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的父亲原本是外交部人力资源科的二把手,后来刘叔才进了外交部。”
“不过据说,他只有一个儿子,实在是不提气,这才没有进外交部,而他的妻子专门在家,并没有出去工作,刘叔说过很多次。”
“孙子是去年才进外交部的,没有办正式文件,也还没通过考察。”
“这次也是过来学习,应该与我和北北的身份一样。”
“他家应该没有什么大额收入才对。”
王大志不是一个外交部的人,可是他的记忆力不错,而且在外交部的人力资源部学习过一段时间,所有的人员信息,他都能背得八九不离十。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安以南笑了笑,这才哪到哪啊!
“他手腕上的那块表,才是重中之重,市价三万,国际上不超过十块。”
安以南的这一句话,看似轻飘飘地报了价格。
可却给姓刘的人,下了死亡通知书。
万千块,不超过十块。
他一个外交部的干事,是怎么拿到手的呢?
不说钱的问题,就是这个数量,能轮到他吗?
别问南南怎么知道的,只要是关于穿着,只要关于配饰,她能背到清明时期,甚至更久。
“这几天,你们都注意一些,别打草惊蛇,天大的事儿,回国再说!”王云之遮掩了眼睛里的疲惫。
一直他都以为老刘虽然争强好胜一些,但却也是一个好同志。
做什么工作从来都是任劳任怨,让加班就加班,各种会议跑,也从来没有怨言。
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自己终究是老了,没有以前的精力了,看不住这些人了!
“北北,什么时候考大学?”王云之突然变了一个话题。
北北恭敬地回答,“师父,今年考。”
他这些年来,一步步走来。
原本他可以跳级,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考大学。
可是姐姐告诉他,路要一步步走,地基是否牢固,才能决定你能垒多高,垒多久。
他安下心来,提前看了大学的课业,也和师父东奔西走,知道国内的风俗,知道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好!”
“我想想,你都回去吧。”
王云之没有起身,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没有看几个人,只是挥了挥手。
“师父,我们陪您一会。”王大志开口,他很担心师父。
北北也默默地站在了师兄的身边,眼睛里都是担心。
“走吧,王部想要自己呆一会。”安以南这个时候说道。
在他的管理下,外交部有这么大的蛀虫,他如何能安睡?
这样摇摇晃晃,一点都不稳的外交部,他怎么敢交给下一代?
四个人出去了,王云之并没有刚刚的难受,他只是笑了笑,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些什么。
失望吗?有!可是自己也有猜测,只不过没有确定的证据啊。
第二日,被接着去了会议,安以南却很安静,并且拿了一本书,在一个角落里看课本。
大局已定,没她什么事儿了。
这个黑脸她唱完了,至于白脸,就让给王部吧!
一个星期的时间,每天上午都是会议商讨,下午回去复盘,除了最初的碰撞外,之后的日子都很平和。
安以南除了看书,就是看书。
以前她还满世界找东西吃,等八段锦优升级完毕后,她的饮食也回复了正常,只要看书,就是半天不挪窝。
“唔~这日子真好。”安以南在花架下,转了转了脖子。
“怎么?要在这儿安家了?”王部忍不住了。
前几天,看她在花架子下看书,感觉环境不错,他也着人搬了一张桌子,就坐在凳子上办公。
闻着花香,吹着微风吗,确实比在死气沉沉的屋子里舒服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安以南摇了摇头。
说句不要脸的话,华夏还需要她呢!
等她老了,训哥也退伍了,他们两个可以走走停停,走到哪里是哪里,四处去看看,把以前放在拼搏的时间,都给玩儿回来。
“我怕你这是流连忘返,我回去可不好交代。”
想想老华那个暴龙,不得吃了他呀?
安以南哈哈笑了笑,“王部,继续!”
她又把书拿了起来,看是了新一轮的看书。
“等下,你这么拼命学习为什么呀?”王云之不懂了。
安以南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甚至比他这个部长还忙。
每天不是看到她锻炼,就是每天看书。
不过听云书说,她每天看书要到十二点呢!
“我也不想啊?两年半的时间在战场上,课本落下了,自己的课业,总要自己完成吧?”
“您的老朋友,可不会看你们的面子,让我破格毕业。”
当然,她也不想走特殊的路径。
虽然没有感受太多的大学生活,可是她也想稳扎稳打地考试,一步步的毕业。
王云之看了看安以南,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拿起了文件,写这次的外交报告。
在南猴又进行了三天,已经开始进行收尾了。
而各方的媒体也到了,记录下这次华夏和南猴的签约过程。
“回去能睡个好觉了!”王云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几天休息不好,脑袋涨得厉害。
安以南一直都在看书,已经看了一路了,这次的南猴行,比预想的要顺利很多。
而且她对自己的学习进度也很满意。
“南南!”刚下飞机,那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耳朵发痒。
安以南若隐若无的,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直到她回身,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快速向自己走来。
“训哥,你怎么来了?”她抬起头,直视男人的脸。
这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更多的是惊喜。
这人不是在东北营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陈训把她拥入怀里,“嗯,不走了。”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安以南又是刚下飞机,现在耳朵还没有恢复,自然也没有听清他的话。
越是五感敏锐,恢复的时间越长。
毕竟她对声音实在太敏感了,飞机巨大的声音震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