来的各种东西。
半开的翡翠原石有十来块,大的拳头大小,小的鹌鹑蛋大小。
质量也有好有坏。
最通透的是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透明翡翠,应该是玻璃种,可惜没有颜色,也算极为稀少。
还有各种药材,也是有好有坏……
赵稚看了一眼堆了一个背篓的各种药材,开始想念肖洛依。
“洛依还有多久到啊?”
她的空间实在太实用,这些东西她放进空间就完事了。
陈怀现说了一句:“你还有我呢。”
有什么需要做的,找我就好。
赵稚反应过来,看向陈怀现,一时间有些怔忡。
陈怀现将她一把捞进怀里,提醒她:“你还有我,有什么事,只管交给我就好。”
赵稚被兜头闷在他怀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过了片刻,赵稚才道:“我还不习惯。”
不习惯倚靠男人。
不习惯将希望放在男人身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