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三妹妹不知怎么一个人去了兰禧宫,掉进了荷花池里,如今呛了水,还没救醒呢!”刘公公往后指了指,大声说道。
顾倾颜拔腿就往回跑。
三妹妹刚刚才当上小县主,还没享上几天福,可千万莫要出事。“皇后,您小心脚下。”招娣和秋桃赶紧追她。
商子昂抱着小山越跑了几步,小山越哇哇哭了起来,他又赶紧收住脚,拍打着小山越的背,慌乱地说道“乖儿子你现在可不能哭,你小姨出事了,你小姨可不能出事。”
小山越越哭越大声,完全收不住,眼泪哗哗地流。
商子昂哄不住小山越,正急得不行,秦碧纹从一边走了过来,从他怀里接过了孩子。
“商大人,把孩子给我吧,你再摇他几下,他要被你摇晕过去了。”
商子昂连声道谢,把小山越递给了秦碧纹,“多谢,多谢……”
他道着谢,一抬头看到了秦碧纹的脸,顿时眼睛就直了。
“你是……秦姑娘。”
“商大人还记得呢。”秦碧纹温柔地点点头,轻轻地拍着小山越的肩膀,哼起了童谣“山边有个小姑娘,月亮下山她往回跑……”
“我当然记得,第一次与父亲进宫来送官制的器具,秦姑娘当时正在替秦太妃拿东西。”商子昂笑着说道“秦姑娘真是一点没变,还这么年轻漂亮。”
“商大人在宫中当慎言。”秦碧纹柔柔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是,是,我一高兴就忘了。”商子昂打量着她说道“秦姑娘这是准备去哪儿?你这裙子怎么打湿了?”
“我准备出宫。”秦碧纹把已经哄好的小山越交给商子昂,朝他福了福身子,转身往外走去。
商子昂抱着小山越,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痴了。
“女子当温柔,初荷当时也是这么温柔的。”他叹了口气,低头看向了小山越“你说说,你娘后来怎么越来越凶了呢,我的耳朵都要被她拧掉了。哎……可她也不应该走得这么早啊……你娘啊,若是能活到现在,有个皇后妹妹,该多快活。”
他又叹了会气,抱着小山越一路去找顾倾颜。
“你小姨千万别出事才行,你小姨能一直陪着你,知道不?爹哪天死了,你还有小姨。”
悉悉索索地找了半天,他在园子里绕得迷了路,抱着孩子站在树下,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路。
“妈的,到底怎么出去啊?儿子你快哭几声,让他们来接咱们父子出去。”
兰禧宫是先帝时张贵人住的地方,如今张贵人已经随着别的妃嫔一起迁去了太妃们住的南苑。如今宫中只有几个小宫女负责打扫卫生,她们今日按例前来洒扫,一眼就看到了浮在院中荷花池里的三妹妹。
顾倾颜赶到的时候,封宴已经在了,
许康宁正把三妹妹倒着扛起来,用力地顶着她的小腹,让她吐出水来。
“快,把水吐出来。”许康宁急得脸色发白,额上全是冷汗。
“三妹妹,你快吐出来呀!”顾倾颜看着小妹已经开始泛青的脸色,顿时慌得双腿发软,
“别慌!”封宴及时扶住了她,沉稳地说道“还有救。”
许康宁倒扛着小妹,疯跑了几圈,小妹嘴一张,水从她嘴里呕了出来。许康宁立马把小妹放到湖边,急声道“金针!”
小药僮立马打开药箱,取出了金针包,飞快展开,捧到了许康宁面前。
许康宁取出金针,指尖拈起一根,朝着三妹妹的穴位要扎进去……
众人围在三妹妹身边,紧张地看着许康宁。就在许康宁的金针就要落到三妹妹的穴位上时,夜姬突然尖鸣着撞了过来,翅膀狠狠扇动着,打中了许康宁的胳膊,金针一偏,扎中了三妹妹的胳膊。
“孽畜,你要做什么!滚开!”封宴脸色一沉,挥掌就要打向夜姬。
但夜姬却丝毫不惧,半步不退,伸开了艳丽火红的翅膀挡在三妹妹身前,恶狠狠地瞪着封宴。
许康宁拔掉了扎偏的金针,小声哄夜姬“你乖一点走开,你主子快没命了。”
夜姬转过头,阴冷的小眼睛盯着许康宁,突然脖子用力一伸,尖嘴狠狠啄向许康宁的手。
这要是被它给啄到了,许康宁的手非要穿个大洞不可!
许康宁慌忙往旁边一坐,屁股在地上蹭着,躲开了夜姬的攻击。
“怪了,它为什么不让人救三妹妹?许康宁,你把针收起来,给三妹妹好好检查一下。”顾倾颜冷静下来,慢步走向夜姬,尝试着伸手去摸它“夜姬你是在保护妹妹吗?”
夜姬脖子仰了仰,盯着顾倾颜开,伸展开的翅膀慢慢地收拢。
“许康宁你过来,快给三姑娘检查。”封宴面色一沉,大步走到了三妹妹身边。
许康宁把金针收了起来,蹲到三姑娘身边,轻轻地拨开三妹妹粘在脖子上的头发。
夜姬一直死死盯着许康宁,眼神无比凶狠,盯得许康宁背上都冒了冷汗。
“这鸟眼神也太凶了,我好紧张,皇后能不能让它走远一点。”许康宁小声说道。
夜姬脖子往前伸,慢慢地凑到了许康宁的面前,脖子上的红羽纷纷张开,明显是发怒的征兆。
“许康宁你集中精神,不要管它。”顾倾颜立刻说道。
许康宁擦了把脸上的汗,手指探在三妹妹脖子一侧的脉搏上试了试,又拉起她的手探她脉搏。
“怪哉。”他锁紧眉,小声说道“难怪夜姬不许我扎针,我这一针扎下去,三妹妹必会经脉尽损。”
“什么!为何会这样,有人给她下毒?”顾倾颜猛地攥紧了帕子,急声问道。
“不是中毒。”许康宁扭头看向封宴,急声道“陛下,快拿刀来,我削断三妹妹的头发,她头顶的穴位里有东西。”
封宴身后的侍卫立刻拔出锋利的匕首,递给了许康宁。
削去三妹妹头顶一片头发,露出光光的头皮,手指尖在头顶几个穴位上慢慢地摸索片刻,许康宁立马皱起了眉。
“金针针尖断在里面了,现在只有等师父回来取,我还没遇到过这种事,但凡手稍有不稳,三妹妹就难救了。我先用别的法子保住三妹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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